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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嵐又和兩個老人閑聊了一陣,直到一個臉瘦長,個子小小地人走過來。

蘇霖最早發現,看見那人拿着銅鑼,已經起身迎上去。

兩個老人家則是在人走近後,才道:“諾,這就是打更的李四。”

李四看着林嵐和蘇霖同時看向自己,道:“蔡老頭,你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老頭眼睛一瞪:“你的壞話還用我說,街坊鄰居誰不知道。”

一見面就鬥嘴,老奶奶笑着搖搖頭。

林嵐道:“我們是官府的,前兩天雨花院出了人命案,你知道吧。”

李四挑了挑眉,一臉瞭然:“我就知道,這背地裡偷漢子,肯定是要出事的,這不,就應驗了。”

林嵐給李四倒了杯熱茶,讓他暖暖身子。

“看來李大哥是見得多了,您是不是在這打更很多年了。”

李四把熱茶喝了,下巴一揚:“那可不,這條道我都走了幾十年了,有啥事我不知道的。”

“我還想着誰會那麼英明神武先找到我呢”

正想再吹噓兩句,後腦勺就挨了蔡老頭一記。

“打個更你都能吹死,別廢話,人家是正事。”

“蔡老頭你”李四像是要發火,不過被蔡老頭一瞪,又乖乖坐回去了。

那邊老奶奶笑着看這兩個大活寶,林嵐和蘇霖也不禁笑出來。

李四哼了句正色道:“我知道你們要問什麼,那天晚上我沒有看到人從這裡爬出來,但是之前我看到過,一個書生從那裡爬出來。”

李四指了指遠處的牆角。

“帶我們去看看。”

林嵐率先起身,李四拿着他的銅鑼往前帶路。

指着一處被藤蔓纏繞的圍牆:“就是從這裡爬出來的。那天我吃壞肚子,打了更就坐在那裡休息。”

李四又指了指對角那個屋檐下。

“然後就看到一個男子從這裡爬出來。”

說到這裡,李四嘿嘿偷笑兩聲:“後來我好奇,又蹲了兩次,發現他隔幾天就會來一趟,剛開始從圍牆下來的時候還會刮到他的衣服,後面就越來越熟練了。”

蘇霖輕笑出聲:“你還蹲了幾天?你也是有夠閑的。”

“我這不是打更無聊嘛!不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沒再看到過了,大概得有好多天了。”

看李四表情還有點可惜。

林崗聽完李四說的,她面牆而站,雙腳一跳,一手抓住牆的邊沿,另外一隻手抓着藤蔓,借力上牆。

哐!哐!哐!

李四打更的聲音突然響起。

這陡地響起,驚的林嵐手一滑,身子立即往下掉,慌亂間,林嵐只得雙手去抓藤蔓。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林嵐轉頭看李四,卻發現他正捂着嘴偷笑,明顯是故意的。

正想跳下去罵人,眼角卻瞄到藤蔓上掛了個東西。

她騰出一雙手將那東西取下,然後跳回到地上。

攤開手,還未來得及細看,卻發現自己手上染上了些紅色。

蘇霖以為林嵐是被藤蔓刮傷了,連忙掏出條帕子,準備幫她包紮一下。

“我沒傷到。”

林嵐湊近手掌聞了下,淡淡的血腥氣,是血無疑。

聽了這話,蘇霖立即去檢查那處藤蔓,果然在葉子上發現了血跡。

而李四則趁林嵐想事的時候,拿起了她掌中之物。

“竟是一粒盤扣,雖然布料普通,卻是一顆吉字扣,小小的扣子上還綉了底紋。這也算是用了心了。”

林嵐將扣子拿回來,發現真如李四所說。

她看了看蘇霖胸前的盤扣,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盤扣。

相較這兩種,這粒扣子更像林嵐身上的。只不過用了白布,再用淺灰色的線勾勒刺繡,看起來更有質感些。

“這絕對是重要證據吧!”李四笑着道,開始邀功。

林嵐也不計較剛剛李四故意嚇她,鄭重地向李四拱手行禮:“確實是大發現,不過,如果您能提供那名男子的樣貌特徵給我,就最完美了。”

李四搖搖頭:“這沒辦法,我每次看他都隔那麼遠,看個大概還行,要我說還真說不出來,反正吧”

李四摸着下巴:“比你高一點,比這位公子又矮一些,瘦瘦的,好像都是白色淺灰的衣服。”

這條件太廣泛了,沒有指向性,不過林嵐和蘇霖還是鄭重地向李四道謝,然後轉身回府衙。

路上,林嵐問蘇霖:“你覺得這個爬牆的人是不是花雅那個暗中的相好?”

蘇霖點頭:“八成是。只是雨花院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這男子的身份,有點麻煩。”

林嵐笑道:“你說花雅天天待在雨花院,什麼情況下能認識這個相好,還不被雨花院其他人知道。”

何況她是頭牌,接的都是大客,可憑這粒扣子和李四的話,那男子卻是普通人。

普通人想見到花雅都難,此人竟能讓花雅偷偷與他私會,還曾經想贖身,這可不一般。

最有可能就是他們在花雅下海前就認識,這樣一來就能解釋的通。

蘇霖想通了,跳起來道:“我們去問王大人,看花雅老家是哪裡人,再去查查現在在京中求學的這些學子。”

回到府衙,蘇霖讓林嵐先回去休息,自己則是興沖沖地去找王遠去了,幹勁十足。

等到他回到房間時,看到凌昀也回來了。

“怎麼樣,夫子怎麼說?來的是誰?”

原來,今晚凌昀沒有陪林嵐去,是被他們夫子叫走了。

不只凌昀,言晟柯,還有其他在青州的無極書院的學生,都被叫去了。

藺遠的弟弟藺達,就是藺釗的父親,親自來了青州,夫子怕他鬧事,就把凌昀叫去了。

至少有凌昀在,藺達會有顧忌。

而把其他學子都叫過去,是宣布回程的日期。

本來這次遊學為期一個月,算着還有七日,但是藺釗出了這種事情,夫子也不想在青州久待了,已經定了行程,大後天就回程。

這麼說只有兩天時間了,要是不能幫林嵐洗脫嫌疑,就不能帶她走了。

蘇霖把今晚和林嵐查到的東西跟凌昀說了。

凌昀聽後又轉身出門:“我去找王遠要一下這次州試考試的學子資料。”

“哎,不是”

蘇霖話還沒說完,凌昀已經不見了。

蘇霖想說,剛剛他已經把王遠叫起來一次了,這會肯定剛睡下,現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