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炷瑤和白無兮能在那個時候去死牢見於巳,也是因公冶芷萱而起。她極為了解炷瑤的秉性,平時也常與其聯絡。

當日,她有意無意地誇獎於巳好多,還言於巳在死前能有性一睹炷瑤的芳顏,死了也無憾。

炷瑤是個極其荒淫又愛慕虛榮的魔女,她也對於巳頗為好奇。再加上公冶芷萱的煽風點火,方有了與白無兮事後,一見於巳的行為發生。

第二日,公冶一博做出提押於巳的命令,結果不想便知,於巳早已向西逃亡。

公冶一博質問看押於巳的魔人,讓其交待於巳去了哪裡。結果看守於巳的魔人稱炷瑤公主走後,所有守衛皆陷入昏迷之中。晨起的時候,方發現於巳失蹤。

公冶一博立即趕到陰陽殿內,質問炷瑤於巳的去處。

炷瑤哪裡知曉這些,當然百般抵賴。公冶一博言昨日炷瑤和白無兮走後,看守於巳的魔兵皆被迷倒,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炷鞅欲加公冶一博瀆職之罪,但奈何公冶一博的強橫,並一直咬着自己的女兒不放。

再加上西蒙國已經拿下,於巳的價值已經不在,殺不殺都無所謂了,也便不再追究公冶一博的過失。

但是,人族“仙師”並沒有放棄追蹤於巳的想法,他言於巳活着將來會是個隱患。謹言炷鞅之後,得到水淹魔雲峰外的人族領地之舉。

這所謂的仙師實為很辣,居然藉著索於巳性命的借口,製造了駭人聽聞的水災。足有數億人族生靈死在滔天洪峰這下。

就連炷鞅都驚訝至極,他沒想到仙師會對同族人下如此毒手。就算現在公冶一博和公冶芷萱還是沒有明白那仙師之舉的目的何在。

而就在兩年前,公冶一博在甲子之約到來之日,以強勁的修為戰勝了魔尊炷鞅。更是以一己之力打敗了眾多魔族大能修士,繼而獲得了下一甲子魔尊之位。

炷鞅雖然沒了魔尊的稱號,但是他的實力和那神秘的仙師支持,足以與公冶一博分庭抗禮。

這樣一來,主攻的勢頭依然沒變,公冶一博也無能為力,延續着如今入侵人族的態勢。

妖人把持艮淵州,魔族統治巽離州,魔妖二族難得一致的推行“聖教”讓州內凡塵和修真界執行其教義。

於巳不再催促公冶芷萱離開,莫名,他感到公冶芷萱這樣離開天和宗會很危險,諸如她出現在通天山脈的事情也絕非偶然。

如果公冶芷萱在坤淼出現意外,公冶一博定會震怒,那樣人族的處境便更會艱難,坤淼州更會受到猛烈攻擊。

至於如何處置公冶芷萱,於巳還沒有具體的計劃,權且走一步算一步了。

公冶芷萱重新笑逐顏開,蹦蹦跳跳地在針葉峰和丹峰出沒。天和宗門人不知道於巳和公冶芷萱玩的是哪一出,也沒有人來詢問於巳。

法峰也沒有追究陳峰失蹤之事,於巳重新回到正常的修鍊中。他高興自己的父母安好,心中越發的想念他們的同時,也為怎麼能將他們帶到坤淼天和宗發愁。

他知曉巽離州靠坤淼州的地域多由炷鞅一派魔族修士集結,人族修士若想深入東部是難之又難。

至於與殺戮人族生靈的敵人他是不會放過的,為了人族和坤冥大陸,他一如既往地勤奮修鍊着,同時期待玄宗主促使的衛道聯盟能順利達成。

岳清靈偶爾會同陳風一起來丹峰見於巳,而喬疏影不再騷擾他了,這讓於巳很是不解。

“岳師姐,喬師姐最近可好,最近怎麼見不到她呢?”這一天,於巳不解地問到。

“哎,於巳呀,你還不懂女子的心。你慢慢發現去吧。”

岳清靈放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便折身離去了。

“於大哥,幹什麼這麼愁眉苦臉的?”公冶芷萱蹦進竹舍,看於巳若有心事,不解地問到。

“我要去見玄宗主!”於巳放下這句話,立即起身,向外急行。

於巳方才回味了昨夜偷聽到的話,要不要將這些信息告知給宗門,包括公冶芷萱真實身份。

雖然公冶芷萱對他有恩,但是自己的情感絕不能成為掩蓋真相的理由。

但是這些話只能與玄宗主面談,他相信玄宗主不會為難公冶芷萱的。

不講其它事情,就拿他能成為坤淼第一天道山門的一宗之主,心胸和見底以及謀略也絕非尋常。

於巳首先尋到師父古易,求他帶自己找玄宗主面談,因為他沒有資格直接求見玄宗主。

於巳說明來意,古易思量再三,也受不了於巳的糾纏,最後將於巳引到天和殿。

“於巳,老夫知曉你欲與老夫所談何事了,你可以免開口了,記住遇到什麼事情都要謀定而後動。你有這份心老夫便欣慰了,下去吧。”

於巳還沒開口,玄宗主直接就封了自己口,心中大為不解,心中不服氣地嘀咕:“本公子可是有要事稟報呀,天那麼大的事,你這個老東西不讓我講,將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呵呵,怎麼不舒服了?你性情善良,反應機敏果敢,修為在眾多山門弟子中也算是翹楚。在修仙界新生代的修士里,可以說機緣更是匪淺。”

玄宗主看出於巳的心事,說道這裡,微微頓了一頓,然後凝眉繼續道:“但老夫發現近來你總是心事重重,行事間卻總是激進一些。你竟然敢隻身犯險,平天峰之事定是你做的,對於其他山峰你本也不必要顧慮。但是你可知曉,若被良有道將你抓住,你哪裡還有命在?修真界的高手多的老夫都數不過來,危險更是無處不在。你以為人不知鬼不覺的便把針葉峰的陳風救回來了,別人根本不知曉是吧。其實你錯了,包括你聽到貌似真實的談話,皆有可能是虛假的。”

“玄宗主,難道他們知道弟子去過平天峰嗎,那為何他們沒有反應呢,他們的對話到底是真是假,宗主知道他們真正的身份嗎?”

於巳心中一驚,不敢相信的問到。

“反正老夫一清二楚,他們知道不知道老夫便不知道了。老夫與你講的這些話的目的,不外呼告知你且莫單純地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相。你認為是好人的人,未必是良人,你認為是敵人的人,未必是惡人。所以,老夫不會聽你的那些推論的,也不會全信你言的偷聽到的信息的。你不必多言了,回去吧。記住,以後遇到什麼事情,且不可草率下結論,你肩負的重任是你自己皆無法想象的。三日後,你隨鍾長老而行,聽他的指示,迎接各山門掌教。”

於巳拜別玄宗主和師父古易,一路上回味玄宗主之言,少許後大笑開懷。他在玄宗主話中得到了最讓他興奮的信息,那便是他希望已久的,坤淼州所有修真山門結成聯盟,與魔人和邪佞修士抗衡。

這樣一來可以保護坤淼州重蹈巽離和艮淵二州的覆轍,一方面為收腹二州汲取了力量,讓反客為主有了可能實現的一天。

玄宗主為什麼在講完良有道之後,讓自己提前知曉普通天和宗弟子皆不知曉的事情,這還是隔着鍋台上炕,越過古易和相關宗門堂口,直接告知自己聽宗門長老的指派事宜。

這難倒是玄宗主的隨意之舉,還是另有深意呢,是不是在影射良有道等人的身份和目的,他都已知曉,之所以還留着他們在天和宗,那也有他的計量考慮。

或者讓他知曉這些,便是委婉的告知於巳,先以大局為重,別讓良有道等人影響了大會進程,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那公冶芷萱的身份玄宗主可能知曉吧,他能留她在天和宗自由出入,便可理解為他不介於她的存在嗎?

於巳第一次感知到這個修真界太玄奧了,可謂玄機處處可見,修士間的關係錯綜複雜,根本不是他能看的明白,理解通透的。

路經針葉峰,於巳突然想起喬疏影,便登峰而上。這針葉峰是他三年居住世間最長的山峰,喬疏影經常出現的地方他都有些印象。

“疏影師姐,這幾日不見,師弟很是想念。也不知師姐近來忙着修鍊嗎,怎在丹峰不見師姐身影了?”

於巳尋到喬疏影在一片松林間,立即抱拳拜到。

“疏影哪裡能使於師弟想念,去丹峰做甚,於師弟不是還有公冶姑娘服侍呢嗎?”

於巳不知如何接話,最後笑笑,道:“師姐無事便好,師弟有事告辭了。”

“疏影,感情的事雖勉強不來,但是於師弟也沒有道侶呀。什麼事情都不能想當然,即使他有喜歡的女修,你也還有機會讓他喜歡上你呀。自己的歸宿自己得去爭取,何況於師弟也是有情有義的男子。”

於巳前腳離開,岳清靈便現出身來,對喬疏影輕言到。

“是啊,疏影不比任何人差分毫,不信爭不過她。謝謝三師姐的疏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