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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之後,胡楊和喬潤將一張玻璃桌搬到陽台上,切好一些水果擺在上面。

胡楊、孟天琪和喬潤夫婦四人在陽台上吹着微風看着京城的夜景。

聊着各種輕鬆有趣的事情。

東方天悅和胡清蓮因為各自有事,在吃完飯後坐了一會就走了。

本來胡楊也準備走的,但被喬潤挽留下來。

時間緩緩的過去。

“小楊,你那三首歌我想用一下。”喬潤看了眼房間低聲說道。

胡楊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笑道:“潤哥用來幹什麼?”

這個真的要問清楚。

“再過一個月,就是我和你嫂子二十五周年的結婚紀念日,我想將這三首歌錄製下來作為送給她的禮物。”

原來如此。

胡楊自然允諾啦。

這種成人之美的事,怎麼會拒絕呢。

因此含笑的點點頭說:“除了這個,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說句實話,他挺羨慕喬潤和楊雪的。

所以聽到他想要送楊雪結婚二十五周年禮物,自然願意幫忙。

“暫時就這麼多了,真有需要的話再告訴你。”喬潤笑道。

“潤哥,可以跟我說說你和嫂子是怎麼認識的嗎?”胡楊笑問道。

喬潤看着胡楊笑着搖搖頭,但是並沒有拒絕他。

吃了塊水果,看着外面七彩的霓虹燈,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目光也變的有些悠遠。

胡楊沒有催促他,靜靜的等着喬潤開口講述他與楊雪二十多年來從相知到相識再到相愛的美好愛情故事

心中充滿了期待。

同時他心中還有一個疑惑,不過沒有開口詢問。

喬潤的臉帶着淡淡的笑容,聲音帶着時間的痕迹,還有溫馨。

“二十八年前,那時候的我還在港城一個叫醉貓的小酒吧當駐台歌手,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到被幾個小混混尾隨的小雪。

後面的你應該也猜到了,很俗的英雄救美橋段,不過並不像小說中那種英雄,三下五除二的將惡徒給制服了,相反還被打進了醫院,縫了好幾針。”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默默左邊那個已經變得很模糊的傷痕。

胡楊沒有打擾他,就這麼靜靜的繼續聽着他說。

“雖然她沒對我說什麼感謝的話,但她每天下午都會到我的出租房照顧我,給我煮飯打掃衛生。

當時我就想,為什麼就只是腦袋縫了幾針,沒有被打斷腿呢?

要是斷腿了,多好啊。

這樣她就可以多照顧我一些時日。

是不是特別沒志氣”

胡楊輕輕的搖搖頭,然後問道:“潤哥,你當時沒有對嫂子表露你對她的喜歡嗎?”

聽到他問這個,喬潤無奈的搖頭苦笑。

以為自己當時就是天王巨星了嗎?那時候想過會有今天的嗎?

完全沒有想過好不好。

那時候的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酒吧的駐台歌手而已,一個月的薪水能夠養活自己,已經算很容易的了。

“不怕你笑話,我當時用着4位數的密碼保護着位數的存款,你說我有底氣對你嫂子說我喜歡你這句話嗎?或許你還不知道,雖然你嫂子當時穿的衣服很普通,但是氣質卻很有涵養,一看就是富家小姐那種。”

胡楊理解他的底氣不足。

也的確如此,一個小酒吧的駐台歌手,哪有勇氣對一個富家小姐說‘我喜歡你’這句話。

同時,也對喬潤和楊雪後來為什麼會走到一起更加感興趣了。

“潤哥,你繼續說,你最後怎麼和嫂子走在一起的?”

喬潤笑了笑說道:“等我的傷勢好了之後,你嫂子就離開了,本以為這一去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她了,那時候也只知道她住在太平山,具體哪裡都不敢問清楚。”

“我繼續回去當我的駐台歌手,那段日子心情低落特別低落,就會去維多利亞港走走。

或許是緣分自由天定吧,我記得那天天氣有些陰沉,在上渡輪的台階上聽到有人低聲哭泣,就走過去看看。”

說到這裡,喬潤咧開嘴巴笑了起來。

胡楊也露出了笑容,知道肯定是他們在一起的轉折點。

“你猜得沒錯,在台階下抱着頭哭的就是她。

她後媽想讓她嫁給一個家裡很有錢的傻子,就是聯姻的那種,她自然是不心甘情願的。

她說當時不是遇到我的話,真的很有可能跳進維多利亞港死了算了。”

現在說起來,喬潤還心有餘悸。

這就是緣分吧,茫茫人海中找到那個陪伴你一生的人。

“好生安慰她一番,最後送她到山腳下,我就回去了。那時候雖然知道自己很喜歡她,但仍舊不敢對她表露心意,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能力養得起她。”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三天後她拉着行李箱到我那裡,很平靜的對我說,你喜歡我嗎?

我當然說喜歡她,然後她就留下來了,和我過着粗茶淡飯但快樂幸福的日子。可惜好景不長,她被她後媽找到了,最後她以死相逼,才讓她後媽恨恨的退走。

你不知道當我被人通知趕回去的時候,看到她將刀橫在脖子時,是多麼的心痛多麼的無奈,恨自己沒有能力。”

喬潤的語氣中蘊含著難以言喻的憤怒。

沒有那個男人願意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這個樣子,沒有哪個男人不想要給自己心愛女人披上最美婚紗,那幸福的笑臉。

“我拿下她架在脖子的刀,抱着她發誓一定會對她好一輩子的,讓她過上錦衣玉食的樣子。但是還沒等我開始努力,她後媽就找到我工作的酒吧,讓老闆趕我走,就這樣我失業了。”

並沒有像小說中的主角那樣,喊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後,就遇到老爺爺或者奇遇什麼的。

相反還失業了。

“沒有工作的那段時間,你嫂子將她的耳環首飾還有衣服包包什麼的都拿去當了換錢,用來補貼家用。

而我也不停的去各個酒吧想要找份工作,但是那個嫂子家在港城還是有些勢力的,沒有人願意用我這個一文不名的小人物來得罪一個豪門。

這種情況下我只能背着吉他在維多利亞港那裡賣藝唱歌,你嫂子則坐在一個小馬紮上靜靜的看着我唱歌,她說我唱歌的樣子最迷人

你知道嗎?那段日子裡,除了我那把破木吉他外,就只有她不離不棄的陪伴在我身邊。

就算後來結婚的時候,我也沒能力給她舉辦一場每個女人都夢寐以求的婚禮,這是我最對不起她的。”

胡楊能夠從喬潤的話語和語氣中聽出他對往日那段艱難到難以忘懷的日子有着多麼深刻的印象,也能夠從中聽到他那深深地歉意與遺憾。

“我和小雪結婚的時候,經濟情況稍微好了一點,但在港城也沒有屬於自己的一尺房子,可以說她嫁給我的時候,我只有一把破木吉他而已,就這樣她就嫁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