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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舒珺躺在院中的椅子上看着話本兒,這是江芸兒近些日子給她搜集來的,知道她喜歡這類江湖鬼怪的書,可沒少四處打聽。

“姑娘,安國公府送了一盒東洋那邊的明珠給姑娘。”霜降拿着印有安國公府徽章的盒子走了進來。

葉舒珺接過笑了笑:“紀姐姐要做新娘子了,這會出不來,我又有熱孝在身,不宜出門。她耐不住寂寞了”想了想又道:“你養的一盆牡丹很是好看,待會給送去紀姐姐吧。”

霜降有些惋惜道:“姑娘說的是煙絨紫?這可是奴婢新近培植的,還想着放到姑娘書房中呢。”

一旁的滿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霜降,我們姑娘就是個附庸風雅的,姑娘只知刀劍怕是不知什麼是煙絨紫呢?”

葉舒珺睨了她一眼,嗔笑道:“好你個滿,連姑娘我你也敢嘲笑了!”

“哎呦,姑娘。”滿忙跳開了兩步,捂着肚子笑道:“姑娘還不認了呢。”

一時間綠意閣里笑聲不斷,路過的孫嬤嬤羨慕地探了探頭,才堆着笑容,喊道:“五姑娘,世子妃讓老奴來問問姑娘可有什麼東西要回贈去安國公府的?安國公府的下人還等着回話呢。”

葉舒珺一聽,瞪了滿一眼:“該死,竟險些把正是忘了,孫嬤嬤,你回了安國公府,我這一盆煙絨紫要送給紀姐姐,請他去垂花門處等一下。”

孫嬤嬤應了聲,又看了一眼鬧成一團的主僕,好歹她孫嬤嬤也是從照顧世子長大的,這個五姑娘竟連碗水都沒給,更別說賞錢了,不是都是綠意閣出手闊綽嗎,她厚着老臉才搶了春柳的差事來的,這就打發了她回去了?回頭“哼”了一聲扭着腰走了。

沒一會霜降去了花房讓婆子搬了煙絨紫去垂花門,立夏端着一碟點心過來,疑惑道:“姑娘,放在奴婢在路上遇見孫嬤嬤,怎麼見她氣呼呼地從咱們綠意閣這邊走了?奴婢和她打招呼時可是連理都沒理的。”

葉舒珺放下話本兒,嗤笑道:“往日這種傳話的事兒哪次不是春柳來的,這個孫嬤嬤分明是搶了春柳的差事來咱們這打牙祭了。”

滿恍然大悟,笑道:“難怪姑娘方才對她愛理不理的!這個孫嬤嬤仗着自己是打伺候世子爺的,平日里很會在下人們面前作威作福了。便是春柳姐姐也時常受她編排。”

葉舒珺抬眼看了她一眼,道:“是春柳找你來我這裡訴苦了?”

滿一愣,然後討好地笑了笑:“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姑娘,是春柳姐姐求了我來找姑娘的,姑娘不如就幫幫她吧。”

葉舒珺呼了口氣,嘆息道:“我猜這個春柳不止找你,還應該也找過立夏了吧。”語氣是肯定的,果然立夏在一旁含笑着點了點頭。葉舒珺繼續道:“立夏為何沒有在我面前提起,你可想過?”

滿茫然地搖了搖頭。

立夏在旁笑道:“傻滿,春柳和孫嬤嬤畢竟是世子妃身邊的人,咱們姑娘出手去整治孫嬤嬤算什麼?再者,春柳若是連一個孫嬤嬤都安撫不了,又如何替世子妃管好謙和堂?”

滿一拍腦袋,皺着眉頭直囔道:“我真是太笨了,就這麼咋呼咋呼地到姑娘面前亂說話!”

葉舒珺白了她一眼,“你不是笨,你是缺心眼!下次可長點心,遇事多向立夏問問。”

“哎!”滿一把抱住立夏,撒嬌道:“立夏姐姐,你太厲害了,連姑娘心裡想什麼都知道!”

葉舒珺無奈地笑了笑,這個滿心思單純是好事,可有時又太容易被人利用了。

仁德堂里,陸老夫人端坐在錦榻上,面沉如水,突然“啪”地一下將手上的茶碗往地上一扔,氣呼呼道:“這個林氏越發沒了規矩了,安國公府的人送東西給阿珺這丫頭,竟也沒往我這裡知會一聲,直到安國公府的人都走了我才知道!她這是當我死的嗎!我還是這個宣武侯府的侯夫人呢!當初我便是瞧着她是出身禮儀之家的貴姐才求了進門,如今日子長了才曉得她竟是這般沒有禮數的!老身倒是要問問太常寺卿林大人究竟是怎麼教養的女兒!”

羅嬤嬤忙上前替她撫了心口處,又吩咐着下人收拾好了茶碗碎片,換了一盞新的上來,“老夫人,你這是跟自個兒置氣呢。”說話間使了個眼神給如意,如意領會,忙下去到暖閣去請四姑娘來。

老夫人面色鐵青道:“自打皇上賜了璟哥兒的世子之位,我便瞧着林氏母女越發不把我這個老骨頭放在眼裡了,可憐我那短命兒子去世得早,不然我這般年紀了還會淪落到被她們欺負了去!”

“四姑娘來了。”羅嬤嬤眼尖瞧見葉舒琬一身素衣到了門口,忙道:“四姑娘,老夫人正念叨着你了,四姑娘快來陪老夫人坐一坐。”

“祖母這是生的哪門子的氣。”葉舒琬靠着陸老夫人坐着,替她捶着背柔聲道:“如今祖父生死不明,爹又突然仙逝,二叔一家明着幫襯林氏母女,我們兄妹三人若不是因祖母護着,還不知道能不能在這個家裡待着了。”說著,一雙杏眼紅了圈,眼淚就流了下來。

陸老夫人憐惜地拿着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淚,“婉丫頭,有祖母在呢,誰敢欺負了你們兄妹去!珺丫頭早晚是要嫁出去的,不足為據,倒是這個林氏不能留了。”一張布滿皺紋的臉上陰沉得厲害,眸光里閃出一絲精光,“琮哥兒這些日子怎麼樣了?”

葉舒琬還有些心驚,方才祖母的意思是要去了林氏?她按下好奇心倒了一杯熱茶遞給老陸夫人,“祖母喝口茶吧,二哥這幾日一直把自己關在房裡,誰都不見,我聽白硯說二哥正溫書呢,大概是要準備秋季的鄉試了。”

老夫人接過茶杯,蹙着眉頭:“琮哥兒這是一心走科舉了,當初他爹給他取名‘琮’,不僅僅是因為他是長子,更是因為對他寄予厚望,盼着他能繼承家業的,璟哥兒算什麼,便是嫡子也太呢,哪能撐住宣武侯府的門楣!”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日lil}》,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