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祜祿阿林阿在年少時,就與他堂姐有私情,不過這事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五格還是花大價錢買通鈕祜祿阿林阿器重的奴才,才知曉此事。
不過他堂姐的額涅嫌棄鈕祜祿府上一貧如洗,就將她許配給一個前程似錦的武官,直接讓其斷了與鈕祜祿阿林阿的聯繫。
那日五格與佛拉娜約定之地,恰巧是鈕祜祿阿林阿與她堂姐約定的地點。
但不知是如何的姻緣巧合,愣是將鈕祜祿阿林阿與佛拉娜綁定在一起。
事後五格將鈕祜祿阿林阿與他堂姐之事告訴長源,並表示兩人退婚後,他願意取佛拉娜。
長源自然看重五格,遠遠勝於鈕祜祿阿林阿,便與佛拉娜溝通此事,怎奈佛拉娜想也沒想就拒絕。
事後鈕祜祿阿林阿也和她堂姐斷了聯繫,還向長源保證,若是三十歲前無子才納妾,否則終身不納妾。
長源雖感嘆兩小有緣無份,但心中對鈕祜祿阿林阿滿意幾分。
一年後見佛拉娜確實過得不錯,將求人將鈕祜祿阿林阿塞入京城禁衛軍。
事到如今,五格也逐漸放下此事,一方面是純敏與她有聯繫,生活過得很好。
二來鈕祜祿阿林阿靠着自己在禁衛軍站穩了腳跟,穩步向上爬。
再者五格自己也要成親,近期就沒有在關注鈕祜祿府上。
可沒曾想就出了這事。
不過長源雖氣憤,也沒有當場對鈕祜祿阿林阿做什麼。
如今合離、或者被休棄可都不是好聽的詞彙。佛拉娜也剛生產完,不易挪動。
但長源求着愛新覺羅玉珍找了一個靠譜的奶嬤嬤,又安排侍衛和侍女來照顧佛拉娜。
至於被鈕祜祿阿林阿母子控制起來的奴才,被放了出來。
至於那些背主的,統統都被長源帶着的侍衛五花大綁的帶走了。
無視鈕祜祿阿林阿敢怒不敢言的神色。
另一方面長源派人快馬加鞭去邊城,調查起那少婦的丈夫是如何去世的,還有那孩子的身份到底是不是如他所想。
一切看似風平浪靜,可其中的隱患卻可能導致烏拉那拉府、輔國將軍府、鈕祜祿府上結下死仇。
特別是長源走時,身後綁着好七八個人奴才,從未讓人掩飾,被路人瞧到。
若是佛拉娜在掌管府上還好,可自從佛拉娜有孕後,鈕祜祿老夫人就將管家權收了回去,帶着那少婦慣着鈕祜祿府上,此時鈕祜祿府上如同透風的牆。
不少人稍稍一打聽就知道事情的經過。
倒是沒有人說佛拉娜不好,在五格的引導下,大家都知道鈕祜祿阿林阿當初的誓言。
不少人嘀咕鈕祜祿阿林阿背靠着愛新覺羅長源,結果還整出個私生子,生母還是個寡婦,真是口味重的不得了。
就連鈕祜祿阿林阿的直屬上司也知道此時,對待他也沒有以往的寬待和賞識。
就連平常與他交好的人,也逐漸遠離他,不然誰知道不會有那天今個幫了鈕祜祿阿林阿,明個就被他出賣。
沒等到事情調查出來,五格婚禮的日子到了。
這一天烏拉那拉府上極為熱鬧,每個人臉上都掛着笑容,喜氣洋洋的。
就連府上的奴才,都彷彿走路都帶風一般。
畢竟這烏拉那拉府上若論誰是最好伺候的,最大方的主子,就非五格莫屬了。
五格早早收拾好,嘴角含着一抹笑意,拜祭先祖,告訴先祖他終於要結婚後,便啟程去接了新娘。
前天禮部侍郎嫡女汪氏送上一份“全堂”嫁妝,即六十四抬,從田畝產業到生活雜用種類俱全的嫁妝。
看着滿滿登登的嫁妝,愛新覺羅玉珍也心情愉悅幾分。
不是她們貪圖汪家嫁妝,但是嫁妝越多,側面也說明汪家對於這個女兒越在意,對於他們這個親家滿意。
一對小夫妻拜完天地,汪氏便留在新房內。
純敏帶着夏月走了進來,身後冬菊端着一些易消化的吃食。
“見過嫂嫂,”純敏滿臉笑意,朝着汪氏行李。
汪氏漲紅着臉,羞答答的說了一聲:“妹妹請起。”
汪氏是長着一張圓臉,嘴角勾起的弧度,顯得喜氣滿滿,是個討喜的姑娘,也是現在長輩們喜歡的類型。
“這是額涅讓我準備的吃食,哥哥還得一會才能回來,”純敏嬌笑着說道。
冬菊將散發著濃厚香氣素麵放在桌子上。
雖是素麵,也是用上好的老母雞湯用小火足足熬制一個時辰而成的,添加十幾種新鮮的蔬菜和菌類。
汪氏右手摸着一天都沒進食的肚子,拿起檀木筷子,迫不及待的享用美食。
很快吃完一碗。
汪氏羞澀的瞄了一眼純敏,小聲說:“我平常吃得挺少的。”
純敏看她眉宇之間還帶着少女的調皮,輕笑一聲,與她說起五格一些喜好,童年識趣。
惹得汪氏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
過了一會,純敏就識趣的離開了,不打擾他們新婚燕爾了。
剛出門就看到寶珠,打個招呼問:“你是來看嫂嫂的嗎?”
寶珠搖了搖頭,“不是,我就是出來走走散散心,前面有大嫂她們在招呼客人。”
“是因為康親王嗎?”純敏輕聲問道。
寶珠點了點頭,“我今個看到愛新覺羅椿泰了,他約我見面。”
“那你決定見他么?”純敏抬起頭看着寶珠。
自從上次莫名其妙的提親後,康親王府不禁沒了消息,
她還聽說康親王福晉最近頻繁出入各大宴會,明顯是想椿泰另找其他人。
幸好寶珠事情只是在康親王府中傳播,沒有傳播到外面。
而且如今康熙回歸,太子首次掌權,又放下滔天的權利,京城中人還是處于敏感期。
費揚古對康親王府,甚至是鈕祜祿府上,暫時都沒有動作。
寶珠想了想,求道:“我還是相見她一面,妹妹你能把春桃借我用用嗎?”
純敏扭着頭看着她說:“你院子裡面夏梨也可以保護你啊。”
“……”寶珠腦海中回憶着夏梨,貌似是她從小侍奉大的丫鬟。
不過因為不會說話,就一直是三等丫環,從來沒有進過她的身。
她是錯把珍珠當石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