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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敏沒有拒絕,三人一路同行,也知道了這個少年郎的稱呼,撩俊,有了他的加入,這一路倒極為平靜,偶有一些小蝦米,在‘龍威’之下也潛逃了。就這樣十多天後,三人來到羅劍城外,隨之分別。

一柄酒紅色寶劍落在腰側,青色勁裝,男士髮髻,兩人朝着城門口行去,讓四周遊人不敢小瞧,並列而行,一些小人物紛紛朝着兩側退去,修士間的等級森嚴可見一斑,人分三六九等,在絕強的力量之下多麼無力。

兩道青色身影直接朝着羅劍城中心行去,寬闊青色石板大道,縱橫延伸,兩旁的樓房漸漸增多,高低不平,人來人往,可見這座城池此時算是平和,只不知那獨屬於黑夜的血色是否會將此處侵染。

若干個‘米’字道路相互連接,兩人的心卻不在此處,茫茫然,不知所為。陽光依舊灑下,不知在述說著這座城怎樣的過往。規則籠罩,眾生平等。

心中頗不寧靜,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看着前方,絲絲血色線條將四周勾勒,一柄黑色長刀出現在他的手中,冰冷的氣息從刀鋒中透出,卻帶給了他寧靜,刀變得更長了,四尺半,近乎到達他的頸部,微微彎曲,散發著噬人光芒。

康紫晴長身站立,灰色的源氣圍繞着金色元嬰快速旋轉,右手氣機與斬魄相連,小木門朝着前方打開,從容走出。

四周坐落着十幾個小木屋,依稀緊閉着,在他的視線前方,一隻雙翼展開足有二十丈的烏金鶯,還有五隻翼展十丈的水鷚,滑翔而來,若干個人影出現在鳥背上。

而站立在鵬鳥頸部的中年男子唇邊放上一根短笛,笛聲急切,鵬鳥身形傾斜,朝着下方落去,呼嘯狂風朝着康紫晴吹來,額間的幾縷髮絲隨風飄蕩。

隨着那六隻妖禽臨近,十幾人陸陸續續從小木屋走中,多數人臉色煞白,顯然知道片刻後會面臨什麼,想不到自己有如此運氣遇見傳說中的烏金盜匪。

十幾人御劍各奔東西,顯然不想被那些盜匪來一個搜身,或許連命也被搜沒了,他們的速度並不快,六隻妖禽也開始分散開來,追逐落單的旅人,而烏金鶯則朝着鵬鳥這處飛來,一人立在烏金鶯頭頂,身形瘦小,臉色微黑,雙眼陰翳,一柄長刀橫卧手中。

康紫晴轉身望了眼小木屋中的兩人,又朝着四周望了望,鵬鳥背上還有五人,個個手執寶劍,想來要與那男子做過一場,不過五人修為都在結丹境界,不知等會可有這般魄力,想想幾人的處境,想來也只有靠自己了,感受着幾人的目光。

“想求保護,你們不覺得需要付出嗎?”

有些冰冷的聲音在四周傳盪開來,絲毫不受狂風影響。顯然,他不是一個熱心的人。

五人哪裡不知這是刺裸裸的要求‘賄賂’,不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付出一定代價,有所回報卻是最好,心中憂慮,不過還是老老實實交出近半財富。

他右手張開,二十顆中品源晶和兩千多顆下品源晶落進腰間儲物袋。

“你不覺得自己的胃口過大了嗎?”

烏金鶯頭頂男子開口道,他原本還有些異動想讓康紫晴加入,來彌補最近拚鬥的戰力損失,可不想見到如此一幕,可想他此刻的心情。

康紫晴將腰側長刀抽出,雙手握刀,直接朝着男子豎劈而下,身形迅速朝着男子奔去,划出一道殘影。而陰翳男子反應過來後,快速提刀抵擋,聽到手中寶刀輕微的開裂聲,同時,身形外側的源氣罩直接被刀鋒破開,本能地朝着右側踏去。

陰翳男子的臉色微白,手中寶刀卻已殘破,左臂脫離身體朝着下方落去,一道鮮血從右臂飆出,還來不及止住,又是一道刀鋒橫腰而來,雙眼充血,心血也被激發,從儲物袋抽出一柄寶劍快速抵擋。又是一道傷痕出現,近乎將男子腰斬。

“等等,你放過我,我的儲物袋給你,還有我的藏寶洞。”

男子此時欲哭無淚,想不到終日打雁終被雁啄瞎了眼,他實在想不到自己元嬰後期連一招都敵不過。不過,他的想法並沒有被康紫晴接受,又是一道刀鋒迎來,一顆驚恐的頭顱朝着下方落去,一個金色元嬰從男子的屍身遁出,金光閃現。

一隻龐大的手掌直直落下,朝着元嬰拍去,小小的元嬰轟然破碎,只發出一個‘你’字便化為精純的源氣。一直關注着前方戰鬥的烏金鶯直接振翅朝着上方飛去,一道橫跨二十丈的刀芒削去烏金鶯頭頂上的數根翎羽,極速止住身形,心臟快速跳動。

“飛到羅劍城。”

康紫晴將陰翳男子的儲物袋收起,立在烏金鶯背部。兩個人影閃現,正是信長老和凌長老,一隻酒壺被信長老握着,顯然,剛才的情景兩人一清二楚。這個三無地帶再也沒了烏金盜匪,倒讓他的對手‘獨眼’高興了好一陣子。

落霞與孤鶩齊飛,此情此景,倒讓康紫晴難得的觀賞起來,黑袍飄動,遠處的城廓漸漸清晰,而他的身側,兩大長老悠然品着酒,人生苦短,何不盡行且歌。

在三道身影從烏金鶯身上飛落,戰戰兢兢的它追逐着遠去的紅霞,這五天可是它最痛苦的日子了,放鬆一會,幾百年的光陰是多麼的美好啊。

傍晚慢慢來臨,城裡的遊人漸漸稀少,夜晚,對於那些嚮往安寧的人來說,心中帶着恐懼,而那些崇尚力量的修士,夜是他們的最愛,因為他們能贏,即使心中有一個聲音傳來,輸便意味着死去,消亡。

羅劍城的夜幕慢慢落下,一個個燈火快速熄滅,以求躲過那血色。三道身影漫步在街道上,看着稀稀落落的幾人,沒有感到絲毫意外,因為他們也是那黑夜的精靈。白晝的城池被執法者約束着,而黑夜則被‘精靈’統治着,其實,這些城池近些年來也被聖光照樣過,得以享受片刻寧靜。

這是一個不完全的夜。一柄黑色長刀橫跨腰際,被這寂寞的夜包裹,互相傷害着,農夫與蛇,何嘗不是‘蛇’與蛇,那就來吧,黑夜也屬於我。

上百人不知何處來,不知歸去,死亡的來臨少不了更多的人,三方拼殺,兵器的相擊聲處處傳響,這又是一方勢力的落寞,一方勢力的崛起,藉著黑夜,將那血色傳遞。利益總是勾動着人心。

這不,一個結丹境的老者,直接朝着康紫晴奔來,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這個‘精靈’在夜間迷失了嗎?一道血光滑過老者的雙眼,直直的倒了下去,他終究還是逝去了,輕飄飄的不帶走一片雲彩。

康紫晴右手執刀,長長的斬魄別在腰間,一絲殘魂被斬魄吞噬,它是個魔鬼。

“今晚真不是個好日子,這都是這麼了?”

信長老自然自語說道,曾做過大派長老的他,又幸運地活過了兩千五百多年,哪裡不知魔教與正派的對撞又開始了,或許僅僅是他們勢力的變動,心中祈求着。

一老者的逝去不曾擾亂多方的鬥爭,只是幾個人縮回了腳步,更多的人關注着一身黑袍的康紫晴,還有那把長刀。

“我們還是走吧,別擾了心情。”

信長老直接閃身遠去,不知敲響了那扇門或窗,他一直都這樣,毫不在乎那還在‘熟睡’的人,待康紫晴和凌長老來到一間房時,對上了一雙緊張兮兮的臉,柔嫩的小臉很讓人憐愛。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房間怎地被人闖入,也不知那人是不是失手,讓她從睡夢中醒來,要知道有時見到知道並非是好事,還有外頭的幾個護衛是吃乾飯的嗎。也不知她是不是幸運,信長老是個好人,三人只借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