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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殿前,鮮血鋪滿大地,到處是嗜血獸的遺骨殘骸。

數十丈長的嗜血獸橫在血河之間,有新鮮的血融入之後,血河之前似乎紅了幾分,只是依舊無風,無浪,無有漣漪,死寂一片。

陳元盤膝坐在地,運轉周天搬運法,氣息在逐漸恢復。

在關鍵時刻,慕容燕抽出品靈器,施展全力斬殺即將死去的嗜血獸,而她幾乎真氣耗盡,服下百靈丹後,逐漸恢復。

半個時辰左右,她忽然聽到身後濃霧傳來長腿猴子的嘶吼聲,幾道道者氣息由遠及近,幾個渾身被血染紅之人,終於走出了迷霧,看到了巨大的陰煞殿,看到了橫在血河的嗜血獸,掃過氣息微弱的陳元,目光落在慕容燕有些憔悴的臉。

來到這裡的幾人都是大宗門的弟子,都是真氣八轉的實力。為了衝過迷霧,消耗了不少真氣,其一人斷了一臂。他們見到慕容燕他們傷的更重時,頓時來了精神。

慕容燕看到那幾人眼的不懷好意,暗戒備起來,出言道:“各位道友所來何意?”

幾人本想偷偷靠近,見慕容燕睜開了雙眼,腳步一頓,其一人假裝好心道:“在下幾人見此地血氣衝天,想來姑娘必然遇到了危險,特意過來相助。”

慕容燕微微一笑,讓人如沐春風:“多謝各位道友好意,這裡的事情已經解決,待我恢復之後,便與令狐道友他們一同破陣,幾位既然來了,到時可為我掠陣,破陣之後,便可進入大殿尋找機緣!”

這話說的意思是破陣後,他們一同進入大殿。

幾人已走到慕容燕不遠處,其一人的目光在慕容燕嬌美的臉游離:“既然慕容姑娘受了重傷,好些修養,破陣的事交給在下幾人便可,姑娘意下如何?”

慕容燕被幾人的目光盯着很不舒服,眼閃過一絲厭惡,真氣凝聚於手心,言道:“真氣九轉實力之人方能催動魔族兵器,不是我不給你們,給了你們也無用!”

幾個不懷好意之人自信滿滿:“這是古籍的記載,還是宗門世家故意傳出來的假消息,我們不從得知,唯一能驗證的方法,便是親自一試,縱然我等被魔族兵器反噬,都與姑娘無關。”

另一人帶着逼迫的語氣說道:“令狐道友他們早已準備好,外面有百人在等待,我等也是受他們之託,過來給助姑娘破陣,既然姑娘此時有傷在身,便將魔族兵器交給我等,我等自然能破陣!”

“若小女不拿出來呢?”慕容燕問道。

“你不交,為了讓姑娘好好靜養,我們自己取!”說話之人目光十分猥瑣,欲將慕容燕扒光的樣子。

慕容燕見幾人身流動着真氣,若是自己不給,他們必然會動手。

此時她只恢復了五成實力,同時對付幾個真氣八轉之人有些困難,陳元她的狀況更糟。

她思慮了一下,便從袖口拿出一把bǐshǒu,其密布煞氣,被她用真氣封住,泛着絲絲綠光,頗有被逼無奈的模樣:“這是當年嗜血殿的嗜血bǐshǒu,持此方能進入嗜血殿。只是不知幾千年後,嗜血bǐshǒu是否能與嗜血殿產生感應。幾位若想試,拿去!”

說完,她將bǐshǒu朝前拋去,落於幾人腳下。

幾人沒想到慕容燕如此爽快的拿出了魔族兵器,滿是貪婪的目光死死盯着bǐshǒu,誰都想將其據為己有。

誰都沒去拿,此時誰拿都會成為眾矢之的。

其一人似乎不相信:“這一把破bǐshǒu怎會是古時代的魔族兵器?慕容姑娘可否在說笑?”

其餘人都冷靜下來,試想,若他們拿到了兵器,哪怕被人威脅,也決不會將東西交出,拿着東西反而是最安全的。慕容燕卻將bǐshǒu隨意丟出,雖說是被逼迫的,但也太沒骨氣了吧?

他們分析有三種可能,bǐshǒu是假的,根本無法破陣;或者有陷阱,慕容燕故意讓他們送死;bǐshǒu是真的,慕容燕想保住自己與“蘇元”。

慕容燕平靜道:“它之所以如此破舊,是其還沒有真氣催動,將真氣注入其,方顯它的威力!”

一人言道:“若是這bǐshǒu是你的護身法器,我們一動豈不是會死無葬身之地?”

慕容燕眉頭微調:“幾位若不信,我也無能為力!”

另一人的眼睛始終未曾離開過慕容燕的臉,眼充斥着強烈的佔有慾:“姑娘將隨身之物全部交出,包括納戒,如此我等自會分辨哪個是魔族兵器,哪個是姑娘之法器!”

“恕難從命!”慕容燕神色一凜,語氣冷了下來。

“那我等只能搜姑娘的身了!”幾人朝慕容燕欺進,氣息越來越強,咄咄逼人。

不管慕容燕有沒有拿出嗜血bǐshǒu,他們都不允許更多的人分享寶物,更何況面對如此一位佳麗,他們來之時便動了不純的心思。

慕容燕暗已將真氣提升到此時的最強狀態,準備先下手為強。以她目前的實力,只要速度夠快,能夠打傷那幾人。

“慕容姑娘,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坐在那裡的好,否則我的刀可不長眼睛!”一人瞬間的到了陳元面前,碗口粗的大刀架在陳元脖子。

慕容燕心頭一沉,在思量自己能不能更快。

在這時,閉着雙眼的陳元微微睜開了眼睛,信念一動,六把蛇骨短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幾人。

“啊!”幾人預感到不好之時,手臂已被蛇骨短劍斬斷,一個個面容驚恐,拿刀威脅慕容燕之人四肢被斬,其餘人迅速退到足夠遠的位置。

“蘇公子,你醒了!”慕容燕掠到陳元面前,見他之恢復六成實力,想必是感覺到了危險提前醒來。

陳元言道:“讓姑娘受驚了!”

“小女無事,只是他們在這裡,我們無法恢復!”慕容燕擔憂道。

幾人聽到這話,心頭一顫,以為慕容燕是想殺人滅口,換做他們,的確會如此,他們聚集在一起,用真氣護體,嚴陣以待。

陳元卻並沒有出手,言道:“姑娘儘管恢復,我為姑娘護法,誰若敢前,必死無葬身之地!”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