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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王上。”兩人朝着走來的康紫晴作揖道。康紫晴朝着裡面走去,前方黑鐵大門緩緩打開,朦朧淡白光線照耀在他的身上,戰甲隱去,披上了一層柔淡白紗,熟悉的人印入他的雙眼,迅速蕩漾開來,越發清晰。

“拜見王上”眾人朝着康紫晴作揖道,繼續手中忙碌,站立眾人中央的李誠朝着他走了過來,一身黑袍,甚是鄭重。

“完成的怎樣?”

“這三月來,眾人都在研究陣法之道,有了些眉目,我們準備將金蛟陣刻到戰艦上,憑着金蛟陣強悍守護,能夠阻擋數次天雷轟擊,具體數據還需等第一艘戰艦造出後檢測。”

“大概何時能完工?”

“若是建造一艘六年便可完工,若是十艘戰艦完全建成,需要七十年。”

“若是原料充足,可縮短到幾時?”

“五十年”李誠沉思了片刻開口道。

一會兒,一個身着黑色戰甲的統領步入大殿,在康紫晴身前停下,“王上,隨軍將士已準備妥當,隨時能前往妖獸平原。”康紫晴在大殿中環視了一周,便隨統領出了大殿。

一頭全身黑色的龍馬停留在大殿前方一側,零星幾片黑色鱗片附在龍馬四肢處,閃着幽光,兩道氣柱從它的鼻孔噴出,此時,轉過頭注視着一身黑甲的康紫晴,隨後低下了頭顱。

右腳輕輕一踏,落在龍馬背上。龍馬有所感,朝着城池中心方向跑動起來,只見它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前肢朝着空中落去,一團雲彩在它的腳下凝聚,將它的身體撐起,這般在空天迅速奔去。

一個整齊方陣出現在視野中,黑色戰甲閃着幽芒,落凡塵站立前方,朝着康紫晴方向看了過來。落凡塵一身銀白色戰甲,英俊的臉龐多了幾分堅毅鐵血,很受異性青睞,若是平時,少不了一群花痴少女躲在一旁,流出幸福神色。

龍馬穩當地落在軍陣前方,前肢在黑色磚塊上面輕踏,發出輕微聲響,幽黑眼眸注視着四周軍士,“全軍出發。”一陣兵甲響動聲朝着四周傳去,整個軍陣以落凡塵為首,朝着天空升起,緊隨康紫晴身後。

“開城門。”一聲輕喝從方夏暖口中蹦出,為黑鐵城門添了一抹柔色,城池下方傳來持續的吱吱聲。越來越近的大軍朝着她飛了過來,“拜見王上。”他朝着最前方的身影作揖道。

城牆上方近三萬兵士注視着降臨的一萬兵士,心中滿是自豪。“凱旋!凱旋!”一聲聲歡呼從他們口中蹦出,滿是激情。

龍馬緩緩降下身形,落在城門通道上,馬蹄在黑色磚石上發出清脆振奮‘噠噠’聲,萬人軍士也降下身形,一步步走出城門,在走出城門的那一刻,軍士將腰間寶劍拔出,雪白亮麗,“戰”,他們的戰歌才剛剛開始。

“行軍”

落凡塵清朗的聲音在城門上方迴響,隨後,萬人軍士便朝着北側飛馳過去,準備先前往前方二千公里一個小型源晶礦脈,然後,才動身前往南方的妖獸平原。一路荒原,依稀豎立着幾根雜草,這般行進了五百公里,黑夜漫漫將他們籠罩。

“防護”

落凡塵再次開口道,黑夜即將來臨,戰鬥也即將開始,如此多的將士,他們身上鮮紅血液,對那些殘靈軍隊有致命吸引,他看向了身前的黑色身影,心中微微放安。他曾隨軍出行過一次,僥倖活了下來,他更知道黑夜來臨時的恐怖。

隨着他的聲音落下,萬人軍士迅速開動,這裡雖沒有明顯地脈,不過,憑着萬人數量,倒是能微微改變此地的地脈,從而便於布置陣法。一道道鋒芒在此處閃現,一條條深深溝壑快速形成,一個個數丈高的土台在四方凝聚。

軍中陣法師迅速勾勒出一道道虛幻紋路,將四周的地形勾連在一處,隨着數百顆上品源晶放入,一陣藍色光芒閃現,陣法已然啟動,黑夜也將眾人包圍,眾人舒了一口氣,手中緊握着腰間寶劍,準備隨時戰鬥。

康紫晴端坐龍馬背上,雙眼微閉,在他的感知中,有大量的殘靈朝着這裡趕來,一道道虛幻影子在空中飄蕩,捲起若干風沙。

身下龍馬也感受到臨近的死亡氣息,四肢有些不自然的擺動,雙眼閃過恐懼光芒,一道神識沒入它的身體,迅速爆裂開來,將它的五臟六腑化為粉末,一顆妖丹緊隨其後沒入地獄,它的身體慢慢柔軟了下去。

康紫晴從它身上緩緩飄下,幽黑眼眸閃着令人心悸的光芒,“你們可願隨我出戰?”

“屬下願意。”之前北城門的兵士立即開口道,康紫晴英武身形還刻畫在他的心中,即使身在背後,但看着前方身影大展雄風,心中熱血熊熊燃燒。有了人帶頭,眾多兵士也立即同意,他們心中也同樣憋屈,想將眼前殘靈統統斬滅。

“願君同戰。”康紫晴直接抽出斬魄,一道三十丈刀鋒沒過身前陣法,陣法裂出一道寬三丈的缺口,朝着缺口飛去,後方萬人兵士也隨之飛出。

玄幻鎖鏈在萬人兵士之間升起,將眾人的氣機連在一處,一個朦朧透明藍色光罩將眾軍士籠罩,一道藍色透明光束朝着前方黑色身影射去。有了第一次借用經歷,康紫晴瞬間便將他們傳至身上的源氣掌控。

在方陣中心處,落凡塵身着銀色戰甲,一柄虛幻寶劍懸浮在他的頭頂,與他雙手中的雪白古劍氣機相連,準備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斬殺一些落網之魚。

“戰”

一聲蒼茫的號角在雲層上方響盪,震開了層層烏雲,銀色閃電在上面暴動游弋,光芒閃現,一道銀色閃電順着鏤空的烏雲直朝着下方劈下,‘轟’的一聲將黑色照亮,一群群殘靈大軍圍盪四周,無神的眼睛此時出現了一抹血色。

在殘靈軍隊中,出現了一個身體殘缺身着白袍的年輕男子,他懸浮上空,一柄裂開的寶劍懸掛腰間,即使他現在已經死去,但他身上悠然沉靜的氣質還殘留不少。

一條空蕩蕩的右袖在微風中緩緩飄蕩,心口處有一個拳頭大小洞口,卻不絕對突兀,他的氣質讓他的殘缺也成了一種美,這是當初的貴族,死去仍展現着屬於貴族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