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飛燕清楚如果大家知道她這個第一有水分會怎麼被嗤笑，怎麼能背上考不過顧輕念的名聲。

她可是全年級第一。

保送名額取消，已經丟了這麼大的臉了，年級第一必須得保持住，不然她以後哪裡還有臉見人。

顧輕念看着杞飛燕笑了一下，“真的只是今天發揮失常嗎？”

她嘆了一口氣，“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你的好成績和第一名是哪裡來的？”

杞飛燕徹底變了臉，“顧輕念！”

“杞飛燕，比家世比錢我比不過你，可成績，我是一點沒在怕的。”

“如果你不是有個好爸媽，如果我不是被我媽威脅，你一輩子也考不過我的。”

顧輕念語速很快，可是又非常清晰，清楚傳入了每個人耳中，讓杞飛燕想阻止都沒來得及。

“閉嘴！顧輕念你給我閉嘴！”

杞飛燕氣得急得爆了粗口。

聽到如此大容量信息的同學也炸了。

“什麼意思？意思是杞飛燕每次都作弊，第一名都是假的嗎？”

“顧輕念不是杞飛燕家保姆的女兒嗎？難道被逼得給杞飛燕作弊？她成績才是最好的？”

“完全有可能，沒看到剛才顧輕念考得最好嗎？”

“天啊，還有這樣的事！”

同學們都炸了，嗡嗡嗡的討論聲，還有目光，幾乎要將杞飛燕淹沒。

高三一班的周浩幾個同學拚命反駁。

“不是，才不是，顧輕念就是個傻子，她說謊！”

“飛燕才是最厲害的，不要聽她胡說八道！”

他們幫忙的辯解聲，完完全全被掩蓋了。

杞飛燕聽着同學們的議論，整個人要瘋了。

“閉嘴，閉嘴，都給我閉嘴！”

女老師看着事情失控，頭疼得急忙拍手，“大家先不要激動，先不要激動。”

可惜完全沒人聽。

顧輕念抬了一下手，本來激動討論的同學立刻停止了討論，等着她說話。

一切顯得無比自然。

同學安靜下來，杞飛燕的怒吼聲也就非常明顯了。

“顧輕念你胡說八道，你才考不過我”

顧輕念聽了挑了挑眉：“嘴上爭來爭去有什麼意思，有本事我們比看看，看看誰考得多。”

“再過半年就要高考了，咱們高考再戰，你敢嗎？”

最後三個字，顧輕念拖長了聲音，帶着明顯的挑釁。

杞飛燕想也不想就道，“比就比，我有什麼不敢的！”

顧輕念笑了，“好，那就高考再戰！”

高考再戰，那時候就不是學校的老師，什麼張原李原能插手的了。

那時候就是真正的看本事！

顧輕念露出燦爛的笑容，深深看了一眼杞飛燕轉向同學還有留下的女老師。

“老師，還有各位同學，我和杞飛燕約定高考比試，看看誰考得最多，大家幫我們見證，好不好？”

“好！”老師還沒出聲，同學們已經候着應下了。

顧輕念大聲道謝，“謝謝，以後你們都是見證人！”

本就激動的同學們聽了更加激動，“對，我們都是證人。”

“對！證人！”

“杞飛燕，敢不敢加點賭注？”顧輕念沒給杞飛燕反應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