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哥還能不幸福?”
葉修跟顧維安在某種程度上相似,他夾了塊魚肉,塞進自己的嘴裡,“他先前追小墨同志那痴傻地勁頭,你可能都沒瞧到。這回如願抱得美人歸,他指不定,天天喜上眉梢!”
“你這個人,跟你說你也不懂。”
丁香端着碗,沒好氣地對葉修道。
男人倒又有點跟顧維安不一樣,要不然人與人之間怎麼會被分開呢。
“還有客人在呢,幹嘛這樣小家子氣!”
說不過,倒挺會用詞兒。
丁香把戰火引到墨白這裡,她說:“涼子。你過來評評理,你說咱們婦女同志聊天,人家葉團長跟進來插話,還做分析,有沒有道理?”
“食不言,寢不語。”葉修的筷子敲着碗筷:“人家小墨同志吃過飯是要去看考場,你可不要耽誤時間。”
墨白悶着頭吃飯,其實像丁香與葉修這樣經常拌嘴的日子,倒也蠻不錯的。
吃過飯以後,因為考慮到葉修不易長時間勞累,丁香就讓他先回自己的家。
“真不讓我送你們?”
丁香搖了搖頭,“我們倆一起去就行,你回去的路上慢一些。”
午後的陽光,照在三個年輕人身上。
再去考場的路上,丁香問墨白,“你怎麼想起高考呢?就算柳河小學倒閉,你也可以在眠崖村小學找份工作啊。”
“我不想讓他為難。”
不想着讓人總在背後,拿着她的家庭成分戳顧維安的脊梁骨。
顧維安既然能夠為了自己連身份都可以放棄,她願意為了他進行革|命事業。
丁香是過來人,她能夠明白墨白這種感受。
兩個人找到考場後,確定了路線,才一道回家。
丁香望着夕陽下的墨白,深深察覺出自己與身邊這個女孩的差距。
往後,她也得更加努力,努力學習醫術,好治療葉修的雙腿。
“涼子。”
丁香用手將墨白脖子上纏着的絲巾給摘下來,“剛剛吃飯的時候,我就想問你,熱不熱?”
好在,有夕陽作為光暈,丁香看得並不是很仔細。
倒是很少見如此彆扭的墨白,丁香還是頭次見。
“等到了家裡,我再給你說。”
墨白走得很急,丁香在後面追着她,究竟是什麼讓她這般反常。
原本從家裡到考場半個小時的距離,被墨白這麼快走,最終只是用了十幾分鐘。
“好啦。”
屋子裡只有墨白跟丁香。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什麼情況嗎?”
今天天氣確實是炎熱。
墨白再三確定葉修是早就走了,才褪掉自己外套。
“這裙子是顧師長買的吧?真漂亮,你怎麼剛剛都不穿出來?”
墨白見丁香的關注點不在自己身上,而是衣服,咬着唇有些為難道:“不是,你看看我身上這些紅點,是不是皮膚病?”
丁香這才收起玩笑,她示意墨白坐在床上,打開檯燈,將她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
然後捂着嘴,偷偷樂起來。
“你笑什麼?”
墨白擰着眉。
“這種紅色的印記,是最近才出現的嗎?”
丁香強忍着臉上的笑意,她一本正經地問着墨白。
“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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