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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晨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句,不過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武紅墨會明目張胆的找上自己,這完全不符合之前兩人定下的默契規則。

“哦,這樣啊,那應該沒什麼大事,昨天我和紅墨還一起來着,要不我幫你問一下?”

戴雲天眉頭一松,笑了笑說道,神情倒是輕鬆了不少。

“沒什麼大事,不用說了,要是真有事還能等到現在,哈哈,你們接着喝,都別看着,我又沒臉上張花。”

幾個人又開始胡吹亂侃起來,只是方子晨的心裡卻多了一些奇怪的感覺,他總覺得武紅墨找自己肯定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否則她才不會那麼明目張胆的去寢室里找他,這真的不符合武紅墨的性格。

而第二天上午,在學校的圖書館中,方子晨還是被武紅墨找到了,而這一次見面,也讓方子晨和武紅墨無法在顧忌外人的看法了。

“武……武紅墨,你……找我有事?”

看見走過來看着自己卻不說話的武紅墨,方子晨的心裡有些發毛,他真怕這妞一反常態,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能找到寢室,就不差別的了,很多女生去男寢找男生,可是多半都是有事的,他倆之間有沒有事,方子晨也不是傻子,只不過大多時候裝傻而已。

“你的病,我知道了!”

武紅墨優雅的坐在方子晨的對面,雖然圖書館很多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這邊,但是這絲毫沒有影響到武紅墨看向方子晨那略帶困惑和憂傷的眼神。

“我的病?你說的是……,我明白了,是不是之前學校里都傳開了的那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馬上要完了一樣,再說,咱倆好像,好像沒有那麼近吧!”

方子晨卻被周圍的人看的心虛,甚至忘了之前有人把自己那怪病的事情傳的滿學校都是。

“好吧,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也有……和你一樣的病!”

“什麼……?”

武紅墨說的到很輕柔,神態也很平靜,但是當方子晨聽到後卻臉色大變,甚至都沒有掩飾自己的震驚,這一嗓子更是讓寧靜的圖書館所有人都再次看向了這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走,跟我來!”

方子晨顧不了許多,一把拉起武紅墨那柔軟的手,不容分說的向圖書館外走去,此時他那裡還在乎那些吃驚的目光和相互的竊竊私語,這一刻,他的心都揪了起來,不是因為有人和自己一樣的病,也不是這病有多麼可怕,而是因為這人是武紅墨,他怎麼也想不到,武紅墨竟然和自己得了一樣的病,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她會經常失蹤的原因了,而顯然,對方的病要比自己嚴重的太多了,即使現在自己現在很嚴重,也沒有如此高的頻率和如此長的昏迷時間。

“可以……說了嗎?”

被方子晨拉着來到一處較為安靜的小樹林,坐在長椅上的武紅墨,臉色紅潤的問道,也不知道是被拉着走的急了,還是被方子晨這樣緊張的態度所影響,此時的武紅墨卻沒有了剛才的內心平靜,反而有了一種枰然心動的感覺,雖然這感覺以前就在方子晨這裡有過,但是現在卻感覺的如此清晰,彷彿這就是初戀的心跳,雖然她還不懂什麼是初戀。

“說吧,不要怕,詳細一些,到底是怎麼回事?越詳細越好!”

方子晨並沒有坐下,而是蹲在武紅墨的身前,盡量低聲溫柔的說道,遠遠看去倒像是一對情侶,男生在向心愛的女生述說這情話,那神態溫柔而體貼。

“好,我聽你的。”

武紅墨目光瑩動,微微一笑說道,這一刻她忽然發現,能和方子晨的一樣的病是一種幸福,同病相憐原來也可以如此美好,甚至讓武紅墨都喜歡上了這樣的共同境遇。

聽完了武紅墨針對如何發病,又是幾歲開始發病,還有發病的時間等一些信息後,方子晨陷入了沉默,除了那個沒有出現的幻境之外,兩個人的病情竟然是一模一樣,而武紅墨的顯然更加嚴重,不僅發病的頻率高,而且昏睡的時間也長了很多,現在竟然已經高達十幾天才會醒過來,這也給方子晨敲響了警鐘。

“上次我從你的病房出去後,就感覺到自己可能要發病了,所以……所以我就沒有在去看你,後來傳出你有這樣的病後,我才意識到你昏睡那段時間可能也是病發的狀態,所以我一回來就想找你,只不過你被開除了,有沒有你的聯繫方式,後來聽說學校恢復了你的學籍,我才……才去寢室找你的,你不會怪我吧?”

看着怯生生的武紅墨,方子晨有些心疼,他那是在乎那些雞毛蒜皮的人,兩人之前的約定也只不過是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現在兩個人有了一樣的麻煩了,還能有什麼麻煩比這樣的麻煩更大嗎?

“怎麼會,你不找我,我也會找你的。”

“我才不信,你躲我還來不及,就知道騙我!”

武紅墨一癟嘴,顯然對方子晨信口開河的撒謊很是不屑。

“真的,以後肯定不躲着你了,這樣總行了吧!”

方子晨的老臉一紅,但也馬上說道,實際上他也不知道以後怎麼相處,但是眼下確實需要想出辦法來抑制住武紅墨的病情,不管是出於兩人同病相憐,還是,身為醫生的一種本能反應,還或者是因為這人是武紅墨,他已經開始思考怎麼讓武紅墨降低發病的辦法了。

“你說話算數,這次真不騙人?”

武紅墨漂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方子晨,好像一眨眼睛這人就會不認賬了一般,其實在武紅墨得知方子晨有同樣的怪病後,着實的痛苦了很久,她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心中為方子晨的這樣遭遇而感到心疼,那一刻,她都忘了自己也是一個同樣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