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憶柏外婆老家的隔壁村，有一個村子叫荷子灣，村裡有個女生叫齊惜玉，她今年二十歲，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她有一個妹妹叫齊聽南，她小兩歲，有一個弟弟叫齊范明，她小四歲。

她的爸爸媽媽在她六歲時離婚了，她的媽媽帶走了妹妹，後來要出去打工，把妹妹送到爺爺奶奶那裡。

她的媽媽走了，她哭的好傷心，抱着媽媽的大腿，不讓她走，媽媽最後還是走了，為了生活，不得不走。

爸爸後來結了婚，在她十歲左右，後面的媽媽又生了一個小弟弟，那時計劃生育抓的嚴，那個弟弟一直在親戚家養着。每一年給點錢，屬於超生。

開始她和弟弟只是叫後媽為阿姨，後媽開始對他們還可以，洗衣做飯，土裡的莊稼都會幹。

後媽也是離過婚的，自己的前夫喜歡打牌賭錢，不幹莊稼和家務，日子久了，忍受不了，不得不離婚了。把兩個孩子給了前夫，兩個孩子也哭着叫她別走。

但是後媽傷透了心，還是走了，看到爸爸是個村支書，不賭錢，她才嫁過來的。

後來日子久了，十歲時兩姐弟還是叫了她媽媽，畢竟後媽在這個家還是挺勤勞的。

直到齊惜玉出來打工了，爸爸媽媽才把那個小弟弟接回去。大的弟弟齊范明讀書成績很好，爸爸送他到城裡讀。

齊惜玉十歲時開始學做家務，外婆幫他們守家做伴，爸媽在鄉村街做生意，晚不回來，後來貸款在街修了三層房子，專門做生意，收糧食和賣各種小百貨。

只有農忙了，齊爸齊媽才會回來，幫忙收家裡的糧食，晚又會回街，趕集時會賣東西。

學時，兩姐弟都會在學校蒸飯，平時總是帶些酸菜去學校下飯吃，捨不得去學校食堂打菜吃。長期下去，營養不良，在該長身體的年紀，沒有吃好，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

齊惜玉小學成績還行，初學起來吃力，又不去補課，爸爸媽媽忙掙錢，也不怎麼問她。初時，有三學期爸爸沒有交學費，讀完了才交，她有些慚愧。

知道爸爸媽媽有時候的錢周轉不開，所以才會欠着，她每天放學後，去找弟弟，和他一起回農村的老家。

小的時候弟弟有時會和她搶東西吃，兩姐弟互不相讓，初了再也不會這樣了。

每天放學後，回到自己家裡，把家務活幹完之後，吃完了飯，才會寫作業，每天寫的很晚，外婆和弟弟已經睡了，她有時候寫不完，自己想睡覺，只好放下。

第二天早，吃過飯去讀書，在學校趕緊寫，寫不完只好那樣交去，成績是這樣不好的。平時她又不喜歡去問老師。

到了初畢業，成績有三科不到六十分，爸爸要她復讀，她去讀了一期，學費又是讀完了才交，被老師問了好幾次，她覺的不好意思，考慮再三，不再讀了。

這時她只有十七歲，出去打工歲數不夠。在家裡幹了一年的農活，曬得很黃。

爸爸經常教育弟弟，讓他努力讀書，齊范明讀初去了鎮，在學校住校。自己不斷努力，考了城裡的高，爸爸送范明到了城裡的二讀書。

爸爸是個村支書，他每天都會去鎮開會，開完會又要去鄉村每家每戶，家裡土裡的莊稼，媽媽不怎麼會幹，帶着三個孩子，幹家里農活，真的很吃力。

好在爺爺奶奶幫忙帶，媽媽才輕鬆一點，自己去土裡幹活，沒有結婚的時候，在自己的娘家很懶，所以土裡的莊稼基本不會做。

所以兩夫妻會吵架，農村人不會幹農活，你吃什麼呀？兩夫妻吵完後，都會怪對方，不成熟的想法結婚了，會害了彼此對方。

兩夫妻在讀書時十八歲開始交朋友，二十五歲結婚，了解對方夠多了，可是沒有考慮自己有沒有在農村生存的能力。

經常吵架，怪爸爸天天出去，不幹家裡的農活，爸爸怪媽媽不會幹，吵架的結果，是只有離婚，雙方解脫。

後來媽媽出去城裡打工，很少回老家，爸爸後來結了婚，本來不想再生的，後面的媽媽想生，為了躲計劃生育檢查，在媽媽的親戚家生的。

農村人有多少會遵守國家的法律，不會超生的，可能會很少吧，其實重男輕女的思想，嚴重困擾着大家，都認為家裡有兒子的，才會有盼頭。

其實不是這樣的，教育好了，兒女都一樣，長大了，都會找別家的兒女結婚。

家裡的負擔可想而知，養三個孩子和養一個孩子，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妹妹的學費，媽媽會寄來，妹妹在爺爺家，奶奶有時候生病，後來嚴重了，還動了手術。

這樣的家庭，造成了齊惜玉堅強的性格，她對自己說，以後有錢了才可以結婚，其實自己不想結。

自己還不到一米六的正常身高，以後找朋友，多少會被別人嫌棄，她只想多學點，然後努力掙生活費。

在她剛滿十八歲時，內江城裡有個親戚幫她找了一個工作，她去幹了，老闆看她個子那麼小，不結實，只好讓她去煮飯，本來讓她去車貨的。

那家老闆是一個批發商，有些貨需要汽車頂綁好，第一天去班，看着那麼高的汽車，從梯子爬去，下面有人把貨遞來，她站在梯子往遞去，面還有一個人接。

貨的大箱子有二十斤左右，她搬在手，艱難往爬，遞給面的老闆，又下去梯子接貨。

來回了幾次之後，她搬不動了，老闆娘在下面看見了，問她是不是搬不動了，她只好說是。

老闆娘只好讓她下來，看到又瘦又矮的樣子，有些可憐，如果家裡條件好，這樣的孩子，根本不會出來干這種費力氣的活，這種活需要正常的身高，力氣大的男人，才能幹得下來。

老闆娘只好貨不讓她來了，讓她去庫房幫忙搬貨，她只能努力搬一箱，跟在一起幹活的姐姐後面，姐姐身材高大，一米六五左右，她要搬兩箱，一共四十斤左右。

這樣的體力活，來回搬動，很快兩個人吃不消。老闆和老闆娘在車那裡貨，兩個小姑娘搬。

很快汗水打濕了全身，直到搬完，大約有五十件左右，一天這樣搬三次，身體很吃不消。

兩個姑娘搬完，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把濕衣服換下來，害怕生病，住的地方只有一個房間，老闆租的，有一個衛生間。

後來那個姐姐沒多久走了，剛好乾了一個月，拿到幾百元工資，那個時候物價低，老闆寧願請姑娘搬貨，是因為請女的幹活工資低。

低工資男的不願意干，後來又來了一個姐姐，也是很高大，這時齊惜玉已經在這裡幹了半個月了，後來每天只會搬一次貨，有時兩天才會。

老闆的生意沒有那麼好了，老闆娘讓她煮了五天飯，幫她們洗衣服，洗碗，還養了三隻寵物狗，每天煮牛肉給它們吃，有時候幫三隻狗洗澡。

齊惜玉乾著覺的沒什麼意思，自己以後又不會當老闆，做生意批發，那要很多本錢才行，做生意的很費心血的，最終她和老闆娘說了，不在這裡幹了。

老闆娘挽留她，覺得她個子小，但是人很聽話勤勞，現在幫做飯和賣東西都行。找一個聽話的員工很不容易，並且也不偷懶，而且工資低。

她還是說家裡爸爸叫回去，老闆娘只好算了工資給她，幹了二十天，只有幾百元。

齊惜玉和老闆娘打了招呼走了，回家休息了一個星期，城裡的親戚幫她找到一家飯館，讓她去當服務員，她只好去了。

這個飯館班時間很長，從早六點，到晚十二點，和一個堂姐在這裡干，早要賣稀飯包子饅頭之類，做包子的師父五點做了，蒸好以後，六點半開始賣。

齊惜玉來的第一天，有些受不了，午還有飺，客人進來吃飯，老闆娘炒菜，都是家常菜。

老闆娘非常能幹，一個人開店，請了一個師父，兩個服務員，等到午客人吃完了，幾個人才開始吃飯。

吃完後，齊惜玉洗碗，堂姐在外面收拾打掃地面，老闆娘和那個男師父去休息。

等到洗完時，老闆娘的衣服，還有自己的衣服還要洗。老闆娘讓她幫忙洗一下，工資只有幾百。

這樣的工資有些人不會幹的，齊惜玉覺得自己剛出來，應該吃的苦。

洗完後，她才坐下來休息，直到晚才有客人來吃飯，到了晚六點半以後，到九點過，才會沒有客人來吃飯，幾個人才吃晚飯。

收拾碗去洗了，洗完後才休息，等到十二點，看有沒有客人來吃，等到睡覺時，已經困的不行了。

這樣了三天，齊惜玉感覺自己吃不消，白天不停打瞌睡，只好跟老闆娘說了，不幹了，工資沒有。

來說好了，必須干半個月才有工資的。老闆娘挽留她，這樣聽話，低工資，勤勞的人不好找。

齊惜玉實在受不了，她還是走了，堂姐還在那裡干，她干習慣了，她叫堂姐不要幹了，堂姐說她現在走不了，老闆娘還沒有找到人，不會放她走的。

齊惜玉只好自己走了，回了家裡，在家幹了幾天農活，表姐來了，問她要不要去外面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