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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伍氏姨娘的話後。沈侯爺冷冷一笑:“有誰說過是你夫人指使你的嗎?不過,你既然如此說了,那你就說說,不是你們夫人又是哪個指使你的要害長房嫡子的?!”

說完,他又看了看伍氏道:“此事可是大罪,你會如何先不說;你想一想,你身負此罪名,你的兒子還有可能留在沈府嗎?”

聞言,伍氏的臉色更是難堪,張口閉口幾次之後還是喃喃的道:“沒有人指使婢妾,是婢妾自己的主意。”

沈太夫人和沈侯爺都是大怒:伍氏真是十分讓人着惱,明明另有主使之人,她偏就是咬緊牙關不說。沈太夫人立時便讓人把伍氏拉下去打十板,看再拖上來時她說是不說。

打完十板之後,伍氏居然還是一口咬定是她一個人所為,並沒有人指使她——這讓沈太夫人吃驚之餘更加的惱怒。自然日再一次被拖下去打板子。

如此來來回回伍氏被打了三次,雖然後來打得板子數目少了,但她也被打暈了好幾次;但就算是如此,伍氏還是一口咬定不是六夫人指使她的,是她一個人的主意。

紅袖看伍氏的樣子,心中有些疑惑生出;只是現在可不是她一個小輩做主理事的時候。所以她張了張嘴之後又無聲的合上了,倒底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沈太夫人今天的心情非常不好,紅袖不知道自己如果多事的話,會不會招惹得沈太夫人再次發作:就算不會對自己發作,想必會對自己生出不喜來。

想想沈家的一池混水,紅袖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她和沈妙歌現在連自保都十分艱難,哪裡還能顧得上其它人?她一向是務實的人:好事從來都是量力而為——她從來都承認,她不是一個偉大的人,不會做出捨身救人的事情來。

沈太夫人和沈侯爺沒有想到伍氏會如此嘴硬,雖然明知道她所言不實,但一時間也拿她束手無策:嘴硬有嘴硬的理由,但絕不會讓沈太夫人母子認為她所說是真的。

沈侯爺想了想,便讓人去請六夫人:她越說不是,豈不是越證明就是六夫人所為呢?打發人走了之後,他又沉思了一會兒再喚過一個丫頭來:這個丫頭是沈夫人的心腹之人;他悄悄吩咐丫頭幾句話便打發她出去了。

紅袖和沈妙歌飛快的、悄悄的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猜到沈侯爺可能是讓丫頭去打聽伍氏姨娘的兒子去了:是不是伍氏姨娘的兒子被六夫人掌握在手中,所以她不敢提及六夫人呢?

看看一旁跪着的余氏,沈侯爺的心何止是寒冷啊:他因為是在侯府長大的,對於母親和那些妾侍間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他收妾侍時十分的小心——就算是老祖宗和沈太夫人賞下來的,如果心術不好他也會想個法子她人送出府去。

但是他千小心萬小心選出來的女子,認為自己身邊的女子雖然不是純良之人,至少沒有那麼深的心計手段害人。

可是他想到花氏和余氏的話:她們爭寵的手段心計雖然有些不同,但目的是相同的,不是為了害沈夫人,就是要害當時受沈侯爺寵愛的妾侍;那手段心計與平日里她們的為人相比,哪裡像她們能做出來的事情?

沈侯爺轉開了目光。他實在是不想再看到余氏和花氏二人;倒是沈太夫人一臉的平靜:後宅的女子們,自然是這個樣子的;就算是純良之人,也會被染黑的。

余氏也被人帶下去了,六夫人也請到了。

六夫人很忐忑不安,她是有虧心事的;不過她想來想去,認為自己的事情沒有被人發現才對,強自鎮定的進到屋中。

看到伍氏被打成那般模樣,六夫人的臉色變得雪白:她做了什麼事情會觸怒太夫人?她看伍氏之後心提的更高起來:伍氏可算是她的左膀右臂,她在沈府唯一信得過的人。

伍氏是她的陪嫁丫頭,當年也是因為爭六老爺的寵愛:她生得頭一胎是女兒,所以才不得不把伍氏送到六老爺的床上,相爭得六老爺多來她房中幾晚。

伍氏的確是很知道她的心思,並且也一直非常知過退:只要六老爺到伍氏房中歇下了,明日六老爺一定便會到她房中歇下——她知道,能勸得動六老爺到她房中來,伍氏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

就因為伍氏費盡心思的幫她,她才會有了兒子;所以,伍氏對於六夫人來說,不止是陪嫁丫頭,也不止是姨娘那般簡單。

六夫人不忍看伍氏受苦,上前跪倒:“太夫人。不知道伍氏姨娘犯了何錯?不管她做錯了什麼事情都是因為媳婦教管不嚴所致,媳婦自當領罪;日後也會好好的教她規矩,還請太夫人允許媳婦讓人把她送回房中敷藥。”

她是怕伍氏日後會留下病根兒;而伍氏聽到六夫人的話後,頭卻垂得更低了,並傳來低低的哭泣聲。

紅袖等人都沒有想到六夫人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聯想到前些日子她對付六老爺愛妾的手段心計,紅袖有些不敢相信六夫人會對妾侍如此之好。

“你是要領罪的,不過她卻不能回房。”沈太夫人的臉一直沒有放開,她用低沉的聲音把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看着六夫人道:“媳婦,你來給我說一說,伍氏為什麼要教唆長房的姨娘們害人呢?還要害琦兒的性命不可。”

六夫人早已經聽得臉無人色,聽到沈太夫人的問話之後,她伏地叩頭:“媳婦也不知道,待媳婦問一問她可好?”

沈太夫人只是冷冷一哼,卻並沒有說一句話:想做戲?她倒要看看自己這個媳婦有什麼厲害手段。

六夫人見沈太夫人沒有阻止自己,便看向伍氏道:“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不早就吩咐過你,我們自管在院子里過我們自己的日子,不要理會其它房的事情嘛?你這麼做,也不替九哥兒想一想么?”

伍氏根本不敢看六夫人,低着頭道:“夫人,都是婢妾的錯,婢妾現在知道錯也已經晚了。”

六夫人臉色更白了一分:“你、你......;那你說,你倒底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伍氏低着頭,淚水一顆一顆的掉在地上,發出輕微的“嗒嗒”聲,可是她還是只有一句話:“是婢妾的錯,都是婢妾一個人所為,並不為什麼。”

六夫人聽到伍氏的話。只感覺頭暈目眩眼前發黑,她忍不住提高了聲音:“你說,你倒底是為了什麼?!”不說原因來,她和伍氏今日就要死。

伍氏知道必須要有一個理由,她已經自進來想到了現在,可是並沒有想到很好的借口;不過現在聽到六夫人的話中的焦急後,她也顧不得許多,只能把借口說出來,希望沈太夫人和沈侯爺能相信。

她依然低垂着頭道:“婢妾是想讓長房無子息,然後再、再讓十一哥兒無疾而終,憑婢妾在夫人心中的份量,夫人一定會收九哥兒做嫡子——到時憑九哥兒的聰明,一定會被長房收做嫡子。”

六夫人聽完之後先好像是呆了一呆,然後一掌打在伍氏的臉上:“你、你......”

伍氏卻只是輕輕轉過被打偏的頭:“是,婢妾知道錯了,一切都是婢妾的錯。”

不等到六夫人再有什麼舉止,沈太夫人一掌擊在床沿上:“夠了!”

紅袖一直在盯着六夫人和伍氏,六夫人表現的很急迫,非常想讓伍氏說出來她這樣做的緣故來:是為了洗拖她自己嗎?

她一面想着,一面看向沈妙歌:正巧沈妙歌也看了過來,兩個人目光相撞之後,都在心中生出一絲暖意來;他們的心思總能想到一起也就罷了,可是每當沈妙歌看向紅袖時。紅袖便好似感覺到了,每每能迎上他的目光:反之到紅袖身上也是一樣。

沈太夫人直直盯着六夫人半晌之後,才一個字一個字的道:“是不是你指使伍氏所為?”

六夫人聞言驚得魂飛天外:“太夫人,不是媳婦,真得不是媳婦!”

接下來,不管沈太夫人如何逼問,六夫人就是不承認;因為她也是名門之後、沈家名媒正娶的媳婦,自然不能像僕婦們和姨娘一樣,想打就打。

現在也的確沒有什麼憑證能證實伍氏所為是受六夫人指使的,再加上伍氏又口口聲聲的說是她一人所為;就算是沈太夫人和沈侯爺的再疑心六夫人,最終也只能先讓她回房了。只是卻不允她出房,命人把她看管了起來。

余氏和花氏的事情已經都問清楚了,所以沈太夫人做主把兩人雙雙杖斃;沈侯爺聽到杖斃時,並沒有什麼神色變化:他對這兩個妾侍已經死了心。

而綉珠和伍氏只是被扔到柴房看管起來:因為六夫人的事情沒有問清楚,所以她們才暫時得以保命。

紅袖沒有再留在沈夫人的院子里,她被人擔到了車子上回了她和沈妙歌的院子;一路上,沈妙歌輕輕的擁着她,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車子停在院門口時,沈妙歌忽然在紅袖耳邊道:“對不起,袖兒;都是我無能不能好好的保護你們母子,讓你受這麼大的苦。”

紅袖一聽心下便有些發急,想好好的同沈妙歌說一說,不想他心中多一份負擔:他才是多大的孩子?自己兩世為人都被人所害,所負的責任不是更大?

但是沈妙歌卻對着紅袖輕輕的擺了擺手,阻止她開口抱起她來便下了車子;紅袖當著眾丫頭媳婦子們的面兒,也就只能閉上嘴巴了。

看來要另找時間好好的和沈妙歌談一談才可以:只是眼下的確不是好時候,因為她的心情並沒有恢復過來。

伍氏到了柴房中,並沒有哭泣什麼,反而強撐着把自己勉強收拾了一下;卻和綉珠沒有說一句話:既然沒有怪她,也沒有寬慰她。

綠珠倒底感覺是自己把伍氏說出來的,所以也不敢、不好意思主動同伍氏說話。兩個人相對無言,天黑之後有人給她們送來食水,她們各自吃各自的,然後便睡下了。

綠珠一直感覺自家主子哪裡不對,可是卻偏偏說不上來;而且她被折騰一天也真累了,不過二更便睡得死死的。

第二天清晨,綠珠卻發現,伍氏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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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近三千五百字!女人努力做到了,不過也累壞了:現在已經是下三點鐘了!淚奔,只能睡一個小時了,不多說了,女人去睡覺。

大家看完的時候,看看手中有沒有票,有的話投給女人,權當是女人少睡的補品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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