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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許褚帶着邵陽來到了武衛營的後營,就見到正前方空地上,豎著九根高大的旗幟,旗幟上繪着種種複雜的雲紋,隱隱之間與西斜的夕陽呼應起來,一股隱隱的力量波動覆蓋下來。

邵陽心頭微微驚訝,看出來這些旗幟很是不俗,只怕都是“法器”。

果然,就聽許褚淡淡道:“你撿一根吧。”

這是讓扛旗?

邵陽看那些旗幟至少都有碗口粗細,再加上雲紋附加的力量,只怕哪一根都會十分沉重。

邵陽隱隱明悟,這大約便是許褚的修鍊之法吧?

所以,既然想明白了此節,知道許褚有意指點……或者考校?邵陽連忙上前,他先選了最粗的一根。

伸手一握。

嗡!

邵陽只是晃了晃,那旗幟已經登時獵獵作響,邵陽只覺手中旗幟沉重非常,竟然拿不起來!

第二根……

“嘶。”

還拿不動。第三根……

邵陽心底那叫一個尷尬。

沒奈何,他只好一路“縮水”下去,最後只有最細的一根被邵陽拿了起來。

邵陽試了試手,還行,到了這一根,終於分量大體合適。

邵陽本來很是覺得有些小尷尬,但不料,許褚見他拿起了最後一根,反倒是露出幾分讚賞的神色,緩緩開口道:“看不出你身材瘦弱,肉身力量倒是不錯。”

畢竟49點!

許褚卻不再多說,自己在一旁一探手,直接將最粗的兩根撿了起來,繼續大步向前,“跟我來。”

邵陽連忙跟上。

再往前走一時,卻見正前方立着一口高大的爐鼎,那爐鼎高足有丈余,鼎口位置有着淡淡輕煙裊裊升起,鼎身上繪着種種虎、豹、獅、象等等凶獸圖案;許褚帶着邵陽來到這裡,那爐鼎彷彿有所察覺,發出嗡然的鳴響,浩瀚的力量不住從中蕩漾出來。

這股驚人的力量覆蓋之下,邵陽只覺舉步都有些艱難,他不由向許褚望去,不知他是何意。

許褚淡淡開口道:“當日魏王滅袁紹,將冀州之鐵盡數聚攏,煉就此鼎,命名為‘定北寶鼎’,鎮在鄴城。此番丞相前來,特意命我武衛營守護此鼎。”

“此鼎鎮壓北地氣運,聚攏北方精華,所以鼎身之中也蘊藏恐怖力量。”

“所以,此鼎附近布置了陣法,可以引此鼎之力,演化種種凶獸,供人練習。你若是有心想試我的心得,就去其中試試再說。”

嘶!

這麼練習的?

邵陽不用靠近,都已經感受到了壓力。他還想再問問,許褚已經一言不發,大步向著那定北鼎走去。

吼!

霎時間,就見一道道虎、豹、獅、象等等諸般凶獸的虛影,不住在陣法之中浮現出來,朝着步入了陣法之中的許褚撕咬過去。

許褚大喝一聲,雙手揮舞兩根粗大旗幟,千鈞巨力卷出,橫掃開來。

砰!砰!砰!

一頭頭凶獸被拍飛,但轉眼卻又有更多凶獸撲上。

許褚怡然無懼,苦戰不退。

足足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許褚也不知拍飛了多少凶獸,他的身上早已經大汗淋漓,不住喘着粗氣,才終於支撐不下來,縱身一躍,從陣法之中退了出來。

他反手一丟,兩根旗幟深深扎入了一旁地下。

“你去。”許褚道。

邵陽也早已經躍躍欲試,見許褚允許,他當即握着手中旗幟,向爐鼎走去。

吼!

邵陽才一動,就已經有數頭凶獸幻生,邵陽不敢怠慢,連忙揮動手中旗幟。

砰!

邵陽本就肉身力量恐怖,再加上這旗幟武器,一掃之下,那些幻生的凶獸頓時一個個被掃的骨裂筋斷,倒飛出去。

只是很快,又有新的凶獸幻生。

邵陽只好繼續揮舞。

這旗幟十分粗大,分量十足,這種重量,他拿着已經很是吃力,更何況用來揮舞據敵?

只是片刻功夫,邵陽就已經氣喘吁吁,只覺手足都開始發軟。

旗幟雖然還勉強揮舞,但明顯力道、速度都已經衰減許多,以至於他一個閃失,已經有一頭凶虎驀地從他防線的縫隙之中穿過,嘶吼之中,雙目凶光四射,直奔着邵陽撲了上來。

邵陽駭然,連忙一個閃身退開,就想要丟開旗幟,轉而用其他武器據敵。

這旗幟如此分量,根本不是趁手的兵器。

但許褚的聲音已經從外面傳來:“不準更換武器。”

“嗯?”

邵陽一愣,還不準換兵器?只能用這麼重的?邵陽顧不得去想許褚的深意,眼見那熊虎已經到了跟前,邵陽低喝一聲,手中的旗幟尾端驀地反掃出去,用上了“伏龍八法”之中槍棍的技法,頓時一記重擊砸在那凶虎頭顱上,將後者頭顱生生砸碎。

這凶虎雖然只是陣法幻象,但卻逼真的很,這麼近距離之下,頭顱碎開,頓時濺起一地鮮血,腥氣撲鼻。

這般血腥場面之下,邵陽也不由激起凶性,身上一拽,將身上鎧甲扯斷,丟在一旁。

“殺!”

他大喝一聲,不退反進,持着旗杆不住向著陣法之中幻生的種種凶獸沙去。

一頭頭凶獸被擊殺,邵陽的身上早已經鮮血淋漓,有那些凶獸的,也有邵陽自己的!那些凶獸的鮮血許是幻象,但邵陽自己身上流的血,卻很可能是真的!

邵陽都能感覺到身上處處生疼,已經布滿了一道道的傷口。

殺戮。

凶性。

生死危機……

邵陽隱隱有些把握到了許褚的用意。所以,許褚的意思是,他的修鍊之法其實很簡單,就是要在生死之間,突破肉身極限?

這確實也是一種方法。

……

邵陽支撐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就已經力氣完全耗盡;他幾乎是直接癱軟在地上,還多虧了許褚就在一旁,知道畢竟是曹純的“愛將”,所以伸手將他救了出來。

“你明白了嗎?”許褚淡淡問道。

邵陽喘氣,“明,明白了。”

許褚將邵陽丟在地上,轉身大步向後走開。不過,走出十數步後,許褚終於扭回頭,向邵陽淡淡道:“你若是想學習我此法,銅雀台宴比試之前,每日來這裡闖蕩;等你能拿起第四根旗幟時,我可以傳授你一些。”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