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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度陷入尷尬境地,此時已有人在悄悄私語:“這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原來扁家的聚氣丹,還是從人家手上求着買來的。”

“可不是么,這麼說來扁家哪裡有二十枚聚氣丹,這根本就是誣陷,這靈草堂也太不要臉了!”

“我看最不要臉的還是扁華成,這根本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其實最不要臉的還是扁天福,都一把年紀了,竟然也這麼不要臉!”

面對包廂里指指點點的議論之聲,扁天福一長老臉已變成了豬肝色,整個人都懵了,若對方是普通人也就罷了,這茅十八可是一名尊者。

想了想後他轉頭易國章道:“易大哥,這件事情看來其中是有誤會,不過大哥,以您在帝都的身份,應該能夠擺平吧?”

易國章勃然大怒,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就朝他扇過去。

扁天福冷不防挨了一大巴掌,右半邊臉都腫了起來,不禁愕然怒道:“大哥,你這是幹什麼?”

易國章狠狠咬牙,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可真是糊塗呀,到了現在,你不趕緊認錯求饒,竟然還想靠我擺平這件事?”

說到這他實在害怕對方又說出什麼話來,緊接着又道:“我告訴你,這件事情若是處理得不好,連我都要受到牽連懲罰。”

扁天福這才面色大變,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下意識轉頭,看向了唐鋒,也是直到現在,他才第一次感覺出此人的可怕。

“他究竟是何人?”扁天福看了好半晌,才脫口問道。

易國章本來要當場告訴他,可看了看包廂還有這麼多人,立刻閉嘴,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兩句。

扁天福一聽,瞳孔驟然收縮,全身都軟了下來,他沒有再說一個字,徑直走到唐鋒面前,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眾人看到這,忍不住紛紛驚呼起來,這一幕可實在令他們出乎意料,要知道對方可是靈草堂的家主,在帝都也算是一方人物。

可是就因為易國章的一句話,就嚇得他當場跪下來。

這個唐鋒,他到底是何來歷?

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他們也沒有問,當然也不敢問,他們也清楚,憑他們這種位面,只怕連知道的資格都沒有。

易國章轉頭看向唐鋒躬身道:“唐先生,這裡人多口雜,您看能否,讓這些人先出去,再商議如何解決這件事?”

唐鋒還是坐在沙發,只是說了一個字:“可!”

易國章當即揮手道:“還愣着幹什麼,現在都給我出去!”

沒有人敢遲疑,包括司馬桑在內,紛紛起身離開包廂。

黑玫瑰左右看了看後道:“要不我也先迴避吧。”

唐鋒趕忙擺手將她攔住,道:“你迴避什麼,回來坐下,坐我旁邊!”

黑玫瑰應了一聲,重新坐下來,雖然她表面看起來很是平靜,但是,她內心無疑非常高興。

因為唐鋒能讓她留下來,本身就代表着她在唐鋒心中有一定的分量,至少唐鋒並沒有把她當外人。

原本鬧哄哄的包廂立刻安靜下來,易國章揮手吩咐背藥箱的中年道:“你出去守着,不要任何人進來!”

“是!”中年人立刻轉身退出去。

易國章這才迴轉過身,對唐鋒拱手道:“龍刺使大人,今日這件事,您看應該怎麼了結?”

這時候扁華成已經爬起來,臉色已經變成了一片死灰色,他雖狂妄,但並不無知,哪裡還看不出唐鋒身份的非同小可。

他根本就想不通,對方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兵王么,怎麼就連易國章,都要對他畢恭畢敬。

唐鋒只是抬起眼皮,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你覺得應該怎麼算?”

易國章頓時為難,一方面是唐鋒這龍使者,一方面是扁天福這個義弟,若是尋常人也就罷了,直接出手廢掉便是,可對方偏偏是他結拜兄弟。

扁天福這時候只是低頭跪着,並沒有開口,他一把年紀也是lǎo奸g湖,顯然明白今日這事,只能交由易國章來交涉。

自己若是開口,一個說不好,很可能就是滅門的下場。

這時候扁華成也是怔在原地,甚至就連斷臂之痛都感覺不到。

易國章想了想後道:“老實講,扁天福是我的拜把兄弟,不維護他,我在江湖道義上過不去,但他誣陷龍刺使,卻又不能不懲罰。”

唐鋒只點點頭不語,等着他說下去。

易國章很無奈,他很清楚對方脾性,這件事要是不給個滿意的交代,只怕很難善後。

這時候他很希望,扁華成能像個男人一樣出來認錯,可這小子偏偏,怔在那裡愣是不說話。

易國章搖了搖頭,道:“如今扁華成雙手被廢,縱然接好也是廢人,終生不能再動武,也算是做出了懲罰。”

說到這他頓了頓,緊接着道:“另外關於靈草堂,本身並沒有過錯,而且這幾十年來一直懸壺濟世,治病救人,也算是有一定的功德。”

唐鋒只是笑了笑,懶得開口。

易國章只好又道:“這樣龍刺使,今後二十年靈草堂開堂懸壺救世,承諾不收貧苦普通百姓的任何醫藥費,您看這個懲罰如何?”

唐鋒眉心一動道:“二十年不收普通百姓醫藥費?”

易國章點點頭道:“不錯,二十年,對普通老百姓不收取任何費用。”

本來按照唐鋒的決心,是打算拔了這座靈草堂,但是對方這個提議,不得不說他心動了,畢竟這對普通老百姓而言,也算是件好事。

“叫他們滾蛋吧,記住今晚的承諾,否則……”唐鋒揮了揮手。

“多謝龍刺使大人!”易國章拱了拱手,立刻拉起扁天福,在拉上怔在原地的扁華成,連忙奪門而出。

走出包廂,扁天福長長吐氣,嘆道:“我本以為,靈草堂要完蛋了。”

易國章道:“我了解他的脾性,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而且心善良,所以才想出這個提議,要不然你靈草堂真的就保不住了。”

扁天福苦笑道:“二十年對普通百姓不收任何費用,倒也沒有什麼,雖有一定的損失,但還承受得起,況且我靈草堂主要收入,也不是靠這些普通老百姓。”

門外兩人低語,顯然難逃唐鋒的耳朵,對此他只是搖頭一笑,起身道:“我們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