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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是她思念齊斌,分明就是娘親愛子心切。

說實話,齊琴心中並不喜歡齊斌。

兒時家境不好,她和大哥不是努力讀書,就是努力幹活。

而齊斌,仗着娘親的喜愛,整日里遊手好閒,無所事事。

如果說以齊老太太自私的性格,對於齊宣和齊琴的疼愛夾雜着未來子女奉養的心思,那麼她對於齊斌則是完全無思的母愛。

只要她有一口粥喝,絕不會讓齊斌喝水。

“來,琴兒你快些寫,為娘給你磨墨?”想到齊斌就要到來,還有自己新出生的孫兒,齊老太太心中越發開心。

“娘親折煞孩兒了。蝶,來幫我磨墨。”齊琴看着齊老太太這樣,又想起兒時她無緣由的偏心。

齊琴喚來屋外伺候的蝶,只想快點寫完家書,打發了她回銘慈堂。

齊琴到底是有些才氣的,片刻的功夫,一封家書便寫好了,一手的絹花楷,很是清秀。

“娘親可還滿意。”齊琴將家書交於齊老太太。

“滿意,滿意。”看到這封家書,齊老太太彷彿看到了即將到來的齊斌。

開心的合不攏嘴,讓齊琴一陣氣悶,她一直想不通,都是肚子里掉下來的肉,為何娘親偏心的如此明顯。

“娘親滿意就好,女兒近日有些不適,娘親要是沒有別的事,早些回銘慈堂內休息吧。”

齊琴說到,開始下逐客令。

“好,那你好生休息,娘親有空再來看你。”

齊老太太也聽出來了齊琴的不喜,既然事情已經辦妥,她便不用在迎春閣多做停留,早點把家書寄出才是正事。

只是她沒有想到,一向乖巧的女兒,慢慢與自己離心了不說,還越來越放肆了。

在想到同樣越來越放肆的齊宣,齊老太太只覺得自己養了一對白眼狼。

不孝子,齊老太太在心中想到,就是因為他們不肯站在自己身邊,才讓姜氏做大,自己在府里的日子才日益難過。

還好,斌兒快來了,他是個真心心疼娘親的孩子。

看着齊老太太的樣子,齊琴越發心寒,若齊斌來府之後,娘親心中自然是沒有了自己的位置。

又想到前幾日發火的齊宣,自覺的自己在齊府的日子越發不穩。

思慮片刻,便提筆,寫了字條。

趁着天色已黑,齊琴撇來了蝶,獨自一人在齊府尋了個偏僻的地。

放了一隻白鴿,結束後,又偷偷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

齊府,汀蘭苑

整個房內瀰漫著一股藥材的香氣。

已經卸下裝扮的姜姝一襲長發披肩,穿着一身簡單的雲錦寢衣,左手拿着醫書,右手拿着藥材一株一株的聞,仔細的辨別著藥材的好壞。

“姐,喝茶,您都對着這些藥材一晚上了,仔細傷了眼睛。”白檀為姜姝換下了已經放涼的茶盞。

“是啊,姐,你早點休息吧,老爺讓他隨行的廝齊方來傳話了,這幾日老爺公務繁忙,就睡在書房了。”白素說道。

聽到這兩個丫頭的關心,姜姝對着白檀和白素笑了笑,說道:“我不累,夜已經深了,你們下去休息吧。“

“姐還不歇息嗎?”白檀問到。

“我醫書正看到興頭上,還不倦,你們退下休息吧。”姜姝說道。

“是。”

白檀和白素知道,姜姝素來愛讀書,如果哪本書看到興頭上,不喜人打擾,一夜不睡也是有的。

於是二人便退下,正當白檀為姜姝關上房門之時,墨翠手裡拿着一隻白鴿來到了汀蘭苑。

“姐睡下了嗎?”墨翠問到。

“還沒呢,在看書。”白檀答道。

“墨翠,你這麼晚了,拿只白鴿幹什麼,老爺歇在書房,姐今晚不炖湯。”白素問到。

”炖什麼湯,我有事向姐稟報。“

墨翠眉頭微皺的看着白素,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眼盲,看不穿齊宣這個渣男的虛情假意。

說罷,墨翠便推門,走進姜姝房內

“凶什麼凶,我不就是隨口一問,不就是仗着姐倚重她嗎,擺什麼架子。”

墨翠的話讓白素一陣吃癟,心下不喜,在白檀墨翠沒有來到齊府之前,她是姜姝最信任的丫鬟。

而這些日子,因為白檀和墨翠的到來,白素漸漸感覺到自己被冷落了。

白檀還好說,本就是在姜府就伺候姐的,如今不過是與她按照姜府的習慣重新分工罷了。

而墨翠因為身手的問題,越發受到姜姝的倚重,很多時候姜姝就單獨帶她一個人出門。

這些場景白素看在眼裡,也是有些吃味的。

“白素,你別生氣,墨翠她說話一向這麼直來直往的,她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往心裡去。”白檀安慰白素說道。

“你個獃頭鵝,每日就知道研究釵環首飾,吃喝用度,也不知道多多揣摩姐心意。”白素看着白檀安靜的模樣,怒其不爭。

“哪天墨翠在姐心裡越過了咱兩你也不知道。”白素說著,用指尖點了點白檀的額頭。

“我就是照看姐這些的,每日里自然是要好好研究,讓姐生活舒心。墨翠挺好的,每日帶着我們習武,我覺得我的身體現在都強健了許多。我們從與姐一起長大,這情分,姐不會忘記的。”

白檀摸了摸額頭勸着白素,她力氣可真大,好疼啊,別留下紅印了。

“算啦,話不投機半句多。你留下值夜吧,我出去走走。“白素說道,話不投機半句多,她不說了。

“夜裡涼,你多穿件衣裳。”白檀說道。

…………

而屋內,姜姝看着墨翠拿着一隻白鴿進屋,便放下了醫書。

如若無事,墨翠是不會再夜裡打擾自己的。

“這是哪個府的信鴿?”姜姝看着白鴿腿上的信筒問到。

“回姐,鴿子是蔣府的,但是確是從齊府放出去的。我手下的暗衛截下之後便送了過來,等姐的命令行事。”墨翠說道。

“這是鴿子身上帶着的信。”

姜姝接過墨翠遞來的字條。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思君甚濃,何期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