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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夢回?你後悔的也只是沒有得到我的母親!所以,王雷的媽媽就是個替代品,只因她與我母親有三分相像!”

“蘇耀輝,你是人嗎?你不是人!”夏槐花步步緊逼,踩踏、碾壓他偽裝示人的假面。

“當年你得知王蘭懷孕,為了自己的仕途只能買了房子安置她,並和她一刀兩斷!我說的對不對?”

夏槐花清晰的陳述了當年的事實,初見王雷,確實是因為喜歡,但自從見了王母,她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從王母的隻言片語中,她也只是懷疑。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和母親相像的王蘭遭遇了拋棄。

在陽城,又有幾個權勢大到王母親眼看着自己兒子孤苦而不敢向他的親生父親求救?

沒想到蘇耀輝不打自招,主動問起了王蘭的事。

“你知道王蘭有多慘嗎?你知道王雷有多可憐嗎?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是你!蘇耀輝!”

夏槐花無邪的面孔再也掛不住,猙獰的可怕。

他恨蘇耀輝,恨的咬牙切齒。

蘇耀輝對於夏槐花的指責毫不在乎,甚至覺得自己很冤,“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當年,我說過,孩子不要生!以我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認那個孩子!是她自己堅持!自己作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嘗!”

話落憤怒的轉身。

如果不是王蘭當年自作主張,一意孤行,又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哈~”夏槐花簡直是驚呆了,這麼多年,原來他一直認為這件事不是他的錯!

“那麼我母親呢?也不是你的錯?”夏槐花嗤笑,對蘇耀輝神一般的邏輯驚訝到瞠目。

“你母親……是我對不起她!我蘇耀輝頂天立地,這輩子唯一對不起的就是你的母親!”提起夏楠,蘇耀輝情緒緩和了很多,轉過身來,依舊是長輩般和藹。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只問你一句,蘇耀輝,你敢和我去看王蘭嗎?”夏槐花追問。

一個好好的女子,被他害成了那樣,他竟然能夠說出這樣冠冕堂皇的話來,他和王玉巧一樣,巧舌善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槐花,一個不相干的人,我不明白你怎麼這麼上心!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可憐人,歸根究底是什麼原因?就是她們自己犯糊塗,不知道規劃自己的未來!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

陽光下,他肩上的金色五角星熠熠生輝,象徵著正義與和平!

有那麼一瞬間,夏槐花覺得他就像一個長輩在諄諄教導不聽話的晚輩。但是夏槐花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舌燦蓮花的蠱惑。

他就像一個老狐狸,油滑到令人信服他的無辜!

但是夏槐花會相信他的話嗎?自然不會。

遠處相攜而來的兩名婦女驚醒了蘇耀輝,槐花知道的一切都只能局限在她的心裡,絕對不能傳出去。

一旦傳出去,他前程盡毀。

拉着夏槐花的手,像教訓貪玩不肯回家的孩子一般拉扯回了家……

夏槐花房間內,蘇耀輝站在門口,這個房間,他從來沒有踏進去半步。

“槐花,有些事知道的越多越不利於你的身心成長!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不是徵求意見,而是下達指令,話落,他轉身離開。

夏槐花坐在床上,頹然倒下。

她知道蘇耀輝言語所指的是王蘭,王雷最近回來了,在醫院日夜照顧着他的母親,等待合適的時間做手術。

在這個節骨眼,她絕不允許蘇耀輝傷害那母子倆。

一如當年的她和母親。

閉上眼睛,蘇耀輝的長篇大論還在腦海中不停的旋轉。

這是她頭一次和蘇耀輝正面交鋒,也是她頭一次看清蘇耀輝究竟是怎樣的無恥、卑鄙。

王蘭手術的日子就在最近,她要好好想想如何阻止他。

事情一茬接一茬。

夏槐花在思考怎麼制止蘇耀輝的時候,馬素琴和蘇綵衣已經採取了行動。

同一時間,馬素琴打扮的光鮮亮麗,老黃瓜刷綠漆,猛一看還真像那麼回事。

她找到了她在陽城唯一的朋友,王蓮,陽城軍區醫院的婦產科主任。蘇綵衣頭一次做檢查時就是找的她。

學醫的想要升職,很大一部分靠的是熬資歷。王蓮三十幾歲的年紀做到了婦產科主任,社交之廣泛,非比一般。

不然,怎麼會連馬素琴都視她為最好的朋友。

二人坐在一家新開的西餐廳內,都在等對方先開口。

西餐廳里人很少,這種高檔消費剛剛進入陽城,還沒正式打開局面。

大提琴聲如流水般悅耳,牛排的香氣充斥在空氣中,彷彿身處異國他鄉。

王蓮知道,馬素琴這個人,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用着你,這輩子她都不帶搭理你。

“怎麼不吃啊?”馬素琴有事相求,見王蓮不開口,率先打破尷尬,“我聽說外國人都是吃這個長大的,趕緊嘗嘗!這可是陽城頂級的消費了,今天放開了吃,我請客!”

馬素琴之所以無法捕獲蘇耀輝的心,最主要的一點就在這。

炫耀,如同一個暴發戶。

王蓮抿唇乾笑,拿起刀叉吃的很認真。

“……”馬素琴。

讓你吃你還真吃了,不知道吃人的嘴軟嗎?也不問問找她什麼事。

“王蓮啊,”她不開口,馬素琴總得先表明來意,這頓飯可不是白請的,“我知道你認識那個誰來着,那個什麼哥?”

王蓮手上動作一頓,“龍哥我也只是有過一面之交,當初她老婆難產,是我給接生!”

馬素琴知道王蓮這個人說話向來謹慎,在她那裡,一面之交就是有交情。

“對對對,龍哥,你說你這私活都接到黑白兩道了!真本事!”馬素琴誇讚,話鋒一轉,她繼續道,“我記得你第一單私活就是我介紹的吧!要不是我,你現在還在領着那點死工資!”

王蓮放下刀叉,很不耐煩,可再不耐煩她也得忍着。

這麼多年都忍下來了,不能功虧一潰。

“馬姐有事就直說吧,咱姐兒倆也不是外人!”注視着馬素琴,直覺的這次的事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