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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公冶芷萱的問題於巳也有了定計,那便是在自己恢復了身體的時候,將她悄悄的送出這裡。玄道子不會再讓公冶芷萱出現一點傷害的。

而自己以什麼身份回到天和宗呢,這個的確是個問題。表面上,玄道子一定聽取牧野的話,在天和宗甚至在整個坤淼州,都會將自己列入邪佞修士一夥。這結果能給自己的修行帶來多大的阻礙呢,他想不出來。

哪怕牧野回天道宗閉關百年?,邪佞勢力定不會滿足於自己流放十年的結果。

“於大哥,這裡真是別有洞天啊,景緻宜人,靈氣濃郁。”

於巳抬眼望去:高山聳立,老藤攀壁,花果掛枝。成片的大瀑布落潭“嘩嘩!”、流水“叮咚”,好一個優雅之境所在。

除了高山,更有無盡的大平原,蔥蔥綠綠,古樹參天。亦有大河奔騰,縱橫交錯,如一條條蒼龍聚卧其中。幾步便是大澤,處處升騰水霧,不虧是谷海深淵。

“是的,這裡的靈氣濃郁程度是外界的百倍、千倍而不止?真是一個難得的修鍊之地。”

於巳緩過神來,回到。

“水生血……於大哥你看!”公冶芷萱所有所思,指着前方百丈外,道。

於巳勉強的看將過去,一潭小泉被瓊霧環繞,幾乎是肉眼可見的絲絲青光外溢四圍。

“於大哥,我們過去。”公冶芷萱言罷,抱起於巳,便飛身近得小泉,捧起泉水便飲了一口。

“好香甜,於大哥飲一口。”

於巳被公冶芷萱撫着,喝下一口泉水。隨後,泉水入口即滿口生香,綿潤粘稠的似瓊漿。

一入腹便蒸騰出無盡的青光,迅速的布滿全身。神識可見的將股股血脈凈化,使每一滴血皆閃爍滴滴華彩。更使身上所有的體液熠熠生輝。

於巳立即朗目一睜,示意公冶芷萱將自己放入泉水之中。隨之,自己便狂灌泉水起來。只見入口之後,泉水化成滾滾“瓊霧”,如狂潮般洶湧的奔於巳丹田便澎湃聚集。

層層“瓊霧”翻湧,首先直接環繞他的丹田一周,隨之絲絲滲透向四肢百骸。

一陣陣轟鳴在於巳識海里傳出,突然在他的身體中傳來一陣刺痛感。

他眉頭一緊,未加在意,繼續狂飲泉水,突然一股更加劇烈的疼痛從他身上傳來。

這疼痛出現的突兀,消失的迅捷。可是他沒有再忽略,他很了解自己的身體,出現疼痛是在正常不過。

可是它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這樣的事情,應該泉水造成的。於是,幾乎就是這劇痛消失的瞬間,他立即將神識放入體內,欲詳細的尋找出其中存在的原因。

這時,一股股更強的疼痛又一次湧現。這次這劇痛不再消失,一瞬間便瘋狂地傳齣劇烈的痛楚,傳向全身。剎那間,他的全身都疼痛起來,痛徹心扉的劇烈痛楚急劇的增加。

他急忙將僅存的一絲靈力灌注於體內,試圖用修為之力壓制這劇痛,用神識麻木自己的身體感知。

他痛的仰躺在公冶芷萱的身旁,面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布滿英俊的臉龐。用神識感知體內,立刻發現自己的全身上下,被一條條血色的脈絡密布,疼痛就是從全身斷裂的骨骼、組織的脈絡之中傳來。

這種疼痛,即便是於巳經歷過無數次的痛苦折磨,在其面前,那些疼痛只是微不足道的微痛。難能與這脈絡中傳來的布滿全身每一處的痛楚相比擬。

此時此刻,一道血色的光影至於巳天靈之中慢慢漫溢出來。這光影出現後,立即盤旋向他的周身,一層一層的血色光影重複着在他的全身環繞。

最終,一片血光噴薄顯現出來,於巳的身體頓時被層層血影困在其中。一片刺眼的光華便取代了他體內原先的色彩。

“這難道就是於某的身體在融合了泉水之後,產生的狀況嗎,痛是於某的身體被修復,骨骼被外力連接使然嗎?那為何於某感覺並非只有這些呢。”

於巳早已感知到自己身體出發生的異變,自己在看到這片光華後,方在心中自言自語的嘀咕到。

就在這片光華顯現在他眼前之際,他的體內,一道道血光從遍布血色脈絡的血道內輝映而出,這血色之芒一現,瞬間便被七彩寶蓮噴發而出的瓊漿覆蓋,繼而形跡皆無,疼痛也消失於無形。

而就在劇痛消失的同時,一副嶄新的脈絡便自然的出現在於巳的身體之內,看上去其壓根就該存在與此一樣,一點違和感皆沒有。

就這樣,於巳的身體之中兩套血道和脈絡就同時並排出現了。

而就在這套新生的脈絡血道出現之際,就在於巳的識海內七彩寶蓮之上,突兀的直接出現了一血色的光團。

與此同時,猶如汪洋大海的靈力極速地沒入新生的血道之中。

這些事物極速的在涌動的血道內紛紛碎裂,化成金色的血色液體就融入到於巳筋脈之中。

於巳在被那些血色光影覆蓋全身的時候,整個人進入到一種極為痛苦的狀態中,他只感覺自己落進了血海之中。

四周是白、紅兩種顏色的洪流在彼此的交融,又分散。它們反反覆復衝撞,產生更為暴戾的疼痛,讓於巳顫抖不斷。

滾滾濃郁至極的天界精純的靈力洶湧襲來,紛紛咆哮着鑽進他的識海之內。而於巳就是無底深淵,能容納無盡的靈力似的,極速地融合著。這融合就是容納靈氣,反覆壓榨、淬鍊,去其糟粕,留其精華的過程。

凝氣入體靈力成海,七色歸一結元為靈,紫意升騰靈生道輝,道光萬丈輝凝聚基。

此刻,於巳的額頭之上布滿汗水,極為痛苦的渾身顫抖不停。看的公冶芷萱感同身受,但是於某並未哼出一聲,未移身分毫。

泉水之中,無盡的靈氣一直未停止湧來,極速的鑽進於巳的體內。公冶芷萱竟然清晰的聽到靈力湧來時的嗡鳴,恰似其在發出渴望的嘶吼。

此時,彷彿痛苦更加深入骨髓,俊郎的於巳已經面似篩糠,蒼白無垠,顫抖劇烈,面部青筋暴起,頭頂霧靄蒸騰。

公冶芷萱不知道,這是化元期修鍊欲圓滿之際,身體發生的徵兆,是於巳身體最為痛苦的時刻。

不為人知的是,此際於巳的識海內那新生血脈系統,正在發生着劇烈的變化。原本厚實的血道猶如新生,從本質上回朔到原本該存在的衍生軌道之上。

這是生命系統與心生經絡、血脈從本質上的改變,恰如於巳當年在中古門,吞服那第一枚通靈的靈丹一樣。是於巳的修為得到了本質上的升華和夯實。

於巳在原有生命系統被修復的同時,有重頭凝練這套新生的生命系統。可是,這系統的形成,只是片面的形成。它只完成了血脈系統的布置,而沒有滋生出相應的臟器。

如果於巳內按正確的方式修鍊下去,等他完善了這套系統,那麼於巳修為與同階修士相比,更加的無與倫比,甚至越階戰鬥。那樣的話,他的修鍊之途將更加廣闊。

如果讓一個修士能改變一個世界,那麼必須讓其具備異樣的能力。而於巳具備的看是巧合的經歷,正是他的異樣的造化體現。只有在這些巧合,方體現了常人不可為的能力。

沒有生命垂危、肉身幾近消亡的經歷,沒有承受這幾乎無人能忍受的痛苦,他也許也就沒有了兵臨死亡而輝煌的變異,沒有了這樣驚人的造化。

同樣的是,這潭不知其名的泉水,外人飲用,絕對不會產生如他同樣的效果。因為他們沒有殘破的身體,經脈沒有被外力撕扯斷裂。

這些看是索命的造化,遇到的正是索命的事情,但是冥冥中就是以索命的造化化解可以索命的危機。

這何嘗不是滄海一粟似的渺茫,但於巳就是這樣存在的修士,就是這樣行走在另類之徒上的修士。

他此時在從本質中,在基礎上?,改變着自身的生命系統。他的痛只有他知道,這種痛是他鳳凰涅槃重生的代價。

於巳此時依然的在劇痛中淬鍊着自己的肉身和神識,在承受着他人無法想象的痛楚。他不知道的是,就在這痛楚煎熬他肉身之際,他體內正完善着足三陽、足三陰、手三陽、手三陰等十二主脈絡。

這些脈絡是新生血脈的延伸,或者可稱其為為進化、完善,讓單一的血脈得到了無盡的豐富。

此時此刻,於巳身體四周綻放出熠熠華光,其中詭異的有絲絲紫芒閃爍,洶湧的靈力狂旋,一股恐怖的威能從中擴散而出。

一聲轟鳴之音在於巳識海內傳將出來之後,泉水內金光和紫芒交相閃爍,碎裂血脈被彌合的同時,新生而出的臟器、組織喧騰的聲音不斷。隨後,所有的聲音都歸於寂靜。

從開始入定的波濤澎湃,到此時的萬籟寂靜,於巳絲毫沒有停止修鍊。他早已從仰卧的狀態中,改成了雙膝盤坐,進入了物我兩忘的狀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