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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飛鴻最聽不得別人說南天劍山的不好,眼中泛起一抹殺意:“敢辱我南天劍山,更留你不得!

倉啷一聲,寶劍出鞘,空氣倒流,靈氣流入劍中。

周飛鴻使出了劍八式,劍氣氣流將空氣吸走,周圍隆起凝入自身劍中,讓敵人瞬間處於空氣潮流中。

劍如蛟龍出海,陳元周邊掀起恐怖的能量風暴,要將其攪碎。

真氣五轉後,可真氣外放。劍八式則是將外放真氣的威力最大化。

一點寒光閃過,寶劍直刺陳元眉心。

陳元感受到了強大的劍氣,這段時間周飛鴻的進步亦不小。但這人太心高氣傲,目中無人,不明道理,便下狠手,無需對其客氣。

陳元內壯臟腑,氣運竅穴,真氣隱於其內,把劍一瞬間,將其釋放。

這是凌霄九劍中劍閃的招式,將真氣凝聚於一點,猛然打出去,誰都能做到。

關鍵有兩點,將所有真氣完全凝聚在那一點之上,在爆發之時,爆發出最強大的力量,能如此細微掌控真氣之人,不多。

第二點,必須配合奇妙的身法,可讓這一招的威力增強是被,在同境界之人面前,立於不敗之地。

陳元腳踩九星步,移行換位,劍體無聲,劍氣無形,劍勢如雷。

“不好!”周飛鴻本以為自己的實力在陳元之上,此時卻感覺到了危險。騰挪錯位,立刻變招。

能量風暴從四面夾擊陳元,周飛鴻的劍出現在陳元身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劍如蛇,刺向陳元的心臟位置。

陳元只是微微挪動了幾下腳步,快如鬼魅,到了周飛鴻身後。

“怎麼會?”周飛鴻的劍刺中的是陳元的殘影,身後傳來一陣涼意,驚出一身冷汗,運轉南天劍山的秘法,真氣潮水般湧出,形成一道劍罡,同時轉身,感應陳元的方向,施展劍九式。

劍如空中的浮萍,靈動詭譎,周飛鴻像是一條毒蛇,劍便是毒蛇的牙齒,狠辣決絕,攻擊陳元的要害。這招看似威力不大,一旦被擊中,至少會淪為廢人,且最適合近身戰,令人防不勝防。

陳元只感覺幾處氣竅一陣刺痛,卻無礙,對南天劍山有精妙的身法絲毫不奇怪,比神靈步差太遠。

他一眼洞穿了周飛鴻攻擊路線,真氣化作劍氣,劍氣萬道,猶如實質,將周飛鴻鎖住。

“這招怎麼與我派的萬劍歸宗如此像?”周飛鴻心中疑惑,被劍氣所撓,身形微微一頓。

黑光如墨,以到了周飛鴻的喉嚨處。

“當……”空氣中傳來兵器交錯時發出的脆鳴,周飛鴻的劍斷成幾截。

陳元手中的屠影劍落在周飛鴻脖頸一寸處,被劍罡所擋。

“噔噔蹬!”周飛鴻雖未被幾種,身體卻退出去很遠,落地後連退數步,身上傳來陣陣疼痛。

他難以置信的盯着陳元,後者比自己小很多,居然比自己還強?怎麼自己從未聽說過此人?

“周師兄,你沒事吧?”幾名南天劍山弟子有些木訥,兩息後才想起來關心師兄。

周飛鴻上次敗給陳元,就像一根刺狠狠扎在心裡,回山後,進入秘境,閉關修鍊。得知有魔族遺迹出現,便帶着師弟來尋找機緣,日後定要當著真武道宗弟子的面,將陳元踩在腳下。

他不曾想到,魔族遺迹還沒到,自己居然在一個無名小卒手下吃了暗虧,這是一種恥辱,必須要找回自己的面子。

“他不過是一個跳樑小丑而已,我能有什麼事?”

周飛鴻臉色陰沉,真氣為黃色,象徵他體質為土。

每個修道之人首先要確定自己是什麼體質,什麼屬性,再修鍊與自己契合的道法,方能有所成就。

周飛鴻修鍊的是與土元素有關的靈品功法,他的真氣像是漫天黃沙,劍被金黃色,看上去,像是一個金人,又像是一團金色的火焰:“我周飛鴻不殺無名之輩,報上名來!”

“蘇元!”陳元淡淡道,體內出現一絲玄陰之力,纏繞於屠影劍上。

“他居然也是真氣五轉?”南天劍山的弟子十分詫異,都不敢接近陳元與周飛鴻身邊。

周帆更是震驚到難以言表,因第一感覺找的合作夥伴,居然如此強!

戰鬥一觸即發,就在此時,遠處天空,有了異動。

“呼……嘭……”那是各宗門都有的求救信號,發出之後,方圓百里的人都能聽到,看到。

周帆滿臉擔憂:“那是五龍山的方向,不好,胡師姐他們出事了!”

“肯定是九龍山的盜賊在作惡,師兄,你在這裡收拾這小子,我們過去看看!”一南山劍閣弟子道。

周飛鴻冷冷的眸子死死盯着陳元,持續了五息,隨機收斂了氣息,將劍入鞘,冷冷道:“小子,這筆帳我會留着和你慢慢算,最好別讓我在魔族遺迹碰到你,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說完,周飛鴻翻身上馬,帶着師弟快馬加鞭,趕去五龍山。

周帆長長出了一口氣,額頭全是冷汗:“幸好大哥停手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陳元望着前面揚起的塵土,淡淡道:“算他聰明,否則,他就去不了魔族遺迹了。”

周帆聽的出來這話里的意思,若是繼續道,受傷或者死掉的回事周飛鴻。

他十分不解的打量了一下陳元,不知陳元哪兒來的自信,擔憂道:“蘇兄,我知道你很強,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也得說一句,你太過冒失,不應該出手!

我大哥修鍊的是南天劍山的聚土成山,為中等靈品功法,劍氣如山嶽厚重,同境界中,我還未見有誰能贏過我大哥!

剛才你不出手,我頂多是被打傷。你卻砍了南天劍山弟子的胳膊,徹底與他們結仇。

況且,你砍傷的,是中原白家的少爺,此人行兇狹隘,睚眥必報,如此,南天劍山與白家都不會放過你。”

周帆十分自責道:“都是我連累了你!”

陳元看的出來,這少年是真心擔心自己,他卻不以為意:“我做事單憑心意,你無需自責。白家與南天劍山若是追究,我自與他們理論,若是他們覺得我砍的不對,儘管砍來,我接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