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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幾人魚貫而入,跟着前面領路的老鴇上了樓梯。本來,嘆春閣的老鴇不願意讓他們幾人進門,待他們進門後,她一眼就認出了元廷亦,廣威將軍的嫡子!瞬間,整個人都變得精神抖擻,一起的還有其他幾位,雖不眼熟,但每位看起來都是人中龍鳳,況且能與元廷亦玩到一起,想必非富即貴,她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

“幾位需要點什麼?”

葉舒珺知道自己這會需要低調,沒有出聲。反倒是一直擋在葉舒珺前面的沈知譽開口:“臨街的房間,上一壺茶。”說完,丟了一錠銀子給老鴇。老鴇接了銀子開開心心地準備茶水去了,也不管這些人之中還混着一位姑娘。嘆春閣本就是開門做生意,只要是生意她都高高興興地接下來,誰還管來光顧的都是些什麼人。

“現在該怎麼辦?”還未坐定,元廷亦迫不及待地問道。任隱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聽聽葉舒珺怎麼說。

葉舒珺此時已經取下帷帽,露出清麗絕倫的臉蛋,惹得元廷亦又看痴一次:我家阿珺長得真好!開口之前,她先跟沈知譽視線瞬間交錯,捕捉到了一絲疑慮,於是她把原本準備真實的說辭給咽了回去,“我收到一張字條,讓我申時三刻去紫興河邊,卻沒說幹什麼。”趙昱寧急切地開口:“沒說幹什麼?那即使你去也沒有用。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的好。”葉舒珺疑惑地看過來,隨即又轉頭看向沈知譽,這種下意識的反應,讓沈知譽心口甜滋滋的,好像時候吃的桂花糖,只咬一口,便齒頰生香。

“表哥,容我再想想。現在都有什麼線索?”葉舒珺問是顯然是任隱。任隱便將方才告知沈知譽他們的話又重複一遍,甚至還要更詳細。聽了任隱的話,葉舒珺杏眼微闔,手指有節奏地敲打桌面,陷入沉思。

沒一會兒,她便抬起頭來,“表哥,有一件事要麻煩你。”趙昱寧對葉舒珺向來是寵着,忙不迭地答應,“表妹你說,只要表哥能做到,都沒問題。”

“能不能勞煩表哥帶幾個人替珺兒去紫興河邊赴約?”趙昱寧怔住,顯然沒想到是這件事。“我推敲過,在座的人中,只有表哥最適合做這件事情。”葉舒珺顯然經過精密的思考,說出來的話不容人拒絕。話已至此,趙昱寧心中雖不願,卻還是毅然下樓出了嘆春閣,先回慶王府帶幾個人,再去赴約。

葉舒珺站到窗口,朝着沈知譽招了招手。“方才,你是不是已經想明白了?”沈知譽沒有回答,微微翹起了嘴角。兩人站在窗口,有意無意地觀察着路過的馬車,一刻鐘之後,葉舒珺又招來元廷亦,指着一輛馬車道:“看見這輛馬車了嗎?”元廷亦莫名其妙的點頭,“看見了。”

“記住它。”

“為什麼啊?阿珺,我們不去救璟哥兒和瑛姐兒了嗎?為什麼要在這記馬車?”元廷亦一頭霧水。

“你記住這輛馬車,快!”葉舒珺也不跟他解釋。

元廷亦只好靜下心來,認真仔細地觀察這輛馬車,仔細看這輛車跟別的車好像不一樣。車窗竟然是封死的,後面好像也是?不過,有一塊白色的好像手帕一樣的東西在車廂外隨風飄蕩。馬車緩緩從門前駛過,沒有一絲異樣。葉舒珺盯着窗外,頭都沒回,說了一句,“任大哥,現在去紫興河邊,看慶王世子到哪了?”

任隱對着沈知譽抱拳,身形微動,很快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元廷亦衝著他的背影“哎”了一聲,他早已聽不到了。

這時節,紫興河邊已有不少游春踏青的人。身着長衫頭戴綸巾的書生搖頭晃腦的吟誦着諸位文豪的詩詞,衣衫亮麗的世家公子們在奴僕的簇擁下談笑風生,甚至還有妙齡少女成群結隊含羞淺笑,不知是對着春日美景,還是諸位書生公子。趙昱寧到了紫興河邊卻不知道應該去哪,找誰,只能在河邊瞎轉悠。任隱藏在人群中,默默地觀察了一會,然後回了嘆春閣。

任隱還沒走到樓下,就見元廷亦從二樓飛身而下,指着任隱身側緩緩前行的一輛馬車,喊道:“抓住那個車夫。”任隱稍作停滯,一個箭步衝上前,按住了正準備跑的車夫。元廷亦直衝後車廂,掀開虛掛在外面的帘子,果然裡面的車廂上了鎖,他敲敲車廂,“璟哥兒,瑛姐兒,你們在裡面嗎?”

葉舒璟一聽到外面有動靜,趕忙貼到葉舒瑛身邊,“瑛姐姐,什麼人?”葉舒瑛豎起手指放在嘴唇中間,“噓”了一聲。

“是亦哥哥!”聽出了元廷亦的聲音,葉舒璟連忙大叫:“亦哥哥,我們在裡面!”元廷亦心中高興又焦急,手下的鎖卻結實得很,一時打不開,因為顧忌到兩個孩子,他還不能用踹的,急得在一旁直繞圈圈,活像熱鍋上的螞蟻。

“讓開!”元廷亦回頭就看見葉舒珺拿着一根棍子走到自己的背後,他嚇得往邊上挪了挪。葉舒珺拿着棍子走到馬車跟前,隔着車廂安慰裡面的弟弟妹妹,“現在五姐姐要砸鎖,你倆不要害怕。”

“知道了。五姐,我們不害怕。”回答的是葉舒瑛。葉舒璟知道自己姐姐來了,心中的恐懼瞬間都消失不見,那個勇敢的男子漢又回來了,“我會保護瑛姐姐的。”兩隻冰涼的手緊緊牽到一起,漸漸變得暖和起來。

砰砰兩下,葉舒珺就敲斷了廣鎖的鎖扣。看得在場的男子一個激靈,險些掉頭就跑,這個時候,葉舒珺慶幸自己戴了帷帽,不然,被母親知道,大概要哭她這輩子嫁不出去了,誰家少年郎會看上自己這般粗魯的少女。

她卻沒料到,自己身後站着的那個人,心裡,眼裡溢出的都是讚賞。如果,她回一回頭,興許就能讀懂他眼神里的所有含義,而她卻沒有。他們在樓上等任隱回來的這段時間,兩人已經把這件事解釋給元廷亦聽,元廷亦聽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表情來表示自己的震驚。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日lil}》,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