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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四少奶奶其實一直有一口氣窩在了心中沒有發作出來:在她成親的前五天,沈妙歌走了。只是五天,沈妙歌便不能等嘛?沈家在軍中可說一不二的,非要爭這五天不可?

沈妙歌根本就是故意在她成親之前走的:他對萱妹妹十分的失望,已經不想再看到她;只希望在他再回來的時候,做了他嫂嫂的萱姑娘不再如此瘋狂。

但四少奶奶卻不這樣想,她認為這一切一定是鄭紅袖安排的,就是為了不讓她見沈妙歌:他這一走二三年啊,她原本幾個月足不出戶就沒有見過沈妙歌了——她一想到二三年之後才能見到沈妙歌,她的心便如同被割下來一塊。

最讓沈四少奶奶生氣的是:沈妙歌在走之前也沒有親自到她的院子里辭別,更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只是讓他的妻子給她帶了兩句恭喜的話——這還不是因為鄭紅袖?不然琦哥哥豈能如此待他?

不管她做過什麼,她認為沈妙歌念着多年的情份都不會不告而別;只是她忘記了她的身份:她並不是沈妙歌親近的人,原來還是妹妹,現如今在沈妙歌的心中她連妹妹都不是了,當然不會同她道別。

四少奶奶卻因此事氣得差一點就又大大的發作出來,最終還是硬生生的忍下,但那氣並沒有消,而是藏在了心底;隨着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那怒火慢慢的轉成了恨意,深深的恨。

三房人貪婪並不在四少奶奶的眼中,她不過是略施幾個小計,就把三房的人吃得死死的;而沈四爺的妾侍她並沒有打發走任何一個,甚至還重金又買了兩個極漂亮的小妾給他。

新買的兩個小妾可是青樓中原來的紅牌姑娘自贖後,買下小丫頭仔細教養長大的:不論是長相、身段還是床上的功夫,自然不是沈四爺的其它小妾可比。

這兩個小妾也很是吃了不少四少奶奶的苦頭,才被安排到沈四爺身邊:她們是人精中的人精,自然明白三房中誰才是真正的主子;所以並沒有依仗沈四爺的寵愛想翻天的想法,而是一心一意對付其它房的小妾。

其它小妾的心計手段根本無法和這兩個小妾相比,不過她們後來抱成一團對付兩個小妾,倒也偶爾能贏上一二分——如此,倒讓四少奶奶省下了所有的心思,每日里所思便是如何對付紅袖。

沈三老爺和三夫人幾次在四少奶奶手下吃虧,還被沈老祖叫去大訓了一頓,嚴令他們夫妻不許染指萱姑娘的家業:此事自然是背着四少奶奶說的。

他們夫妻只能曲意巴結着,萱姑娘指縫中流出來的就足夠他們夫妻偷笑了:所以現在三房倒是一片和氣。

只有四少奶奶的心氣十分的不順。

因為她一次一次的施計,不是紅袖不上當、就是被沈老祖等人輕輕一句話揭過:不要說教訓紅袖了,連紅袖的一根汗毛都沒有傷到。

她自然更加恨得咬牙切齒。

原本在前兩日,她使計把沈夫人小兒子十八哥兒的點心換了:那是紅袖使趙氏送去的;十八哥兒雖然沒有吃下去,但是他的奶娘卻吃掉後中毒——本以為如此一來,鄭紅袖就算不死也要拖層皮吧?

那十八哥兒現如今中是沈家的眼珠子!但是沈夫人一句絕不會是紅袖所為,便讓人莫要去煩紅袖,仔細去查點心:沈夫人認為點心八成是被人換了,或是被人在原來的點心裡下了毒。

雖然沈夫人的猜測和事實非常接近,但四少奶奶卻氣得幾乎吐血:問也不問一句就斷定不是鄭紅袖?!她都忍不住懷疑,十八哥兒是不是沈夫人的親生兒子啊。

而紅袖今天一早辭別了沈老祖等人回娘家暫住:又是回娘家,她這兩年以來回娘家回了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

四少奶奶恨得心頭滴血:真不知道鄭紅袖給沈家的人吃了什麼迷魂湯,居然信她不疑也就罷了,還如此任她胡鬧——沒有聽說有哪個姑娘嫁到夫家可以一年裡回娘家四五次,一住就是半月以上的。

還是其夫不在家中的時候她屢屢回娘家!但是沈家的長輩們就是許了,而且就是許紅袖一個人如此。她最氣最恨的地方就在:每次紅袖回娘家,都是府中有事情發生針對她的時候;而沈府從來就沒有留難過她一次!

不要說四少奶奶不明白,就是紅袖也奇怪沈家的長輩們為什麼待自己如此好,好得她都不太敢相信。

有些人算計她,事後查清楚的確不是她所為;但是有那麼二三件事情,到現在也沒有查出真正的動手、或主使之人:在這種情形下,沈家的長輩們居然一點不疑她;尤其是最近的一次——那可是十八哥兒啊!

她不認為自己能如此得沈家長輩們的寵愛:就是她們自家的女兒也不可能啊,何況是她一個媳婦呢。

紅袖雖然想不明白,不過總是好事兒,她也就先放到一旁:她想沈妙歌應該知道答案的;算一算日子,他走了有兩年多了,聽沈老侯爺的意思,再有一年他便會回府;等他回來問一問便清楚。

想到沈妙歌,紅袖的臉上閃過溫柔:那個大男孩兒,現在長成什麼樣兒了?她還真是——,想他了。

鄭姜氏在房中等紅袖,看到她進來笑道:“又來避難了?”

紅袖嗔她:“母親,有您這樣說話的嗎?女兒回來看看你不行嗎?累不累?”

鄭姜氏已經有近九個月的身孕,臨盆的日子不遠了。

“還好了。不過又是一個不安生的,天天不是踢就是打的,攪得我連覺也睡不好。”鄭姜氏雖然在埋怨,不過話中卻有掩不住的高興。

紅袖陪着鄭姜氏說笑了一會兒,鴻鵬下學過來給鄭姜氏請安;行禮時有模有樣十分規矩的樣子,不過行完禮便掛到了鄭姜氏的身上不下來。

奶娘急得不行:鄭姜氏要生了,這個時候可不能有個萬一;鄭姜氏搖頭笑道:“沒有事兒,鵬兒上學也累了由着他玩一會兒吧。”他們母子這兩年來感情是更深了。

正說話間,外面說舅老爺來了;鄭姜氏笑道:“今兒真是宴客的日子,來人,去請你們老爺回來。”

姜老爺也是因為挂念妹妹身懷六甲,所以時常過來瞧瞧。

姜宇飛看到紅袖也在,上前規矩的和表姐見了禮便立到父親身旁,和姑母、紅袖一起說笑。紅袖常常回鄭府來住,他自然是時常能見到表姐。

不過他現在已經把原來的那些小心思收起了一些來,雖然不能說全部收起來,但卻不再一看到表姐心裡便有些不是滋味:只要表姐能過得幸福就好。

兩家人高高興興的用過飯之後,鄭將軍留下了姜家父子在府中小住:他時常要去軍營,有舅兄在他也能放心一些。

紅袖還記掛着馬二姑娘的事情,只是她年紀不大,所以這兩年來一直沒提及;不過她打算今天問一問兩個人的意思:當然先要確定一下馬二姑娘是不是沒有定親。

而且,還有一個難處就是,馬二姑娘有個難纏的母親:只認銀子不認人;怕是表弟的武舉出身,現在不過是個從五品的武官兒她看不上眼。

紅袖藉機倒是試探過表弟的口風,他對此事無可無不可的:姜老爺為他的親事幾乎急白了頭髮——他就是不想成親;姜老爺只要一提成親的事情,他便提出要到邊關去歷練。

姜老爺只得他這麼一個兒子,雖然心中急得上火,卻也不敢太過逼他。

紅袖看他沒有堅持反對,心下便認定此事有門兒;只要再探一探馬二姑娘的口風,那可是個有主見的。

住了十幾日,捉摸着沈府現在應該也安靜了,紅袖便提出要回去了。

鄭將軍正好在軍中:他想能趕在妻子臨盆里家,所以這些日子把府中的事情都托給了舅兄父子;鄭姜氏和姜老爺便讓姜宇飛送紅袖回府,也不過是長輩關愛紅袖的意思:原來是鄭將軍送她的。

紅袖到了沈府之後,早有人報給了沈侯爺等人;沈侯爺自然是請姜宇飛到府中坐下奉茶:沈鄭兩府現在關係很好,沈家當然不會怠慢了鄭府的親戚。

紅袖自回內宅去各處請安,然後回房後收拾一番:外宅姜宇飛不用她招呼,自然有沈侯爺和沈家子侄相陪。

四少奶奶聽到紅袖回來之後,只是輕輕一哼:終於捨得回來了!那點心的事情在死了一個丫頭之後,並沒有被追查到她頭上;不過她氣紅袖回來的太是時候,自己剛把點心的事情解決掉,她便回府了。

到她聽說紅袖是由她的表弟送回來的時候,眼睛忽然一亮;連連向丫頭髮問,打聽紅袖表弟的事情,但是丫頭所知很少,讓她十分的不滿。

她隨手給了丫頭一些碎銀,讓她想辦法把姜宇飛的事情都打聽清楚:如果銀子不夠用,她還可以再給。

那丫頭聽到如此肥差當下心中大樂,行禮後告退出房;不過事情並不像她所想那般容易:她只是聽說五少奶奶院子里的人嘴巴很嚴,如今算是領教了。

不過她還是有其它法子,雖然需要花費的銀兩多一些,但是自家的主子說了,銀子還可以再給的;她相信只要把此事辦好,那麼她一定可以得到很多的賞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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