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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大哥,你沒事了?”

公冶芷萱看着於巳透明的*已然彌合,不再有血水流出,驚詫地問到。

“是的,於某身體無妨了。我們回帥殿吧。”

“可是,……不如你我浪跡坤淼如何,尋個隱蔽山林,你我終老一生?”

公冶芷萱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道出心中所想,說到後面,粉面羞紅,聲音越來越小。

於巳明白她顧忌的是什麼,她怕自己回帥殿無法交差。畢竟自己什麼也沒做,只是“遊玩”了一次魔營。

“公冶小姐,這事於某來解決。如有修士問你,你便說於某自行去的暗堡便可,剩下的事情於某解決。於某保證不會被追責。”

於巳思量片刻,在腦海中梳理當下的形式,有了對策。

“唉——”

公冶芷萱無奈地長嘆一聲,心中的希望又一次落空了。

“於兄,急死褚某了,不管完成沒完成任務,能回來便好。”

不但褚哲沒有離開乾陽海邊,陳風和東方羽也同他在一起等候於巳二人的歸來。這時,褚哲極速跑到於巳身前,激動地緊緊抱住於巳。

陳風和東方羽亦是面帶會心的微笑,向於巳二人點了點頭。

晨陽初升,五人飛落,他們先後進進巨大的帥殿之中。

可這時,在帥殿中傳出吵雜的聲音。

“說!你們有多少同夥潛入我乾陽島關隘之內,意欲何為?將你身上的玉簡呈將上來。”

一道霹靂般的蒼老聲音在帥殿中響起。

但見,一人一頭長髮飄揚,面容白皙、飽滿,雙目炯炯有神,渾身氣息極為靈動,漫溢出飄逸的襲人氣質。

言語中滄桑之感濃烈,靈力伴身,指着一個渾身瑟瑟發抖的男子道。

“他是牧副帥的天道宗長老牧嘯天,司職總軍機營統領。”

東方羽適時傳音於巳,為他介紹到。

於巳微笑頷首,表示收到。

“唉呦——”公冶芷萱看於巳和東方羽眉來眼去,氣得在於巳身後掐了他軟肋一下。

“噓!”陳風輕噓提醒到。

“晚輩只是青雲門的普通修士,和魔族之人向來沒有瓜葛。請諸位前輩明斷。這玉簡是晚輩的私有之物,請饒恕晚輩不能讓外人感知。”

那男子不惑之年,驚慌失措,無法面對眾人的拷問,被逼無奈之取出一片老者所言的玉簡道。

他將玉簡遲疑的緩緩遞出之際,一個中年貌丑的男子立即催促道:“快遞過來,這片‘玉簡’很重要。”尤其將玉簡二字加重了語氣。

這時,男子一個激靈,不但沒有立即將玉簡送出,反而極速收回雙手,更是決然的張開大口,一下將玉簡吞入腹中。

方才發生的事情太快來不及眾人反應過來,男子已經將玉簡直接吞下。

望着發生的巨變,那醜男更是亂了分寸。只見他右手立即祭出靈劍,左手急忙扼住男子的喉嚨,瘋狂地喊道:“逆賊,快快吐出來。青雲門可不能毀在你的嘴裡!”

同時,他手中的靈劍不停地斬向不惑男子的腹部。一蓬血水噴出,滿腹腸腑碎裂。不惑男子早已氣絕身亡。

“梁中軍,別……”一個儒雅的老者出口阻擋時,哪裡還來得急救人。

“呵呵,急什麼?你們又怕什麼,他私通魔族的罪證難道就會被他吞了嗎?”牧嘯天氣定神閑,淡淡地言道。

“哦?牧統領,你有何高見?”鍾圖送來懇切的目光,問道。

“破開他的肚腑不就結了嗎?反正人已經死了,也不會被加上殘忍的名頭。”牧嘯天極為自然地回道。

“慢,沒有必要如牧統領這樣‘善解人意’。諸葛文是我乾陽島關隘上捍衛人族利益的修士,這樣死的已經很不清楚。且不可辱沒了亡者的屍身。”

褚哲在諸葛文被屠的同時,與眾人等步入帥殿內,此刻方不得不出言制止道。

褚哲與諸葛文有很深的並肩戰鬥情誼,曾不止一次地完成相應的任務。

褚哲對牧嘯天很是不服氣,更是因為分配任務的不公,與他有過劍拔弩張的敵對事情發生。

雖然牧嘯天身為軍機處的統領,但是他總是主動的干預乾陽島關隘上下屬軍機處人族修士御魔、除妖的事情,讓褚哲很是鄙視。

他不知道這個牧嘯天是真的心掛人族生靈的安危,還是另有目的,總之他時刻與其站在兩個敵對的陣營內。當然,這只是人族內部矛盾,有不同見解的兩個個體修士而已。

褚哲認為牧嘯天一定有所計謀,他對這位前輩修士太了解了。其真實滿嘴的仁義道德,一肚子的卑劣齷齪。在他據守關隘的時候,便親身領教過。

“又是你這逆賊,解剖你的同夥,你心疼了不是!來人將此子給我拿下,好生逼問他,讓他講出魔族修士所為的真相!”

牧嘯天一看褚哲,氣不打一處來,隨即厲聲喝道。

“身為軍機處總統領你有什麼依據無端為駐守修士扣‘逆賊’之名?”

於巳氣憤自己兄弟被詆毀,出言質問到。

“你是哪裡來的東西,帥殿便是什麼東西皆可隨意出入的?來人趕出去。”牧嘯天宛如一條瘋狗,見人便咬。

“慢!他是駐守修士於巳于丹師,是前來複命的。于丹師,你的事稍後再談。”鍾圖制止修士出手,道。

“說他是逆賊錯了嗎,那他這次還袒護魔族姦細,這難道不能證明他也是邪惡之輩嗎?”

“牧統領,你有什麼證據說明枉死的諸葛道友就是邪惡之徒呢?”

於巳扭頭,斜視一眼牧嘯天,雲淡風輕地言道。

“他……他將邪佞修士聯絡的傳迅玉簡皆生吞了,這還不能證明他的身份嗎?大家都親眼看得清楚。”

“不能!”

“賊子,怎麼不能證明?事實勝於雄辯。這麼多人可以作證。他腹中的玉簡更是證明,取出來便是。你為何強行制止,你有什麼辦法證明他不是邪佞修士?如果沒有,便必須開膛破肚,將玉簡取出。”

“老賊!褚某可以證明,只不過需要兩日時間。”

褚哲回罵了一句,雲淡風輕地回道。

於巳知道褚哲哪裡有這把握哦,他只是採用了緩兵之計。現在包括他在內,所有的同行之人對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皆不清楚呢,諸葛文到底是什麼人,他也毫不知情。

“這諸葛文的身份有三種可能,一、他就是隱藏在乾陽島關隘的親魔族的邪佞人族修士。二、他只是無意間被別有用心的修士利用了,以他來干擾關隘據守修士的視線。三、他是被逼的施為攜帶玉簡之事。同時諸葛文吞掉玉簡,也有三種可能……”

於此同時,於巳腦海中急思電轉,不斷分析眼前之事。他所想的三種可能:

第一種,便是諸葛文被栽贓陷害,邪惡之人利用他人栽贓於他。玉簡里有諸葛文自己不見光的小秘密。但是這個小秘密與邪惡修士應該沒有干係,只是諸葛文自己太為在意,所以吞了它。

第二種,諸葛文有其它隱情,這個隱情是他和情人或者朋友間的情話,或者是買賣其他東西的玉簡信息,所以他不想讓外人得知。

第三種,便是諸葛文真的是邪佞勢力布置的暗子。那玉簡之上有邪佞修士具體的行動方案,可能記錄著具體的同夥名諱以及詳細的聯絡方式。

“好,褚師侄。限你兩日拿出證據證明諸葛文不是邪佞修士。”

鍾圖沒等牧嘯天出言,立即下定結論道。

牧野至始至終皆沒有出言,很是平靜地目睹着事態發展的動向。

“一日!最多一日。若賊子不能證明這廝的身份。到時開膛破肚的事情在所難免,一旦到時確定他就是邪佞修士,賊子你也跑不了。立軍令狀!”

牧嘯天陰沉的老臉,冷冷地堅持道。

“牧統帥,軍令狀可以立,拿筆墨來!可是您說誰是賊子?”

於巳揚起劍眉,眼噴怒火。接着繼續道:“為老不尊者,若再口出不訓,你怎麼率領群雄衛我坤淼州修士的榮耀?最起碼的德行都不具備,你有什麼資格發號施令?坤淼州上的生靈你又有什麼能力守衛?”

牧嘯天沒想到區區一個小輩,竟然敢這樣數落自己,便欲發怒。但是他回頭一想,莫因這等口舌之利壞了大事,便忍忍下來。不再搭理蹦噠出來的於巳。

鋪開宣紙,手指狼毫。

“如果褚兄尋到真兇,牧統帥你當如何?”

褚哲二話不說,提起大筆“唰唰唰”寫出承擔的相應後果,署上自己的名字。於巳卻開口言道。

“老夫以後不再踏入乾陽島關隘一步,立書明示!”

牧嘯天毫不退縮,寫下後果道。

“請鍾帥派修士為晚輩講解一下這諸葛道友事件的始末。同時請給褚兄和於某一個可以自由出入關隘的通行手諭。”褚哲沒有說話,於巳卻長身一拜道。

隨後,鍾圖將一片玉簡丟給於巳,並派出一名了解具體情況的修士與褚哲欲帶着於巳離開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