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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潔,請問一下,你現在有什麼想法嗎?”

“請問你心裡理想的賠償價格是多少?可以說一說嗎?”

“聽說你是故意幹這種事情,來敲詐勒索對方的,是真的吧!我已經掌握了很多證據了!”

“妓者,史強,對吧。”

聽到這話,張偉轉頭看向了旁邊一個戴着眼鏡的男子。

男子聽到這話大義凜然的說道,好像自己是代表正義的使者一樣:“沒錯,就是我!”

“請問一下?你剛才說的話,有什麼證據嗎?”

史強大義凜然的說道:“當然有證據!她現在提起這個民事訴訟,不就是敲詐?而你就是她的幫凶!

簡直就是助紂為虐!像你這樣的人好意思當律師嗎?”

張偉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後說:“對了,史妓者所在的報紙是官辦的對吧!你應該也算是國家工作人員。”

“沒錯!我們只為人民發聲!絕不貪圖任何榮華富貴!是人民的喉舌耳朵!”

張偉聽到這話笑着說道:“呵,要是所有的賠償都被叫做敲詐勒索的話,民法就不需要用了。

而且我想請問一下,你賬戶上面多出來的200萬,該怎麼解釋?

原來我們國家的工資已經高到這種程度了?要不然我也改行當記者吧!”

“你什麼意思?!什麼200萬,你不要亂說好不好?!小心我告你誹謗,你身為司法人員,你這是知法犯法!”

史強聽到這話立刻反駁道,表示自己絕對不知道什麼200萬。

“對了,我這裡還有你和這個案件被告人李天鈺母親李玉然見面的照片。

還有打到你卡上的這個200萬,也沒有隱瞞是從哪裡打出來的,基本上可以確定是是李玉然公司轉出來的。

說說吧,人家為什麼要轉200萬給你?難道你給人家當英語老師去了?”

張偉說著說著就笑了出來,你做這種事情也小心一點,隨便一查就查到了。

旁邊的記者聽到這些話立刻瘋狂地拍起了照,這可是算一個大新聞啊!

史強聽到這話立刻激動的說道:“你這是侵犯別人**權,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的!”

“意思就是你承認收了李玉然的錢,然後寫文章污衊葉小潔了?”

“當然不是!你這是污衊!我要告你啊!”

這個時候,一個兩撇小鬍子的警察走的上來抓住了史強的手:“是不是你說的不算,我們會查清楚的。

警察,我們懷疑你受賄,跟我們走一趟吧!”

史強看到現在的狀況立刻奮力的掙扎了起來,轉身就想跑,可惜他怎麼可能逃過好幾個警察的包圍圈,直接就被銬住了。

“你們幹什麼?!我是記者!我沒有受賄!我寫那些文章都是yánlùnzìyóu,你懂不懂?!

你們這是wénzì欲!這是禁錮思想自由!你們放開!我們這個社會需要各種不同的聲音!你們這是囚禁思想,快點放開我!”

幾個警察可不管他怎麼喊,直接把他架上了警車。

張偉看着史強的囧態,你這麼慫,又幹什麼要收人家錢呢?

搞成現在這個樣子,真以為一句yánlùnzìyóu,就什麼都可以說了?

旁邊的記者拍完史強被架走的照片,然後又把話筒對向了張偉。

其中一個女記者發問道:“張律師,所以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是這個記者說了被告人的錢,然後故意在網上抹黑受害者葉小潔,對嗎?”

張偉聽到這話笑着說道:“沒錯,對於這個情況,我早就報案了。

警察根據調查發現,最着抹黑被害人的幾個帖子都是他寫的,而且他的銀行賬戶多出了幾筆不明資金,高達200萬。

而這個資金的來源全部都是被告人母親的公司,我想應該已經很明顯了吧?”

這個時候另一個記者又說話了:“但被告人依然還是神經病人,他們這種弱勢群體,不是應該受到更多的照顧嗎?

而且根據網上的帖子,你的委託人確實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在勾引被告,從而實行敲詐勒索。

而對方的這種做法可能只是看破他的手段之後,進行自保罷了!”

“今天是公開審理,想必在座的各位都已經拿到了旁聽的資格了,我們就在這個最光明正大的地方。

來看一看,這個事情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你們大家拭目以待就好了,當然,就算真相擺在面前,照樣有傻子不相信,我希望各位裡面不要有傻子。”

說完張偉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而葉小潔的父親也扶着葉小潔跟着張偉後面離開了。

但是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一個少年,停了下來,環顧了周圍的一群記者,說了一句。

“你們都該死!”

“小夥子,你什麼意思?”

一個記者聽到這話頓時就不高興了,什麼叫我們都該死了,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呵,你們一個一個為了所謂的博人眼球,銷量,可以隨風搖擺,從來不在意事情的真相。

甚至刻意忽略事情的真相,也不會在意當事人到底什麼感受,只知道自己的名聲和利益,不噁心嗎?

我最早學歷史的時候,書上寫着大公報的四不方針,不黨、不賣、不私、不盲,我對記者的敬佩油然而生,但你們現在還有人能做到嗎?

你們會在乎昨天晚上那個女孩差點就已經死了嗎?在難聽的話,放在你們身上也不為過!”

說完,那個男孩就離開了,或許是感覺這個地方實在是太惡臭了吧?

這個男孩是葉小潔的同學,就在昨天晚上,葉小潔和父親吵完架之後,萬念俱灰,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最後被他拉住了。

或許是友情,或許是其他,但這個孩子看到了,比其他人更多。

看着離開的那個男孩,一個記者吐了一口痰:“呸,什麼人啊,不懂裝懂的。”

好像只有這樣,他的心裡才能安穩一點。

之前發問的記者汪蕊看了一眼自己的同行:“或許我們真的應該好好想一想,我們到底應該做什麼了。”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