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澄聽了後，有些失落，不甘心地說：“姐，我……我可能愛她了，遇到一個真心對我的人不容易，我……真的不想……不想放棄。”

蘭香聽了後，嘆了口氣說：“你現在還在讀書，沒有接觸社會，外面的花花世界，太複雜了，你以後知道了，如果以後陳少芬變了，或者是你變了，很難說。”

蘭澄馬笑着說：“不會的，我們都是農村的，家境也相似，沒有那麼容易變的，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格？”

蘭香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才說：“好吧，你自己拿主意，姐希望你拿的起放的下，不想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也不要變的像昌萬沙那樣，那樣姐會傷心。”

蘭澄笑了一下說：“我知道了，其實那時昌萬沙變的那樣，我也很難過。放心吧，我知道了，姐夫他去哪裡讀書？”

蘭香想了想說：“成都或者重慶吧，以後他走了，我回來住，和媽做伴。你準備去哪裡讀？”

蘭澄馬說，你等一下，我去拿申請表，說完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不一會兒，他把抄寫的申請表和成績條全部給了姐姐看。

蘭香拿過來，拿在手裡發抖，眼睛裡的渴望，蘭澄看在眼裡難過，他知道自己的姐姐是想讀書，只是為了家裡，為了自己，放棄讀書。

蘭香仔細看完後，平靜了自己的內心，她笑着說：“沒想到你考了563分，填的重慶和成都，希望都錄取，姐姐羨慕你，你一定好好學習，次我都沒看，我怕我看了傷心，現在你姐夫對我很好，我也真的放下了，認真和爸爸學醫，也挺好的。”

蘭澄有些難過，只好笑着說，我知道了姐，我一定會努力的。已經交去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蘭香笑着說好，蘭澄說是啊，兩姐弟走了出去，蘭媽媽已經把飯菜端來，兩菜一湯，青椒炒肉，炒白菜，西紅柿蛋湯，冒着熱氣，叫他們快來吃。母子三人邊吃邊說，問了彼此的情況。

蘭媽媽吃着菜問着蘭香，問她和小馬還是那樣嗎？蘭香咬着筷子，然後放下來，小聲說：“媽，放心吧，我自己的事心裡有數，等他讀完書了，我們再談，我已經和他說好了。”

蘭媽媽勸起自己的女兒，蘭香，無論怎麼樣，媽媽希望你過的好，你自己決定的，到時你不後悔行。

母子三人又說爸爸的工作，還有外面大城市的消費，直到把飯吃完，蘭澄收拾碗去洗了。

蘭媽媽讓女兒跟自己回屋，自己有話對她說，兩母女在床邊坐下來，屋裡只有一個很舊的矮衣櫃，用了好些年了，表面暗紅色的紅漆，隨着時間的過去掉了不少，裡面放着蘭媽媽少量的衣服。

蘭媽媽打開節能日光燈，床放着疊的整齊的薄的花棉被，蘭媽媽仔細打量自己的女兒，仔細瞧着她的臉，因為回來有時幫自己干農活，皮膚有些曬黃了，全身下，還是那樣。

她盯着蘭香的肚子，小聲問，你和小馬真的還沒有同房？

蘭香馬紅着臉說，還沒有，我們現在還要努力學習，如果有了孩子，要分心了，沒有精力學了，再說如果我不努力，到時我怕他嫌棄我。

蘭媽媽語重心長地說，媽是過來人，知道年輕男人有時生理需要很強，你爸年輕時是那樣，你這樣對他，我怕他出去找別人，到時和你分了怎麼辦？

蘭香心裡有些左右為難，嘆了口氣說，那要我怎麼辦？如果我和他同居了，到時他還是嫌棄我，那我怎麼辦？

蘭媽媽嘆了口氣說，說的也是，畢竟人家見識多了，想法也多了，如果他不變心，你真的要好好和小馬過，畢竟離家裡近，你可以經常回來看看媽。

蘭香笑着說知道了，那媽我今晚睡這裡，不回去了。蘭媽媽說好。

母女倆出來把家裡的雞鴨鵝全部關回草棚里。家畜們隨着夜晚的來臨，不時發出咯咯的叫聲，還有嘎嘎的叫聲，慢慢安靜下來。

夜晚了，母女倆回到屋裡洗好個人衛生，回到房間，蘭澄早已經洗好了，和媽和姐打了招呼，回房去了。

兩母女躺在床，蘭媽媽小聲對蘭香說，蘭香，你出嫁了，和自己男人同房，媽媽應該教教你。其實這麼大了，你讀了書，也應該知道。

多數男人很看重女人的貞潔，對自己的男人要從一而終，你嫁了他，要守的住自己的心，自己的身體。媽媽相信你能做到，不能三心二意，經不起別的男人yòuhuò。

蘭香點點頭說，我知道了，媽。

蘭媽媽摸着女兒鳥黑的頭髮，心裡感慨地說，其實女人最大的幸福，有一個美滿的家，丈夫疼愛，兒女聽話，貧窮都無所謂，只要自己心裡安心好。

蘭香偎依在媽媽身旁點頭說是，蘭媽媽小聲說，女人第一次的出生決定不了，第二次嫁人是女人第二次的選擇，決定自己生活的好壞，媽媽爸爸那時窮，沒什麼見識，為了你外公外婆安心，還是嫁給你爸爸。

雖然窮點，好在你爸爸不花心，努力，掙錢後，全部拿回來，這是對媽媽最好的回報，要不然我們那裡會過的下去。

蘭媽媽望了女兒一眼，忍着快要掉下的眼淚，心疼地說，媽媽真的希望你的婚姻幸福。媽放心了。

蘭香馬說好，蘭媽媽悄悄在她耳邊說，女人第一次同房會有些不適應，可能還會很痛，你一定要忍着，讓你男人盡興，實在痛的受不了，你要說，知道嗎？

要讓他知道咱們女人的痛苦，讓他心疼你，不然他不知道，對你不好。日子久了，你慢慢習慣了。

蘭香馬紅了臉，點頭說好。

說了好久，兩母女終於困了，才慢慢睡著了。

馬德澤在自己家裡等了好久，不見蘭香回來，打電話問了爸爸，知道她回了蘭媽媽家。

自己這兩天到學校問了老師，自己的分數錄取機會大不大，老師看了後，只好說不確定，自己復讀了兩次了，老師也知道，讓他自己拿主意。

他只好在學校電腦室查了那些專科學校，填好申請表交了去，和一些同學聚餐，說著彼此的目標，他本來想叫蘭香一起來的，他怕她傷心，因為嫁給自己，放棄讀書。

他心裡愛着蘭香，任何時候都考慮尊重她，他其實也在擔心，蘭香跟爸爸學會醫術後，會不會離開自己，到時自己留的住她嗎？

到時讀完了書，馬讓她和自己同房，到時生了孩子，也許她看在孩子份，不會離開自己。

這三年先忍忍吧，如果蘭香在這三年還沒愛自己，自己到時要強迫她嗎？她會不會恨我？

馬德澤在這裡胡思亂想，想到這樣，感到一陣陣挫敗，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從書房的抽屜里拿出一包紅梅香煙，找到打火機，點了起來。

小心地吸了一口，白色的煙霧慢慢離去，自從蘭香嫁過來後，他因為心情不好，慢慢學會了吸煙，不敢喝酒，他怕蘭香看見後，離開自己。

伸手拿出書桌里的一個黑色外殼的筆記本，打開它，裡面是他寫的日記，從開始見到蘭香開始，到後來對她動了心，後來突然嫁給自己，嫁過來後，對自己的表現，全部都寫在面。

他放在這裡，希望蘭香進來找東西，總有一天她會看見，讓她知道自己的心。

愛而不得的心真的好難受，希望她看到了，對自己有所好轉，從而愛自己，以後快樂地過日子，不像合租夥伴一樣對自己。

看着面字跡工整的黑色字體，馬德澤一篇篇認真看着，認真回憶當時的心情。

終於看完後，嘆了口氣，把它放在書桌面，希望蘭香進來，隨時看到它。

手裡的煙早已經吸完，每次只吸一隻，不想讓自己染煙癮，怕蘭香生氣。

起身去洗個人衛生，洗完後，躺在床睡覺，註定孤枕難眠，結婚後，跟單身有什麼區別，自己從來沒有和同學說，已經結婚了，怕知道了，笑話自己。

想起自己現在可以隨時親她，心裏面稍微好點。

想着想着，困了慢慢睡著了。

陳少可一家吃完了飯，坐在堂屋說話，陳爸說著幹活的廠里的工作時間要求，一天要干多少活出來，計時又計件，還算一個好廠，是不買養老保險。

陳媽媽梳着短髮，圓圓的臉笑咪咪的，笑着說：“干起活來，有時候個廁所都困難，吃飯更是要快，忙的時候一天十二個小時，不忙十個小時，我們學歷低，沒關係，找個工作不容易，我們在那個廠幹了三年了，一直沒敢換工作。”

陳爸爸huáng色皮膚的臉露出淺淺的微笑，嘆了口氣說：“是啊，當官的還可以，不是太凶，我以前乾的兩個廠，有一個效益不好，沒活干，我自己辭工了，另外一個，當官的太凶了，經常發脾氣，我只好辭工了，跟你媽媽找到這個廠，我們很珍惜，好好在裡面干。”

兩兄妹馬說，爸爸媽媽，你們辛苦了。爺爺也在旁邊說，你們辛苦了，孩子。

陳爸陳媽紛紛說，工作都辛苦，當農民也辛苦，為了生活，只能咬牙堅持。你們要聽話啊。

兄妹倆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