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吉星坐車到xx鎮以後，下了車，找到去老家的車站，站在那裡等車，由於拿着行李，走路有些不方便，他也沒有打電話讓爸爸來接他。

有不少人等在那裡，很快來了一輛三輪車，過了一會兒，馬坐滿了，他只好站在那裡等一下。

這時遠處傳來叫聲，好像是爸爸的叫聲，他回過頭來，看到爸爸騎着摩托車過來。在附近停了車，爸爸馬下車，笑着說：“吉星，你回來了，怎麼不叫爸爸來接你。”

吉星馬叫了爸爸，今天是鎮趕集，二十幾個村的鄉親全部來了，所以坐車有點擁擠，平時不會這樣，街道兩邊的商店裡還有嗽叭在不斷吆喝，叫大家來買。顯得很吵鬧。

爸爸馬拿過兒子手的行李，把它綁在摩托車，固定好以後，讓兒子車，自己也去，騎着摩托車往自己家裡的那條路開車。

爸爸是郵電局的工作人員，每天都會騎車來鎮，送和接收村民們的各種郵寄物品，一天最少來回一趟。

開車走在塵土飛揚的泥巴公路，爸爸和兒子都很高興，小心開着車，終於過了三年的緊張高，現在終於可以稍微放鬆了，空氣飄散着青草和野花的香味，混合著泥土，地里的莊稼不斷向後移動。

大約半個小時後，終於到家了，父子倆趕緊下車，夢竹媽媽已經回來了，她想到兒子今天回來，正在廚房做飯，聽到摩托車的聲音，趕緊出來。

余吉星趕緊叫媽媽，夢竹媽媽趕緊笑着說：“吉星，你回來了，媽媽已經做好飯了，我先去端桌。”

說著轉身去了廚房裡，爸爸幫兒子把行李提回家，放在他以前住的房間，媽媽已經收拾好了，知道他的幾個同學要來，把家裡收拾的乾乾淨淨。

放好以後，兩父子來到堂屋，家裡有四間屋子，都是紅色磚房，最先兩夫妻剛結婚時，跟銀行貸款了一萬元，然後才生的兒子，發的工資都用在還銀行，還有兒子學的費用。

兩家的老人只有過節才會買點吃的東西送給他們，平時兩夫妻還是很節約的，爸爸不抽煙也不喝酒，媽媽也不會經常買衣服。

起其他的農民，兩夫妻每個月都會有點工資吧，大家在飯桌坐了下來，已經擺好了四個菜，兩素兩葷，辣香味撲來。

爸爸媽媽不停夾菜給兒子，叫他多吃點，每個月生活費余吉星不會用的超出來，他算好每個月大約多少，讓媽媽給他那麼多。

他幫助游小明的那一年，他叫媽媽一個月多給了兩百元，爸爸媽媽以為都是他自己吃了，想著兒子還在長身體，媽媽也答應，他也沒有和爸媽說是這回事。

後來游小明不用他們幫了，他叫媽媽每個月只多給一百元，媽媽也說好，叫他一定要吃飽。他說知道了。

看著兒子均勻的身材，臉的五官非常標準，活脫脫一個帥小伙，只是右腳走路有點跛。

爸爸邊吃邊問：“吉星，爸爸媽媽祝賀你學完這三年的高，明天叫你爺爺奶奶，還有外公來，你外婆已經走了，沒有告訴你，怕你傷心，影響你的學習。”

媽媽吃着白菜，小聲說：“是啊，你外婆才走一個月，老了生病重了，走了，外婆對我們很好，明天請他們過來吃飯，你明天有事嗎？”

吉星大口吃着飯，有點難過，從小爸爸媽媽沒有時間，多數是爺爺奶奶帶自己，爸爸對自己說過，如果爺爺奶奶生病了，讓外公外婆帶，他們對自己還是很好。

想起第一年讀書回來時，外婆他們給了五百元零花錢給他，拿着各種大小的紙幣，吉星最開始不要，因為他知道外婆他們掙錢困難。推辭了好久，他才終於收了。

爺爺奶奶在第二年和第三年放假回來時，分別都給了零花錢給他，加起來有一千元，都是老人省吃儉用下來的。

平時爸爸媽媽很少給錢給他們，因為還帳，還有給自己醫病，在城裡讀高，都是不少的。

老人給錢時都會叫他好好讀書，團結同學，他會笑着說知道了。

吉星只好小聲說：“那好吧，我跟同學說我明天不能去，讓他們全部有時間了，才去各自的家裡。”

媽媽馬說好，等一下去你爸爸班的地方打一下電話，爸爸也說好。

一家人說起今年的高考題和還有參加的人數，感覺壓力還是很大的，爸爸讓他放心，考在那裡去那裡，怎麼樣都還是可以的，我相信你們的學校。

說起全國的重點大學，爸爸媽媽還是知道的，畢竟媽媽以前也是xx師範學校畢業的。

媽媽讓他看完分數再填，清華，北大，能去最好，不能去也不要難過，其他重點大學也行。

吉星點頭說好，等到吃完飯，媽媽收拾碗去洗了。

爸爸要去村裡的郵電局班，吉星和他一起，給四個同學打個電話，兩父子和媽媽說了一下，休息一下出門了。

爸爸騎着摩托車帶着他，沒過多久，來到村裡的郵電局點，停好以後，兩父子下了車，爸爸把門打開，只有一間屋子，裡面堆着村民的郵寄的東西。

裡面有兩張長木桌，供村民寄東西和信時，坐在那裡寫一下，那裡放着三支筆，桌子抽屜裡面放着寄的底單，保存着，以便村民來查。

桌子放着一部白色的座機電話，平時村民們打電話給外面的親人都來這裡打，那時裝電話的很少。

按照時間收費，外面大城市便宜，余吉星拿起電話開始撥打，其他城裡的三個同學家裡有座機電話，全部都寫給了他，只有游小明和自己沒有。只有QQ號碼，只能找個電腦聯繫，在那個時候全部沒有手機。

先撥了任青海家的座機電話，響了一會兒，有人接，余吉星趕緊說找任青海，可能是大人接的，任青海馬來接了，余吉星和他說了不能明天去學校，家裡有事。任青海說好。你先忙。

接着余吉星又給張天紅和胡大軍打了，說了這個事，他們都說好，忙完再來，到時打個電話。

打完以後，不好和游小明聯繫，他家裡沒有電話，明天看他要不要去學校，到時候他再問胡大軍他們吧。

本來想寫信告訴他，忘了問他家的郵編，只寫了具體的地址，先問了一下爸爸游小明家的郵編，他家屬於另外一個鎮，爸爸說都是一樣的。

這裡寄信來回需要一天，現在寄，明天這個時候估計能收到。

這樣的話，他如果去學校還是沒有收到，農村街沒有吧，只有鎮才有。嘆了口氣說：“爸爸，還是算了吧，如果他去學校沒有見到我們，他應該會打電話問他們，讓他們告訴他吧，沒有電話聯繫，有時候真的不方便。”

爸爸只好好吧，整理要送去鎮的物品，還有明天趕集村民要收的物品，余吉星幇他整理，都是爸爸一個人。

幹了十九年了，也有四十五歲了，二十五歲和夢竹結婚，第二年生的余吉星。

兩父子慢慢整理，不能弄錯了，全部記錄下來，核對兩道，沒有錯誤才放下。

在這裡差不多整理兩個小時才整理好，爸爸終於鬆了一口氣，平時物品不多，自己還有時間休息。

特別是節假日，從外面寄回來的物品有點多，總會忙到晚九點左右才會回去，買了一個光線很強的手電。

夢竹回家總是先做飯，等他回來吃，自己先把學生的作業批改了，兩夫妻的晚飯都較晚。

臟衣服誰有時間誰洗，做飯也是，過了二十年了，兩夫妻沒有吵過架，這樣的夫妻在農村較少見，真正的模苑夫妻。

整理完以後，爸爸關那道有點舊的木門，鎖好它，才帶著兒子騎摩托車回家了。

沒過多久，回到自己家，媽媽已經去兩家老人家裡說了，他們明天過來，離的不遠，兩個村挨着。

現在正在那裡把明天吃的肉清洗出來，已經把手裡那大塊豬毛拔乾淨了，正在廚房把它烤一下，再洗出來。

兩父子趕緊幫忙，前天買了一隻大母雞和一隻大肥鴨，還有一隻兔子，為的今天殺出來，明天煮吃了。

一家人忙碌起來，余吉星幫忙燒火，考完了沒有作業，心裏面很輕鬆，小時候在家幫忙燒過，看着和自己一樣高的兒子，爸爸放心不少，生怕他長不高。

兩夫妻殺完那三樣家畜，開始用塑料桶裝好開水燙一下，開始拔光家畜的毛，余吉星也幫忙，平時在初時幫着大人干過。

經過洗乾淨，燒烤以後，開始洗了，放好木製菜板，剖膛開肚，清理掉內臟，用鹽和花椒放。

弄完以後，差不多晚了，余吉星開始做飯，雖然很少煮，但是還是會的，爸爸把菜洗出來切好，媽媽去批改作業，她是教小學的，一直都是。

有的學生學習真的很差，夢竹媽媽給他們補了課，讓他們做好交來，所以放假了，也有作業要改。

農村學校的補課收費很便宜，學校校長代收，然後才會發工資給老師，願意來的來，不願意不勉強，還是有點學生會來。

等到做好飯，媽媽已經改完了三分之一，夢竹媽媽改作業很認真，她會把正確答案寫在旁邊，讓學生回去記，記完以後，再考他。

父子倆把飯菜端桌，叫她吃飯，她說好，有點白的日光燈下，冒着熱氣的飯菜，一家人快樂地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