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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虛老乞丐雖然一直坐在那裡,但是直到他開口出聲,那金袍男子,這才猛然轉過頭來,這倒不是他並沒有發現這老乞丐。

那完全不過只是他並未將對方放在眼裡罷了,聽到喝止聲,當下道:“你是什麼老東西,竟然也敢對本座大呼小叫,找死不成?”

看得出來這金袍男子不僅高傲睥睨,而且脾氣也是相當的火爆自大,一言不合直接就大打出手,他屈指一彈,桌面上的筷子立刻射了出來。

筷子速度可怕,彷彿連空間都被割裂,可見其恐怖的摧毀力。

然而便在此時,只見神虛老乞丐右手食指與中指微往上輕輕的一夾,筷子就已到了他的手中。

“剛好老乞丐我還缺只乾淨的筷子,多謝!”老乞丐風輕雲淡的笑着,將筷子拿下來連同另外一隻開始夾菜,然後旁若無人的放進嘴裡吃着。

金袍男子看到這目光一凝,怒道:“閣下究竟是何人?”到了這時候,他當然也已看出,眼前這老乞丐非同常人。

老乞丐抬頭,呵呵笑道:“老乞丐不過只是無名小卒,不過老乞丐,卻是知道你們是什麼人。”

金袍男子略微驚詫道:“你能看出我們的來歷?”

老乞丐這時緩緩起身,看向金袍男子背後那名駝背八字鬍須老者道:“曹兄,說起來咱們也已五十多年沒見了吧,可別來無恙?”

那駝背老者整個人看來始終都是有氣無力的,背實在很駝,竟彷彿,他背上壓着一座大山,這時候才微微抬起眼皮道:“當年不過一面之緣,老夫還以為神虛閣下記不得我呢。”

神虛老乞丐道:“曹兄之大名,在下可謂如雷貫耳,又怎會不記得,不過有句話,在下還得需提醒一下曹兄。”

那駝背老者道:“神虛兄有何話,但說無妨。”

神虛微微點頭,接下來竟然不開口了,其實倒不是他沒有不開口說話,而是用一種獨門秘術對那曹老者進行傳音。

本來那曹老者還不以為然,甚至還有點不滿意,然而當他聽到神虛老乞丐接下來的那番話,面色卻是陡然大變。

雖然在一瞬間後,他的面色變已恢復如常,連身邊那金袍男子與女子,都不曾發現他臉色的變化,但他的內心卻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神虛兄你說什麼,眼前這個叫龍刺的小子,他竟然,竟然是小姐的,小姐的兒子?”曹駝背老者內心在怦怦直跳。

神虛老乞丐傳音道:“想必剛才你也看出來了,唐龍刺施展的武學,正是那三千神國術,而這部武學,也正是那天榜大能的獨門傳承。”

曹老者傳音道:“我明白了,看來此子當真是那天榜大能與我家小姐的私生子,難怪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就在納悶,他的眼神有些像小姐。”

老乞丐道:“事實上我之所以前來祖地,完全是受那位大能的吩咐,前來暗中保護他,對了關於這小子的身份,曹老兄無比要保守秘密。”

“即便就是你身邊這兩個小輩,也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否則的話,一旦傳回你們族裡,這龍刺小子無比無疑。”

曹老者不動聲色的傳音道:“這我知道,事實上五十年前的那件事,如今族裡年輕一輩並沒有多少人知道nèimù,若不然的話剛才這兩小傢伙,只怕就會看出些端倪了。”

說到這他話鋒一轉,又道:“神虛兄儘管放心好了,雖然當年那事,小姐也有錯,但她總算對我有恩,我絕不會出賣她的私生子。”

神虛老乞丐道:“如此,老夫就放心了。”

曹老者忍不住朝唐鋒看了一眼,嘆道:“想不到這小子,竟然就是那位天榜大能與小姐的私生子,只不過為何他的境界這麼低?”

神虛老乞丐道:“關於此事,日後咱們找個機會單獨再詳談,眼下,卻是不宜說太多,免得讓你族裡這兩個小傢伙懷疑。”

曹老者微微點頭,算是認同了他的觀點。

金袍青年男子等了好半晌,不由皺眉道:“曹管家,剛才你們二人,秘密傳音了這麼久,到底商量了什麼?”

想來因為神虛老乞丐與曹老者的境界要高出不少,所以即便是這兩名金袍男女,也無法窺破聽出點什麼來。

曹老者微微上前笑道:“倒也沒有什麼,我們這老乞丐在五十年前,有過一些淵源,也算相識一場,所以難免就多說了幾句。”

那金袍女子冷聲道:“可即便是這樣也用不着秘密傳音吧,難不成,你們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曹老者微怔,不過很快就笑道:“小姐這是哪裡話,說起來也是當年老僕糊塗,坐下了一些犯渾的事兒,今日見到舊人心中有愧,所以……”

未等他說完,那金袍男子便已擺手打斷,冷聲道:“夠了你住嘴吧,我們可沒興趣聽你的陳年爛事,你就說說,這土著小子該怎麼辦!”

“是少爺!”曹老者果然立刻閉上了嘴。

神虛老乞丐忽然道:“曹兄,你我好歹相識一場,今日給我個面子,放過這龍刺小子如何?”

金袍青年男子冷哼道:“給你面子,你又是什麼東西,不怕告訴你,若不是你這老東西倒也有兩把刷子,本少一併把你給殺了。”

曹老者這時看了看唐鋒,又看了看他們身旁兩名玄武宗弟子,忽道:“若是猜的不錯,三位應該是玄武宗的弟子吧?”

雖然到目前為止,唐鋒仍舊還沒有弄清楚這幾人的真實來歷,不過,他卻能夠感覺的出來,眼前這駝背老者似乎對自己並無惡意。

所以他點點頭道:“正是。”

曹老者忽然嘆道:“說起來,玄武宗早在萬載之前,與我玄武一族,還有着極大的淵源,據說幾萬年前,玄武宗主曾救過我玄武一族。”

說到這略微躊躇,接着道:“所以老僕懇請少爺小姐,今日能不能,放了此子,畢竟他玄武宗昔日對我玄武一脈有恩情。”

“再者說了,這小子說到底不過是一名土著小子,如今都已二十齣頭,不過才金丹境,根本不可能再有出息,少爺您又何必跟一隻螻蟻計較?”

那金袍男子想了想,隨後點頭哼道:“曹管家倒也沒有說錯,本座,跟一隻螻蟻有什麼好計較的。”

“看在你的面子上,今日姑且饒他一條狗命,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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