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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臉色漲的通紅,也不知是因為被葉風罵的太痛,還是因為被葉風攥的太疼,總之,許老現在整個人的臉色看起來是異常的難看。

張了張嘴,許老似乎還想破口大罵,但是被葉風那嗜血的眼神死死的給盯着,就算是許老也感覺一陣脊背發涼。最終,到了嘴邊的話,愣是沒有說出口。

“葉風,你幹什麼?還不快鬆手!”

這時候,幾人也反應過來了,蘇凝率先開口,略帶焦急的衝著葉風喝道。

不過,葉風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依舊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許老。

“你……”

見葉風這個樣子,蘇凝氣的渾身顫抖,恨不得上去給他兩巴掌。但是,想了想蘇凝還是強忍住了,葉風這樣六親不認的混蛋,正在氣頭上呢,說不定會反手給自己兩巴掌。如果真那樣,蘇凝感覺自己可能會和葉風拚命。

“那個大哥、二舅,你們這是幹啥呢?快快,鬆開鬆開,有話好好說啊。”

梅胖子也連忙上前勸道,說話的時候還自己上去動手,想要掰開葉風的鐵鉗。不過,憑胖子的力氣想要掰開葉風的手?那是有點天真了。

“汪~嗷汪~”

一邊的大哈見到自己的主人吃虧了,不停的朝着葉風吼叫。和大哈玩耍的小傢伙自然也向著這邊看過來,小傢伙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和許爺爺在幹什麼,只是疑惑的蹲在大哈身邊向這邊看着。

也許是感受到了閨女的注視,葉風身上的戾氣便緩緩散去了,也鬆開了許老的手腕。不過,葉風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如果不是因為有依依在場,葉風敢保證,今天絕對會有人血濺三尺。

“老許,算了吧,以前的事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何況這也和人家孩子沒什麼關係,你又何必拿人家出氣呢。”柳教授在許老一旁輕聲勸道,顯然,作為多年的老友,柳教授很清楚這裡面的來龍去脈。

“哼!”

許老朝着葉風冷哼了一聲,雖然眼神中還滿是憎惡,但是卻沒有再說什麼過激的話了。

“小梅啊,這就是你口中說的那個要和我斗琴的大師么?”

等許老、柳教授幾人又坐好後,柳教授這才衝著梅譜說道。

“額,是……吧,可……能就是他吧。”

梅譜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硬着頭皮說道。

柳教授點了點頭,而一旁的胖子他二舅,則是用一種令胖子頭皮發麻的眼神在盯着胖子看。看着二舅那陰沉的臉色,胖子現在想哭的心都有了。

這叫啥事啊?

花了一百萬給自己買個不痛快?

“還好這神經病不是和柳教授有過節,要不然,那就爆炸了。”胖子心裡暗想,雖然二舅看起來很生氣,但是自己可是他親外甥啊,他就算是在生氣能把自己咋着?自從自己的表兄在那次意外中不幸去世後,二舅好像就沒在打過我了吧?

而已經氣呼呼坐到一旁長椅上的蘇凝,雖然表面上在看着閨女和大哈玩耍,但是耳朵還是聽着那邊的動靜呢。當聽到柳教授的話,蘇凝心裡很是意外,忍不住向矗在那的葉風瞥了一眼。

“姐夫要和柳教授比琴?柳教授可是海傳的元老級教授啊,聽說在圈子裡的威望很高啊。是不是啊姐姐?”顯然,小姨子也聽到了。

“嗯。”

蘇凝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柳教授師承民國時期古琴大家蘇輕皇之子,在古典音樂這方面極有建樹,尤其是精通古琴,可以說是現在國內最最著名的專家之一了。”

“而且,柳教授現在還是海城傳媒大學音樂學院的院長。”蘇凝又補充道。

“海傳是不是就挨着海大啊?”蘇靈道。

“嗯,確實離你們學校很近,都在大學園那邊。”蘇凝道。

姐妹倆這邊竊竊私語,另一邊的對話也在繼續。

“你叫葉風是吧?”柳教授笑呵呵的問道,他對葉風的態度要比胖子他二舅好了不知道多少。

“你認識我?”葉風有點奇怪,今天真是很奇怪,自己明明都沒有聽說過他們,他們竟然還都認識自己?

“不認識,但是聽說過,我還知道你是神仙居的老闆呢。”柳教授笑道。

“哦~,柳教授……”葉風好像明白這個老傢伙是怎麼知道自己的了。“你是海傳的教授吧?”

“對,認識一下,柳興學。”

“葉風。”

“我曾經在茶樓里聽過你彈得吉他,很不錯,沒想到你還會彈古琴?”

“過獎了,古琴只是略懂皮毛。”

柳教授呵呵一笑:“我本來還奇怪誰能拿的出紫丁香這種極品茶壺來打賭呢,沒想到竟然是你。不過,整個海城估計也就只有你能把這寶貝不當回事了吧。”

葉風微微一笑,沒有接話。

主要是,他也不知道怎麼應該接什麼話。

紫丁香茶壺他知道,可是打賭是個什麼鬼?

要知道,那可是紫丁香茶壺啊,毫不誇張的說,這東西是千金難求,就算是你有錢都買不到這玩意。

“咳,那個柳叔,要不就開始吧?您看這天色也不早了。”這時候,一旁的胖子連忙上前一步說道。

“好。”柳教授笑呵呵點了點頭,隨後又對葉風說道:“你的琴呢?”

“額,我沒帶琴。”

葉風有些無語,你見過誰出門散步帶把古琴的么?

精神病吧!

“呵,沒帶琴?我看你是壓根就不會彈琴吧!哼,看你那副尖嘴猴腮的樣子就知道是個嘩眾取寵之徒,難蹬大雅之堂!”許老不屑的諷刺着。

柳教授也不喜的看着葉風,本來以為葉風能拿出紫丁香茶壺和他對賭南雁古琴,想必葉風也是一個琴藝高手,畢竟這兩樣東西都不是什麼路邊貨,當成傳家寶都不為過了。可哪成想葉風竟然這麼隨意,連把琴都沒帶?

如果說剛才葉風和許老動手,並沒有讓柳教授對葉風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的話,那葉風現在這種輕浮的姿態,真的是讓柳教授很是不喜歡。

“小三子你是怎麼認識這種人的?以後再敢和這種不三不四的人來往,我立刻送你回家!哼!”許老怒氣沖沖的對着梅譜說道,嚇得梅譜連連點頭稱是。

“老雜毛,老子勸你說話最好注意一點。”說老子尖嘴猴腮?老子尖嘴你個棒棒錘!

“沒琴咋了?不帶琴就不能斗琴了?你信不信老子不用琴都能彈的你懷疑人生?”葉風臉色一黑,毫不客氣的回應着,不過這話在別人耳中聽起來顯然是有點氣急敗壞的成分。

說真的,其實葉風真是蛋疼,這老傢伙有病一樣,無緣無故的幹嘛老是懟我,你真是有意思?

“哈,”

聽葉風這樣的大言不慚,許老都被氣笑了,側身和柳教授說道:“老柳你聽見了不?這葉家的小畜生說不用琴?”柳教授看着葉風苦笑了一下,暗自嘆息年輕人還是有些輕浮,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不用琴?那你彈個雞兒啊?

“好,小畜生,今天你要是能不用琴勝過老柳,老子把頭摘下來給你!”許老笑了兩聲後,突然對着葉風大聲一吼,把一旁的胖子震得腦瓜子都嗡嗡的。

“呵,老雜毛,你這尿壺,老子要定了!”葉風冷笑一聲,和許老針鋒相對。

哥要是不給你露一手,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Ps:猜猜沒琴怎麼彈?反正我是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划船要是沒有槳,那就全靠浪;做人要是沒有錢,那就全靠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