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大夫師傅的手札,楊雪中的那種神秘藥粉,還有現在被滅門的白衣谷和失傳的琉璃夜明珠。
線索指向的都是那個神秘的國家。
眾人決定,回凌都後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無極學院的藏書樓和御書房,去翻一下史記,找一下線索。
言晟柯問道:“那我們明天還要不要去一趟白衣谷,試探一下楊州牧?”
說到這個,凌昀才想起來問林嵐他們,有沒有矇混過關?
眾人那一瞬,齊齊看向林嵐。
林嵐面色無恙,坦白道:“不只騙過去了,卞長生此時還岌岌自危,只不過,給你冠了個風流的名聲。”
說著,林嵐絲毫不避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經過說了。
凌昀聽後,眼神閃了閃。
“十三呢?”
這話是側頭問暗一的。
暗一抹了把額頭的汗:“公子罰他去鬼域,但因為他身上的傷未好,一直拖着,眼下傷好些了,他就連夜出發了。”
林嵐對暗一豎了個大拇指,能做凌世子的第一暗衛,果然是不容易。
剛剛幫自己辯解,現在又要幫十三開脫!
而我們的凌世子,看著錶情好像不是很買帳。
好在,凌昀也沒再說什麼。
林嵐道:“既然有這個機會,要不要試着策反卞長生?”
雖然這件事傳出去,凌昀的聲譽會受損,但也就是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對他並沒有什麼影響。
可是卞長生就不同了,若是凌昀以身份壓着他,不只能毀了他的仕途,找個名由關進大牢都是可以的,不過就是做個跋扈的公子做派。
凌昀低頭一笑,林嵐這腦子倒是轉的真快,明明是突發的情況,她不僅能解決,還未從中得利。
蘇霖道:“可以,凌昀發起火來,他肯定怕!”
凌昀搖搖頭:“這個要斟酌一下,找他麻煩是肯定的,但要說策反,還得調查清楚他和楊州牧的關係再做決定。“
聊完這個,他們又說起回凌都的事情。
在燕子村,敵眾我寡,若楊州牧真的賊心,動起手來,他們就幾個人,怕是要吃虧。
而且,白衣谷的案子他們也插不進手了。
但是,楊州牧從暗道里拿到的東西,他們還是很好奇。
想了想,還是決定明天一早,一行人先去白衣谷找卞長生的麻煩,然後再探探那兩樣東西的下落。
幾人各自回房,趁着離天亮還有一會兒時間,去補補覺。
蘇霖回房後,才發現凌昀沒有跟進來,他伸着頭看向屋外,言晟柯拿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看什麼,做戲做全套,你不知道啊!”
蘇霖翻了個白眼:“再借卞長生十個膽子,他都不敢再回來。”
言晟柯嘴角一勾:“無妨,只是凌昀認為他會回來就行。”
“什麼意思?”
“要睡覺的意思。”
言晟柯說著,已經抱着枕頭睡下了,折騰了一晚上了,再不睡明天該面容憔悴了。
而林嵐,也是在進屋後,才發現凌昀跟了進來。
她下意識地後退兩步:“你,你幹什麼?”
“睡覺啊!”
凌昀說著走向屋裡那張唯一的床。
林嵐騰地一下臉就紅了,腦子裡儘是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回你房間睡去!”
凌昀笑道:“這可是你想出的主意,既然要演,總要把戲做全。”
說完,拿起床上的毯子,往前一扔,捲住林嵐,將她拉到床上。
然後再回身一翻,壓在了她身上,毯子剛好落在兩個人身上,外人看來,這就是尋常兩夫妻睡覺,但實則毯子里,林嵐已經反抗了。
只是作用不大,凌昀鉗住的她的手腳。
感覺到凌昀身上傳來的溫熱氣息,林嵐好像話都不會說了,哪還有剛剛調戲十三的氣場。
“你想幹嘛?”
語氣已經有一點求饒的意思。
凌昀見她難得露出女兒家的神態,本想再逗逗她,但看她樣子也累了,便攬她入懷。
“睡覺。”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可是林嵐被他這樣抱着,雖然是累,但哪裡會有睡意,只能睜着眼睛數羊。
凌昀暗嘆一聲,手迅速地點了林嵐的睡穴,見她睡去後,才幫她解了髮髻,摟着她睡去。
第二天一早,林嵐醒來的時候,凌昀早已經不在屋內。
看着空蕩蕩地床,心道,難道那個是她發春夢了。
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昨天她才喝了幾口酒,不可能會醉,凌昀昨晚真的跟着她回房了。
想到這裡,她起身往院子里走去。
其他人好像都不在,只有林沖在院子里幹活。
“蘇霖他們呢?”
林沖見林嵐醒了,連忙洗了手,去廚房端了碗麵條出來。
“他們去白衣谷了。”
林嵐接過麵條,試探性了問了下。
結果林沖老實,直接就說凌昀早上是從她房裡出來的。
林嵐雙手抱頭,此下的心情不知道怎麼形容,她連她昨天怎麼睡過去的,都不記得了。
看着自己衣服完好無損,倒是不覺得凌昀會對她做什麼,畢竟睡一頭豬和睡一個人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而凌昀去到白衣谷,果然不出他們所料,昨天他們挖暗道的地方,此時已經被填滿了,還特意掩蓋的被挖過的痕迹。
凌昀看着那塊地方,都只能記得大概方位了。
凌昀特意叫了楊州牧和卞長生,到挖到屍體的地方詢問案情。
而暗一則趁機潛去了楊州牧所住的營帳。
凌昀話里話外的找卞長生麻煩,卞長生都只是低着頭聽訓,一聲都不坑。
昨夜,卞長生回去後,就把這情況跟楊州牧一五一十說了。
楊州牧這才想起,之前在青州時,他就見過林嵐,那時候她還是做姑娘裝扮。
想到凌昀當時那麼在意那個名妓被殺案,原來那個時候就看上了那個丫鬟。
不過,楊州牧還是仔仔細細地讓卞長生把情況說了一遍。
說完,就苦着臉看向楊州牧:“大人,你一定要幫幫我啊,我不求升級,只求保住這身官服。”
楊州牧則不以為然:“你放心,凌昀不會把你怎麼樣的,這麼不光彩的事,他還好意思說。”
雖然這樣說,但是卞長生心裡還是不安定。
不過,因為卞長生如此緊張的態度,倒是讓楊州牧排除了凌昀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