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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姐兒,並不覺得悶,近我養了一隻小兔子可可愛啦,”舒柔知曉自家阿瑪不喜自個,便認定這事肯定會讓姑姑為難。

純敏見她如此懂事,嘴上雖然這麼說,可那充滿期盼的小眼神不會說謊。

“當然可以啦,我們舒姐兒這麼可愛,哪有人會不喜歡。”純敏點了點頭,笑容浮現在臉龐,對着富存笑道。

舒柔雖然只比純敏小一歲。

但是不知為何看起來不像是7歲的孩子,就像是5.6歲幼童般身形嬌小。

“那就多謝敏妹妹,”富存上一秒和顏悅色。

下一秒驟然收斂臉上的微笑,冷清中帶着一抹質問,“那既然能帶着舒姐兒,那為何不同意帶着寶珠,敏妹還真是好妹妹。”

“舒姐兒,畢竟……”張氏開口想要說些什麼。

“閉嘴,這有你說話的餘地嗎?”富存怒斥道。

張雙眼含淚,垂着頭,縮着身子,將舒柔緊緊抱在懷中,一副“受氣包”的模樣。

純敏臉色微黑,以為富存是藉著這個機會,間接給自己甩臉子,瞄了一眼默不作聲的烏拉那拉·寶珠。

費揚古胡亂插嘴道:“帶着,都帶着唄,不差那一個兩個的。”

“啪——”愛新覺羅·玉珍把筷子放到桌子上,冷眼怒懟費揚古一下後。

環視眾人一圈,冷冷的說:“要出去,先學好規矩吧,現在出去就不嫌丟人嗎?”

“夫人,消消氣,”費揚古忙着安撫老妻。

天知道他就是隨口一說罷了,其實他根本沒聽清楚方才發生了什麼。

“咚——”的一聲。

寶珠雙膝直直跪在地上,眼眶微紅的說:“女兒,知曉嫡母不喜愛寶珠,可寶珠都13歲了,還望嫡母慈悲,放過寶珠一碼,”給愛新覺羅·玉珍扣了一個響頭。

董姨娘在一旁幫腔道:“姐姐,寶珠這幾年也不容易,何況寶珠跟我規矩學得挺好的。”

“挺好的?真是說謊也不打草稿!”愛新覺羅·玉珍冷哼一聲,眼神瞄見費揚古不忍的眼神,嘴角抿起來了。

“董姨娘,”純敏突然開口,眾人的視線聚集在她身上,高聲說道:“今日下午,寶珠已經跟我提一句,我已經拒絕了,怎麼你們這是要逼我額涅就範么?”

“妹妹,我沒有,我只是想有個交心的朋友,我從莊子回來後,我那些閨閣好友早已經不在理會於我,”寶珠臉龐就躺下來兩行晶瑩剔透淚珠,哭哭啼啼的說道。

“交朋友?”純敏滿臉都是諷刺。

富存見她眼神,想到費揚古這些年種種不公之事,憤怒的盯着她,站起身來。

發泄式大聲叫囂道:“怎麼就你們嫡女嬌貴,我們庶子,庶女就不是人了么?不就是讓你帶寶珠出個門,還這麼不樂意,真是讓人噁心!”

費揚古聽見這話,心中湧起一股怒火。

“我去參加私宴,都是嫡女,”烏拉那拉·純敏怒不可及的環視他們三人,直白說:“你能告訴我,那個嫡女會下賤到庶女交心么?”

五格冷哼,補充道:“要怪,你們就怪董姨娘好了,不是她以死相逼,非要當阿瑪的妾嗎?”

董姨娘感覺胸口插一刀,嚶嚶啼哭起來:“我是真心仰慕老爺的。”

“阿瑪,可不喜歡你,”星禪開口說道。

董姨娘看了一眼星禪,覺得戲演不下去了,頗有一種生不逢時的感覺。

愛新覺羅·玉珍見事情鬧得差不多啦,才開口說道:“讓寶珠先學學騎射吧,整天跟個江南女子一般可不成。”

“這要是練習騎射,不得變黑,身段得粗多少啊?”董姨娘不滿的頂撞着,覺得對方是別有用心。

愛新覺羅·玉珍橫了她一眼,冷清的說:“那就去當妾吧,滿族姑娘誰不會騎射,就連傳說中病嬌體弱的董鄂妃,都會騎射,反正你自己女兒,你非要教養的,教養不好也不要怪我,反正沒學會改學會的東西前,我是不會帶寶珠出門的,丟人。”

“你們不嫌棄丟人,我還嫌棄丟人!”

愛新覺羅·玉珍看了一眼董姨娘,“看在老夫人的份上,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誰家做妾的,做庶子的,庶女的,也沒你們這麼嬌慣成性!”

董姨娘還不真清楚這件事情,頓時進退兩難。

可要是將寶珠的教養權限交給對方,誰知道她會如何蹉跎寶珠啊。

就算是平常在不喜歡寶珠,那也是她辛辛苦苦懷胎十個月生下來的親閨女。

正當這時,烏拉那拉·寶珠突然開口說:“多謝嫡額涅教導,寶珠一定好好學習。”

董姨娘不敢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寶珠。

王管家突然飛速跑進來,說道:“章佳侍衛前來,鈕祜祿·法喀大人在府內遇到刺客偷襲,現在生命垂危,皇上命您先去主持大局。”

“什麼?”費揚古猛地站起來,喊道,接着不顧着跟眾人說一句話,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五格低聲說:“前一陣我還聽說,沙俄那邊大有進展,所以鈕鈷祿·法喀可能要陞官,難道是鈕鈷祿·阿靈阿做的?”

“不可能的,阿靈阿不會那麼傻的。”星禪說道。

等到騎上馬費揚古趕到鈕祜祿府內。

府上早已經是亂作一團,鈕祜祿·法喀五個面容姣好的姨娘帶着他們的庶子庶女,不管是是否成親的,統統的聚集都在大堂內哀嚎着。

費揚古右手抹去額頭上的汗珠,大步流星進去之時。

一位翠綠色衣服的姨娘猛地大聲嚎哭道:“老爺,老爺,你要是走了,我們可怎麼辦啊?嚶嚶嚶……老爺。”

“老爺,你快醒醒吧,你快起來看看我吧。”

“阿瑪啊,阿瑪怎麼還被人刺殺了,是誰刺殺您?我替您報仇。”

“一定是鈕祜祿·阿靈阿,就他跟老爺過不去,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男男女女的哀嚎聲、啼哭聲、咒罵聲,混作一團。

“放肆!”鈕祜祿·凌薇從裡屋走了出來,見一屋子哀嚎聲,指着他們,大聲訓斥道:“阿瑪,還沒死,你們哭什麼哭,哭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