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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府,迎春閣,閣內傳來點點歌聲。

齊琴倚坐在椅子上,右手裡拿着一把金鑲楠木的梳子,左手拿着一把頭髮。

她心情愉悅的梳着自己的長髮。

這把梳子自然是蔣新平送給齊琴的禮物。

楠木梳雖然珍貴,但也說不上特別,但是這把梳子,特殊就特殊在鑲嵌了一顆極為巨大的紅寶,熠熠生輝,惹人注目。

用這樣的梳子梳頭,自然是心情愉悅的。

蝶眼饞的看着,卻也不敢表現什麼。

雖然蝶並不知道齊琴去了哪裡,做了些什麼。

但是從齊琴每次都能待回價值不菲的首飾這件事情上,蝶便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齊姑娘一定會為自己找一個富貴郎君,所以自己一定要成為通房的妾,享受富貴的日子。

“三姐,今日早晨,老夫人來過迎春閣,姐要不要去趟銘慈堂,看看老夫人。”蝶說道。

“哦?娘親可說了找我何事。”齊琴問道。

“並沒有,看樣子想是來找姐您吃飯的。”蝶說道。

齊琴想了想,今日府內並無特別的事情發生,想來齊老太太是一個人悶的慌,來找她用膳的。

“今日我有些乏了,你去打些熱水來,我想早些安置了。明日你早些來叫我去給母親請安。”齊琴說道。

齊老太太惦念着齊斌的樣子她久久不能忘懷。

同樣都是一個肚子里爬出來,她想不通為什麼齊老太太可以這麼偏心。

既然心裡有個疙瘩,今日索性就不見了,明日一早,她早早的便去請安就是了。

…………

齊府,汀蘭苑

“回姐,屬下探查之後發現,齊老夫人的家書已經寄出去了,用的是最快的驛站,最好的駿馬。不出半月便能寄到歇陽縣。”墨翠答道。

姜姝從銘慈堂回院之後,便讓墨翠去探查齊老太太的動向。

果然不出姜姝所料,齊老太太愛子之心,深切至極。

歇陽縣地處偏遠,齊宣當日單獨上進趕考,路上就花費了好幾個月。

而齊老太太一封家書,不出半月便能寄到,想來是花了大價錢,用的最好的駿馬。

既然信件已經寄出,姜姝的手緊緊的握住,保養的精緻如玉一般的指甲陷入了皮膚之中。

齊斌,這長安之行,定讓你有去無回,沒有後悔的機會。

與齊老太太相處一世的姜姝知道,齊老太太對齊斌的溺愛幾乎是沒有底線的。

齊斌要住大院子,齊老太太不惜重金給他擴建。

齊斌想做官,齊老太太就來求姜姝,姜姝為難便去求齊宣,甚至厚顏無恥的在姜府求姜侯爺。

前一世,齊宣沒有架得住齊老太太的不停請求,在春風得意的時候,為齊斌某了個閑差。

沒有想到齊斌倒是頗有玩樂的天賦,和一眾被家裡安排來,卻又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弟稱兄道弟,聲色犬馬。

最可惡的是,齊斌好色,玷污良家女子不說,盡然色膽包天,想要染指姜姝。

那是一個晚上,齊宣又一次宿在了柳氏的房內,白素去為姜姝去大廚房裡取些消暑的吃食。

姜姝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在房內扇着扇子,此時一股青煙飄入姜姝的鼻子,還未帶姜姝反應過來吸入身體的是什麼。

姜姝的身體已經開始乏力,漸漸的連一把扇子都拿不住了。

此時的姜姝不停的喊着白素,白素。

白素沒有喊來,確看見一個男子的身影向自己走來。

這個人就是齊斌!

此時的齊斌完全沒有平日里的斯文,與齊宣有幾分相似的五官里儘是淫邪的氣息。

“美人,別喊了,不會有人來的,今晚你就是我的了。”齊斌說道。

“你……你想幹什麼……”姜姝說道。

“我想幹什麼,我想幹什麼嫂子不都猜到了。你平日里那麼愛都話本,這個場景不應該很是熟悉。”齊斌說道。

看着姜姝無力的樣子,越發的心神蕩漾。

大哥好福氣,真的是人間絕色啊。

“你……你這個畜生……”姜姝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慢慢的向燭台挪去。

“畜生,我喜歡,從嫂子嘴裡說出來我更加喜歡。”齊斌說道。

齊斌慢慢的脫下自己的外套,慢慢的看着姜姝爬行。

此時的姜姝在齊斌的眼中便是到嘴的肥肉。

他自然是要慢慢欣賞獵物臨死之前的絕望。

而姜姝發現齊斌似乎在欣賞自己的狼狽之時,她一路看似無意的跌跌撞撞,打翻了許多房內的物件。

姜姝把自己的指甲深深的鑲嵌進自己的肉中,用流血的疼痛來制止自己被藥力控制。

終於,姜姝成功的撞到了自己的梳妝台,當然也括妝台上的桂花頭油。

老天見憐,姜姝拼盡全力的一撞,桂花頭油竟然成功的灑在了床幔之上。

這一切,已經被美色所迷的齊斌並沒有注意。

陷入絕望的美人實在是太美了,比起高潔優雅的美人,這卸下了高貴,狼狽卻又天生麗質的臉。

頭髮被汗水打濕,貼在如玉一般的肌膚上,是多麼的美麗啊。

當齊斌欣賞到忍不住了自己的慾望之時,齊斌開口說道:“美人,你今天是躲不掉的。你的丫鬟我已經派人攔住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了。大哥不疼你……我來疼你……”

齊斌說完,便打算向姜姝撲來。

“你做夢!”姜姝說完,用力的將燭台撞到,混着桂花頭油的錦緞是那麼的美麗,火花一下子竄了起來。

而姜姝更是在齊斌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向床邊滾去。

“你瘋啦!”齊斌想要拉住姜姝,卻又畏懼火光。

“瘋的是你!”姜姝說道,比起被侮辱,她寧可死!

齊斌哪裡敢停留,眼見火勢漸起,立刻衝出屋外,躲在一處喊起了:“走水啦,走水啦。”

齊府的僕役們陸陸續續的趕來,火勢漸漸被控制。

齊斌知道如果姜姝真的出了性命之憂,大哥和姜家都不會放過他。

齊斌之所以敢色膽包天,就是賭姜姝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只要失去了清白,自己拿這個威脅與她,此後的日子裡,姜姝便只能乖乖的聽自己的話。

他沒有想到姜姝盡然對自己下的了如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