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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的耐力怎能比得上機械?沒一會兒,夏槐花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身後的汽車也隨之變緩。

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你不急,我不急,有車燈照亮,回家的路更明亮。

凍的冰涼的小手又插進了衣服口袋,晃晃悠悠的往前繼續走。

“哥……”李林的聲音在車內響起,示意凌肅夏槐花發現了他們的套路,不跑了。

凌肅微勾唇角,靠在車座上笑意吟吟。

小樣,這麼快就察覺出來並想出了對策,智商也不低啊!

“開過去!”凌肅吩咐。

越野車猛然加速,夏槐花還沒來得及驚訝,被車燈一晃,眼前登時黑了。

車門打開,一隻大手從裡面伸出來,攔腰將夏槐花擄上了車。

一切的發生只在轉眼間,夜色里,越野車壓根沒停下,剛才還在路邊唱歌的小丫頭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啊~”夏槐花只剩下尖叫,沒轍了。

都上了賊船了,還能怎麼辦?

眼睛逐漸適應黑暗,努力睜眼看車上的人……凌肅!

“你怎麼在這?不,不是,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陽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總不會那麼巧。

“哈哈~你還說呢,老遠就聽到你高歌了!怎麼樣,頭兒,我說是槐花的聲音吧!別忘了十塊錢啊!”李林打賭贏了,極其開心,不是因為十塊錢,而是因為錢的主人。

打賭能贏凌肅,這可是破天荒、頭一回。這十塊錢,回頭他得找人表起來,放在他們宿舍。

這是戰績!

“我說槐花,你這歌聲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出了名的公鴨嗓子,五音不全!”李林得了便宜賣乖,不忘了貶低夏槐花兩句。

“滾!”凌肅和夏槐花異口同聲。

李林忙縮了縮脖子安穩開車。

“好玩不?”夏槐花坐在凌肅旁邊,不知是因為發現被戲耍惱羞成怒,還是跑一路累的,臉頰紅撲撲的,多添了幾分俏皮。

生氣起來氣場銳減。

“你在怕什麼?”不愧是凌爺,一眼就看出來夏槐花心裡想的啥。

他可是研讀過犯罪心理學的,對普通人的心理活動更是摸的門清。

只不過,眼前的人兒是個例外。

自始至終,凌肅對於她的想法也只能猜透一二。

還有八九是盲區。

“怕?”夏槐花腦瓜子一轉,“你說我一年輕貌美的黃花大閨女自己走夜路,怕的是什麼?”

清亮的眸子將凌爺從頭到尾掃一遍,“自然是在怕流氓了~”

凌爺抿抿唇,每次她露出這副油腔滑調的模樣,就證明什麼也問不出來了。

車內陷入了寂靜。

可——

剛安靜一會。

“咕嚕~”夏槐花的肚子整點報時,她這才想起來晚飯還沒吃。

“去新房!”凌肅指示前面開車的李林。

越野車一個帥氣的神龍擺尾調頭往凌肅的婚房駛去。

新房?夏槐花心裡犯嘀咕。

“就是上回你待過的那棟房子。”凌肅好心解釋。

前面的李林咂咂嘴,進展的可真快!婚房都看過了。

槐花可是他們村頭一霸,真沒想到會被頭兒給收了。

“停停停!停車!”李林還在神遊,夏槐花急忙趴過去扒拉他。

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李林一個急剎車,夏槐花險些從后座衝到前面的副駕駛。

“不想去?”凌爺變臉了。

夏槐花翻了個白眼,指了指車窗外。

他們現在身處陽城市市中心,市中心的熱鬧和方才的來路形成極大的反差。

仿若一個不夜城。

最主要的是,夏槐花竟然在這寒冬臘月里看見了賣冰激凌的!

雖然她表面上放蕩不羈,骨子裡還是和所有的小女生一樣,嚮往着浪漫。

冰激凌攤位不大,圍的人卻出奇的多,都是年輕的姑娘小伙,凌爺高大的身形在人群中特別醒目。夏槐花站在凌肅身邊,不由得暗嘆凌肅真真兒是個出色的男人!

無需刻意打扮,一身筆挺的軍裝套在他高大挺直的腰板兒上,王者之氣盡顯,深邃的黑眸不怒自威。

常年的訓練,單單兒站在那裡就像一座高大的山,祖國的衛士。

夏槐花撇了撇嘴,這樣的男人太耀眼了,排隊買冰激凌的小女生都被他攝了魂!

不過,夏槐花還是喜歡他掏錢的動作!這是每一個摳門女生最關注的點。

再帥的男人,掏起錢來摳摳搜搜,在夏槐花的眼裡也是大打折扣!

坐在車上舔着冰激凌,剛才被凌肅攆着跑的累和氣兒消失的無影無蹤。

“娘耶~我說槐花,這大冬天的,你咋吃這玩意?前兩天下雪不是滿大街都是這個,還用的着買?”李林發動汽車,看着夏槐花吃的香甜,直覺得凍牙。

“你懂什麼?勞資這吃的不是冰!”夏槐花邊吃邊說。

“那你吃的是啥?”李林好奇,冰激凌不是冰還能是啥?

“是冬天尾巴!哈哈哈~”

“……”凌肅。

“……”李林,還能有豬尾巴好吃了?

不過凌肅看着夏槐花吃的歡喜,心情也好很多。

險些忘了身邊的白眼狼前陣子把他拋棄了,和江逸那小子成雙成對練身體。

冰激凌吃完了,甜到了心坎里,涼到了肚子里。

吧唧吧唧嘴,夏槐花覺得肚子隱隱作痛。

所以,在到了新房之後,她就窩在了沙發上,像一隻慵懶的貓咪看着凌肅和李林在廚房忙乎。

李林對這裡很熟悉,應該是經常來,在廚房幫着凌肅打下手,寬敞的廚房塞進了兩個大男人顯得很逼仄。

房間開着暖氣,凌肅穿着軍襯衫,潔白的圍裙只圍了腰部以下的位置。

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說的就是他們了吧!

夏槐花捂着肚子,覺得眼前的一幕很養眼。

陡然——

肚子一陣抽痛。

那是每個女人都熟悉痛,姨媽痛。

夏槐花的姨媽向來不準,這又吃了冰激凌……

臉疼成了醬色,腿兒都不敢伸直,保持着這個姿勢,夏槐花低聲喊道,“凌肅……”

聲音不大,深怕一使勁,姨媽洶湧。

好在廚房兩人都是特種兵出身,凌肅轉頭遠遠的看到夏槐花疼的蒼白的小臉,疾步來到了她的面前。

“廁所……廁所在哪?”夏槐花捂着肚子,面容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