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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谷嬌的房間里點着一張昏暗的油燈,而她自己脫的光溜溜的,站在一個臉盆大小的木盆里。

這木盆小的只能站下一雙腳,在她的邊上放着兩大木桶的熱水,裡面有一個葫蘆瓢,邊上有一條白色的布,這就是他們一個時辰之內準備出來洗澡用的東西……

這一刻,谷嬌內心是崩潰的,她多麼懷念現代的淋浴,多麼懷念家裡那個大大的浴缸,喝着紅酒,刷着微博,泡着澡,時不時還哼幾句五音不全的歌……

俗話說的好,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谷嬌從來不覺得洗澡是一個如此艱難的任務,可現在……

怪不得古代人都是好長時間才洗一次的澡……

實在是太艱難了,有沒有?

趴下頭洗澡的時候,頭髮都快塌到了地上,把身上淋濕了,開始搓澡,邊搓邊打了幾個噴嚏,因為腳下的盆太小,沒沖幾瓢水就已經滿得溢了出來,地上是土,碰到水之後……

整個過程谷嬌冷得直打哆嗦,渾身的雞皮疙瘩,儘管覺得還沒洗乾淨,但是兩桶熱水已經用完了,實在冷得受不住了,只能草草的結束了這一次的沐浴體驗。

用谷嬌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在一個心塞了得,這一刻,她又覺得自己為什麼不穿成什麼王妃啥的?想起來看電視的時候,那些妃子什麼的,都是泡着牛奶浴,花瓣浴,溫泉浴……

心裡的哀怨,都快把自己給淹沒了。

不過隨即又想到,那些男人都是直接打一桶涼水在院子里沖澡的,又覺得這樣的待遇已經是vip級別的了。

罷了,罷了,入鄉隨俗,入鄉隨俗,不能要求太多,找着各種理由,在心理安慰了自己一番之後,總算是把心中那些無限的怨念給平復了下來,至少,等見到王家兄弟的時候,她已經沒表現出什麼不高興了。

當然,她的怨念是沒人懂的,王家幾兄弟心裡雖然覺得要奮力向上,但目前想到的也只是要給女人弄一個澡盤迴來,讓她舒舒服服的躺在大盆里泡澡。

而且他們並不覺得,站在一個小盆里沖個澡是多麼難以忍受的事情,在這種地方,一兩個星期不洗澡很是平常,就連他們王家,兄弟幾個算得上是比較乾淨的啦,但也不是每天洗澡的。

非得要身上髒了,或者那天下雨淋濕了,又或者出去幹活才會在院子里拎一桶水沖一下,總之,如果那天乾的活是比較清閑的,又沒有流多少汗的話,那就不洗了,尤其是冬天出汗少,又冷。

冬天洗涼水澡,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可如果要燒水的話,一家那麼多口人,他們王家只有六個,算是非常少的了,有的每一家二三十口人,四世同堂的那種,都是五六十口人。

每人每天需要兩桶熱水袋洗澡,先別說燒那麼多熱水是一個很大的工程,關鍵是非常的費柴火,如果每天都每個人都要洗的話,那常年四季都只能去打柴了,什麼都做不了。

“奇怪,怎麼突然覺得有點熱呢?”說這話的是臉皮堪比城牆厚的王夏南,此時,兄弟幾個正坐在院子當中,美其名曰乘涼。

曼妙的身影,因為火光的原因,透過紙糊的窗子,帶個院子里眾人一場視覺盛宴。

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捉人眼球,王小六被打發去睡覺了,其他人在院子里聽着水嘩啦嘩啦的聲音,看到窗子上人影的一舉一動,明明是微涼的夜晚,血都熱出了一身汗。

“三哥你小聲點。”王叔意不贊同的低聲說了一句。

那個女人的臉皮有多薄?不用想都知道,要是讓她知道大家在這裡看到這麼香艷的一幕,還不得羞成什麼樣呢。

況且這單純的娃覺得這事兒做得太不地道,雖然住在一起,但人家還不是他們媳婦呢,更何況就算是他們的媳婦,也不能大家都坐在一起看呀,那你把她當什麼了?

“放心,這麼遠的距離,她絕對聽不到。”王夏南嘿嘿一笑,絲毫不至於自家弟弟那言不由衷的警告:“你也別說的那麼好聽,剛才是誰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傲氣和資本,那,從今天開始就在初級班吧。”說完之後拂袖而去。

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對於在什麼班,宮以鳶不在意,她只要知道自己進入這個學院就可以了。

我讓她注意的是一件奇怪的事——自己的同桌。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看起來很平凡普通的男人,總給她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但她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就像現在,這個男人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我叫趙牧陽,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點點頭,宮以鳶什麼都沒說,雖然這個男人笑着,但宮以鳶總覺得他的笑非常的勉強,像是一個平日里不經常笑的人,很是僵硬,莫名的有一股違和感。

“你怎麼不說話?平時都是這麼不近人情嗎?同學跟你打招呼怎麼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偏偏這一個趙牧陽在那裡嘰里咕嚕的說著,整個就一話嘮。

也是這話嘮的性格,把宮以鳶心裡的那點懷疑給消散了。

“閉嘴。”忍無可忍的宮以鳶,冰冷的吐出兩個字。

也成功的讓身旁的人閉嘴了,然而,轉身的她,也沒看到旁邊的人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之後的一段時間,宮以鳶的日子過得非常無聊,這個差班裡是真的差,基本上沒什麼可學的東西,至少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沒有坐在這裡的必要。

還有,來到這裡一段時間了,雲朔焱居然一面都沒有露過,不僅如此,宮以鳶還從旁邊得到一個消息,那天故意為難自己的那個孔夫子,就是雲朔焱的師傅。

那他為何要為難自己呢?天生看自己不順眼?也或者是認為自己是依靠他徒弟的關係,所以才得以進這個學院?

那雲朔焱現在知不知道自己被為難了,知不知道自己被丟到了這?

有太多太多的問題,宮以鳶沒有去調查,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些對於她來說都不算什麼,反正來這裡之前,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靠着雲朔焱的關係,在這裡得到什麼特殊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