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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要封住竇家的嘴,用金銀細軟不是更好嗎?

為何偏偏是雪緞!

心裡千迴百轉,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容恆查出了雪緞,皇上必定會讓人嚴查這件衣衫究竟從何而來。

而雪緞一向是太后專用……

所以,這個消息,決不能傳到皇上耳中。

而容恆……

就不能再容他活着回京了。

沒有回答大理寺官員的疑惑,鎮國公只道:“這件事,不要透露出去。”

大理寺官員點頭應了,“是。”

應了一瞬,又疑惑看向鎮國公,“大人,當時找到這件雪緞衣衫,好多人都在場。”

鎮國公沉着臉,面容不變,“我會處理。”

處理?

大理寺官員有些摸不着頭腦的看着鎮國公,卻還是應了,“好,那下官告退。”

他一走,鎮國公立刻招了心腹,低低一陣吩咐。

片刻,心腹領命離開。

三合鎮外的官道上,福星一手牽着韁繩,一手抱着鴨鴨。

鴨鴨在福星懷裡瘋狂的掙扎,雞毛抖了一地。

“它又怎麼了?”蘇清滿目惆悵看了鴨鴨一眼。

作為一隻雞,就不能低調點?做一隻安靜的美雞紙?

福星滿頭大汗,奮力抱住掙扎的鴨鴨,“主子,它剛剛好像又吃了那個藥膏!”

蘇清……

嘴角抽了抽,想要說點什麼,卻張不開嘴。

說什麼!

能說什麼!

她研究了好久的藥膏,一點進展都沒有,而且,那藥膏明明一點副作用沒有,偏偏鴨鴨一吃就癲狂。

還狂的不要不要的。

“那藥膏,已經沒用了,你怎麼還留着?”

福星奮力抱着鴨鴨,“小的想,萬一哪天用得上呢,就沒捨得扔,哪想到鴨鴨總是絞盡心思的偷吃,小的這就把它扔了。”

騰出拿韁繩的手,福星從身上的小布袋裡掏出一盒藥膏,甩手嗖的扔出去。

才扔出去,就見鴨鴨嗖的從福星懷裡掙脫,一邊尖叫一邊撲騰着翅膀,奔向官道一側的小樹林里,直撲那盒藥膏。

那樣子,有點像遛狗。

“鴨鴨,鴨鴨~”福星嚇了一跳,立刻勒馬,翻身下地追了出去。

蘇清一臉生無可戀的騎在馬上,看着在樹林里撲騰的福星和鴨鴨,默默眼珠上翻。

總不能神獸鴨又會有什麼驚人的發現吧!

那也太邪門兒了。

要真是如此,你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啊。

思緒才起,就聽得福星在樹林里大喊,“主子,快來,你看這裡是什麼?”

蘇清……

嘴角一抽,用一種懷疑人生的目光朝福星看去。

這……

翻身下馬,幾步走過去。

鴨鴨正一動不動蹲在地上,它身邊,是個藥瓶兒,藥瓶兒周圍,寸草不生,土地都是黑色的,地上,有幾隻螞蟻螞蚱的屍體。

一眼看到那個小瓷白瓶兒,蘇清頓時滿目充滿敬畏,看了鴨鴨一眼。

神獸啊!

蹲身看着黢黑的土地,蘇清伸手朝福星,“銀針。”

福星立刻麻溜遞上,“主子,有毒?”

蘇清沒說話,只是將銀針插到鴨鴨身邊的地上,才chājìn去,頓時銀針烏黑。

福星下嚇了一跳,惶恐道:“主子,真的有毒,鴨鴨不會有事吧?”

蘇清拿起銀針,對着頭頂的陽光看了看。

銀針烏黑,邊界處卻散發著幽藍的光澤。

這種毒……準確的說,應該是蠱蟲。

記憶里,似乎只在苗疆見過。

那還是她才穿越來不久,平陽軍作戰,途徑苗疆,她意外見到過一次,也是生平第一次見到蠱蟲。

這是一種從小被餵養各種毒物長大的蠱蟲。

本身時時刻刻散發著毒氣,它所在之處,寸草不生,土地發黑,正是眼前這種情形。

小心謹慎的撿起那隻瓷瓶兒,蘇清凝了它一瞬,“把酒拿出來。”

蘇清出閣,王氏千叮嚀萬囑咐福星,無論何時何地,都要身上帶一小瓶烈酒。

至於做什麼用,王氏沒說,福星也沒問,反正照辦就是了。

福星立刻解了小酒壺,遞上去。

蘇清看了酒壺一眼,凝着瓷瓶兒,手指一用力,將瓷瓶兒瓶塞拔開。

只見裡面有一隻拇指指腹大小的碧綠色小蟲,通身晶瑩剔透。

她拔開瓶塞的一瞬,那小蟲立刻全身蜷縮,緊接着便又舒展開來,做出一副一躍而出的姿態。

蘇清立刻將酒壺裡的酒灌倒瓷瓶兒中。

烈酒之下,那碧綠色的小蟲周圍開始冒出氣泡,澄澈的酒,也漸漸變成綠色。

福星小臉緊繃,緊張的看着瓶兒里,一臉震驚,“主子,它讓酒給腐蝕了?”

蘇清最後看了小蟲一眼,將瓶塞蓋好,交給福星,“嗯,這東西怕酒,收好了”

語落,蘇清起身。

福星收好瓷瓶兒,將鴨鴨抱起,擔憂道:“主子,鴨鴨不會有事吧?用不用給它吃點解藥什麼的?你看它一動不動的,一點精神沒有。”

蘇清……

“任誰剛剛那麼癲狂的撲騰一陣,現在也沒精神了。”

福星眨眨眼,“您是說,鴨鴨只是累了?不是中毒?”

蘇清“嗯”了一聲,抬腳朝樹林外走。

福星還不放心,“可剛剛,土地都中毒了,地上的螞蟻螞蚱都死了,鴨鴨怎麼就沒事?”

蘇清瞥了鴨鴨一眼,腦中浮光掠影,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抬起的腳一頓,蘇清看向福星,“那盒藥膏呢?”

福星擔憂的摸着鴨鴨的羽毛,語氣帶着一點心疼,“扔了啊。”

“找回來。”

“哦。”

福星領命,轉頭去找。

剛剛鴨鴨是奔着藥膏飛撲出來的,藥膏就落在方才發現瓷瓶兒的空地不遠處。

福星很快找回,蘇清挑了一點藥膏,蹲身將其抹到土地上,很快,原本黝黑的土地,漸漸變黃。

福星……

大睜眼睛,看着顏色改變的土地,震驚道:“主子,您給土解毒了?”

滿目敬畏!

蘇清……

呵呵,呵呵……

看到抹了藥膏的土壤恢復到原本的顏色,蘇清吁出一口氣。

這藥膏,也不是毫無用處啊。

轉頭看向鴨鴨,抬手摸摸鴨鴨的羽毛,蘇清道:“放心吧,你的鴨鴨真的沒事,這藥膏,剛好和地上的毒素相剋。”

“真的?”福星一臉意外欣喜,大鬆一口氣,“鴨鴨命真好,我說呢,鴨鴨怎麼總是偷吃藥膏,原來是防患於未然啊。”

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