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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這裡,就安全了?”夏槐花冷冷質問。x23us

在這個地方,不管是停下,還是繼續,都無法判定危險會在哪一刻降臨。

眾人面面相覷。

怎麼辦?

無人知道。

“001,我們不是不信任你,這個時候,你的決定最起碼要跟我們商量一下!”高君明站了出來。

“我們不能像無頭蒼蠅一樣,不知什麼時候就送了命!”

“是啊,出了這樣的事,我們不該先撤離嗎?”

一人開口,眾人附和。

夏槐花覺得,她又想罵劉自建了。

不能告訴他們現在的真實處境,那讓她怎麼說?

“如果你們想撤離,我不會攔着,但是我話說在前面,相信我的,就跟我繼續走!”

話落,夏槐花轉身率先朝前去。

凌馨怡緊隨其後。

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拋棄夏槐花一個人。

不管怎麼樣,她們是一家人。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凌馨怡回頭,“忘了你們的使命是服從了嗎?”

軍校和部隊一樣,講究絕對性的服從,就算上面的命令是錯的,也要絕對性的服從。

高君明沉吟了半響,帶着人跟在後面。

夏槐花的心理很內疚。

但是她知道,這就是身為隊長的責任。

劉自建下了命令,不到關鍵時刻不要告訴他們真相。

夏槐花能做的只有服從。

絕對性的服從。

一路順着小溪前行。

不用擔心沒有水喝,這一路走的很快。

在天色將暗的時候,終於,他們發現了敵方。

入目所見全是茅草房。

他們在此處盤踞不是一天兩天了。

“怎麼辦?”高君明低聲問。

一行人躲在灌木叢中,不敢上前。

敵人的數量和武器都沒有確定,這個時候貿然上前對他們很不利。

他們不上前,不代表敵人不出來。

“進來喝杯茶吧……”茅草房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沙啞,性感。

夏槐花心裡咯噔一下。

莫名的,感到恐慌。

那種恐慌不知是來自即將面對的危險,還是心底里的恐懼。

不好的預感遍布全身。

“我去,你們按兵不動!”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她也沒有躲藏的必要。

或許,從他們剛進森林開始,他們就被發現了。

這一路,只是在被人牽着鼻子走而已。

夏槐花舉着雙手,不顧凌馨怡的阻攔,率先走了出來。

慢慢的靠近茅草房,心裡的恐懼更甚。

可是,茅草房裡,只有一個女人。

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重兵把守。

“坐吧。”女人坐在桌前,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屋子裡很簡陋,只有簡單的桌椅,甚至連床都沒有。

所以,這裡只是她們的一個分據點,老巢不在這。

真是狡兔三窟!

夏槐花暗斥。

“都是老朋友了,就不要客氣了!”女人留着大波浪捲髮,穿着一身火紅的連衣裙。

如血般的唇色微勾。

就像剛品嘗完鮮血的魔鬼。

“我不認識你!”夏槐花斬釘截鐵。

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她斷定,她不認識這個女人。

但是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的熟悉感,是不會錯的。

所以,這一刻,夏槐花有些晃神。

這樣的女人,如果她見過的話,肯定記憶猶新。

可偏偏,搜尋了上輩子和這輩子的記憶,對於這個女人的外貌,她是完全陌生的。

女人倒了一杯茶,推到夏槐花面前。

“呵~真槍實彈的樣子,還真像那麼回事!”

“夏槐花啊,上輩子死的那麼冤屈,所以,這輩子想要活的耀眼一點?”

夏槐花大驚!

這個女人知道的太多了,她甚至知道她是重生的。

一切都太詭異了。

“害怕了?呵~”

女人輕抿了一口茶,對於夏槐花的表現很滿意。

塗著口紅的唇,在瓷白的茶杯上烙上一個唇印。

反覆端摹着唇印,女人的臉上始終掛着自信而又嗜血的微笑。

“把槍交出來吧,我知道你身上還有!”女人笑着說道。

這一刻,夏槐花脊背發寒。

她來的時候為了保證自己的誠意,槍已經卸下了。

但是,她的腰間,還有一把手槍她貼身藏着。

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的?

默默的掏出槍,放在桌子上。

以不變應萬變。

“夏槐花啊,我真高興,還能見到你,你高不高興啊?”

女人放下茶盞,無聲的笑着。

那是一種發自心底的暢快淋漓。

“你究竟是誰?”夏槐花問。

“我是誰?你會知道的!等你和凌肅團聚……我一定會告訴你我是誰的!

不過啊,你最好老實一點,畢竟,你還想留着命去見凌肅對不對?”

女人像一個長輩一般,對夏槐花淳淳教導。

夏槐花會吃她那一套嗎?自然不會。

從女人話中的意思不難判斷,凌肅還在這座大山裡。

所以,她的面前就只有這一個女人。

那麼……

手摸向大腿,那裡,她還藏着一把匕首。

“你的那把匕首還是留着野炊吧!我手上可是關着凌肅很多的戰友!

知道凌肅為什麼跟我周旋了一個多月嗎?

因為啊,我手上握着他戰友的命啊!”

女人笑容嫵媚,可夏槐花卻覺得在這悶熱的原始叢林里,一股涼意順着後背涼到脖頸。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她甚至知道她的下一步想法。

也知道她和凌肅的關係。

她現在特別好奇,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你究竟是誰?”夏槐花不死心再問。

她實在是太好奇了。

“我說了,等凌肅出現,我會告訴你的!”

女人陡然變了語氣。

像一個晚期的狂躁症患者。

對着夏槐花一陣怒吼。

雖然她很自信,但是她的吼聲里還是充滿了不甘與憤怒。

“把她關起來!”女人對着空氣說道。

這一刻,夏槐花慶幸自己沒有動手。

因為從茅屋的兩側,忽然出現了兩個荷槍實彈的男人。

男人光着肩膀,身上肌肉橫生,戰鬥力十足。

如賽場上的拳擊手,等待着對方露出馬腳時給予致命的一擊。

兩個男人把夏槐花押到一處水牢處。

水牢里早已關着幾個男人。

男人和她一樣穿着迷彩服,應該是凌肅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