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泥沙裝滿四輛卡車時，黃飛昂和和晗日趕緊把手的工具放下，兩個人一起跑了過來，行了一個軍禮，一起大聲說：“報告教官，泥沙已經裝滿四輛卡車了，請指示。”

兩個教官點頭微笑，何教官馬大聲說：“你們在這裡看着，防止意外發生，記得叫大家跑開，我們馬開車運走。”

黃飛昂他們馬一起說是教官，站在他們剛才的地方，開始注意附近的高山，還有遠處的情況。

六個老兵也被教官叫走了，馬叫了六個新兵負責他們看守的任務。

兩個教官和六個老兵爬四輛卡車，先後開車走了，白天的視線好些，但是更要注意遠處的情況，怕有這裡的居民路過這裡。

四輛軍用卡車開車走了，慢慢朝昨天晚倒泥沙的那個大坑開去。

等車開走後，所有人才放下手裡的工具，擦了一下臉的汗水，汗水和着灰塵沾在了臉，有點不舒服，身發熱，想把厚棉衣脫掉。

有的人開始叫好熱啊，開始準備tuōyī服，有的人開始叫手好痛，主要是剛才不停抬木桶的人。

大家紛紛把工具放在地，在剛才清理乾淨的地方坐下休息。

已經鏟完了一些了，可能昨天晚的路面還要多些。

負責看守的八個新兵不敢坐下，因為他們要注意周圍和遠處的情況。

已經漸冷的天氣風吹過，已經脫了衣服的人馬打了一個哆嗦，趕緊把衣服重新穿。

不一會兒覺得不熱了，大家希望教官他們慢點開回來，大家可以多休息一下。

又都希望快點開回來，早點鏟完收工，回去吃午飯，可能快到午了，有的人肚子已經開始餓了。

沒有出來訓練的那部分新兵只好去了圖書館，去裡面看看書，當作休息一天，晚可能有訓練，養足精神。

昨天晚訓練過的新兵到了快午了，大家肚子餓了，不得不爬起來，紛紛穿衣服，拿着自己的塑料桶，還有乾淨的衣服，準備去公共澡堂洗澡。

昨天晚可能都來不及洗，現在一個個排着隊去了公共澡堂。

平時害羞不想去，現在已經顧不那麼多了，公共澡堂安裝了六個冷水的水龍頭，六個熱水的水龍頭，部隊專門請裝修師傅安裝的。

平時天氣熱可以洗冷水，天氣冷可以洗熱水，大家已經排着隊提着綠色統一的塑料桶排隊接水。

長長的隊伍耐心等着，等到前面的人接滿大半桶不要了，趕緊把自己的桶接。

冒着熱氣的水嘩嘩流着，沒過多久已經有不少人接滿走了。來到可以掛衣服的地方，把手裡提的塑料袋掛。裡面裝着乾淨的衣服。

像學校一樣修成一間間小房間，也有一扇木門，只是沒有貼瓷磚，是刷得一層水泥。

在旁邊接水的人看到已經每道小木門關的公共澡堂，把水龍頭關，在旁邊等着。

有的人磨磨蹭蹭了好久，才脫了衣服開始洗，大家自己洗自己的，沒有人在議論。

只有在外面站着等的人，看到裡面一雙雙穿着拖鞋的大腳板，還有不斷流出的香皂味的熱水，在小聲議論，裡面洗得人是誰？

要洗多久才出來，外面的人不斷催着，叫裡面的人快點。不少人已經餓了，所以才會催，洗好澡洗好衣服，快點去吃飯，下午可能還有訓練。

在裡面洗的人邊洗邊說，不要催已經快要洗好了，各自叫着同宿舍的同伴的名字，讓他們趕緊過來，自己馬出來。

外面的水龍頭又打開了，外面的人開始接熱水，接好的等裡面的人出來，自己趕緊進去，把衣服掛。

爭分奪秒洗澡，洗完澡的人一個個打開門出來了，滿身香皂的香味，提着臟衣服的桶到冷水的水龍頭一邊，打開水龍頭，開始洗衣服。

有人帶來了洗衣粉，事先已經放在旁邊，拿着洗衣粉的同伴開始把排在一起的桶，倒進裡面一點。

開始搓洗衣服，只是換了裡面的衣服褲子，因為洗了沒那麼快乾，部隊給大家發了三套熱天的衣服。

進去洗的人也快速洗着，在外面等的人也在催，看着下面的一雙雙大腳板，很少有人的腳很白，大部分在農村干過農活，早已經曬黃晒黑了。

如果有人的腳很白，站在外面等的人會在那裡小聲議論，這個是誰啊？這腳怎麼會這麼白？肯定不是農村來的，來部隊當兵的，也有少數是城裡人。

城裡的孩子也有家裡窮的，讀過初或者高，來當兵的，沒幹過農活，當然他們可能會白些。

洗衣服的人很快洗完了，提着自己的桶走了，趕緊朝自己的宿舍走去，把洗好的衣服找到衣架掛在外面的陽台晾。

衣架也是部隊發的，每個人六個，用壞了可以換，但是要求至少用一年。所以不會有人故意弄壞。

衣架也是我們用的那種有一層綠色的鐵衣架，沒有那麼容易壞。發的三雙黑色棉襪，一年四季都可以穿。要求可以穿一年，第二年才會發新的。

大家把洗好的襪子也晾，用竹架子夾好，每個人會發十個，用壞了才能壞。也是會用一年以。

曬好衣服的同伴鬆了一口氣，摸着已經餓了的肚子朝食堂走去。

萬沙和昆珂還在澡堂排隊等，他們排到了最後，他們想讓他們前面先洗，還有另到兩個，也是坐了老兵前面的兩個新兵。

洗衣服很快洗好走了，木門裡洗好的同伴一個個出來，萬沙他們才接熱水，提着自己的桶進了小房間裡面。

快速脫掉自己的衣服，趕緊洗起來，很快洗完了出來，趕緊去洗衣服，這個時候澡堂里的人少了好多，大部分已經洗好了。

剩下的人趕緊快速洗着。

在外面倒完泥沙的兩個教官和六個老兵很快開着空車回來了，大家坐在一起休息的新兵很遠聽到車子開來的聲音，趕緊紛紛站了起來，開始拿起地的工具，等着車子到來。

教官開到了附近，跳下車，看了一下時間，何教官大聲說，你們先放下工具，先回去吃飯，吃完飯下午再來繼續掃。

大家一起大聲說好，紛紛放下手裡的工具，排隊站好，秦教官馬大聲說：“現在請大家先坐後面的車箱，我們回去吃飯，一次拉不完，請沒有車的人先走路等着。”

說完打開後面的車箱，讓大家排隊爬去，四輛卡車先後打開了，排着隊的新兵紛紛車了。

等到裝滿了人，兩個教官和六個老兵趕緊爬了駕駛室，把車慢慢開走了。

剩下的人排着隊慢慢走着，耳邊吹來的風刮在臉有點痛，還是昨天晚訓練的新兵好多了，兩個教官早已經考慮到如果再干一會兒，大家肯定會更餓。

所以早點讓大家回去吃飯，慢慢走着的新兵看着遠處的情況，慢慢有人朝這邊走來，好像是一家人。

等到走近了，才看到是一對老年人，穿着少數民族的衣服，身戴着貝殼一樣的掛飾。兩個老人各自背着一個背簍，裡面裝着一隻雞和一隻鴨，還有一些紅蘿卜干。

雞和鴨不時發出叫聲，隊伍的黃飛昂趕緊走了出來，和晗日也是，走着的隊伍停了下來，趕緊攔住兩個老人，黃飛昂先用四川話和老人說了，前面有很多泥沙地面，叫他們走過時要小心。

兩個老人聽不懂，他們是這當地的藏族同胞，黃飛昂只好再用普通話說，他們才聽明白了。

用藏話說了一堆，這些新兵聽不明白，因為來這裡才一個多月，兩個老人可能不會說普通話，說了好幾道當地話，黃飛昂只好在猜，可能說的是走親戚。

見這些年輕人聽不懂，兩個老人只好搖頭慢慢往前面走了。

看着兩個老人要走，這些新兵只好排着隊跟在他們後面，防止意外發生。

兩個老人有點怪，回頭看着跟着他們的新兵，用當地話說了幾句，然後又走。

黃飛昂趕緊用普通話跟他們說：“大叔大娘，前面路面不好，我們送送你。”

兩個老人走了一會兒，來到他們正在清理的路面，看到滿是泥沙的路面，用藏話說了幾句，又繼續往前走。

剩下的新兵只好跟着，兩個老人腳鞋子里裝進了泥沙，深一腳淺一腳走着，嘴裡念叨着什麼，臉的表情有點後悔。

走了好長的時間，才脫掉腳的棉鞋把泥沙倒出來，黃飛昂他們趕緊在旁邊幫忙扶着，不讓他們摔倒了。

倒完後，兩個老人重新穿，向他們行了一個藏禮，用藏話說謝謝，然後才繼續走了。

這些新兵趕緊向他們行了一個軍禮，黃飛昂馬用普通話說：“大叔大娘，你們慢走。”

終於走出泥沙路面，兩個老人才鬆了一口氣，伸出手說再見，轉身繼續走了。

這些新兵也鬆了一口氣，排着隊站在那裡看着，沒有跟去，希望他們快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