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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峰很生氣,他這次要下重手清理門戶,把花毛打成金毛、紅毛和釋加摩尼,太可恨了!明明交待過花毛,不許再教寧遠格鬥武技,偏偏要頂風作案!

一聲怒吼!

“哐唧”,高手花毛嚇得捧心摔倒在地,哭喪着臉大叫:“老大,不是我……我沒有……是寧遠……”

完了完了,老大開打之前從來都不吼的,悄咩咩的打了再說。

這一吼,證明老大真生氣了!後果太他么嚴重啊!

花毛的求生欲非常強烈,陡然反應過來,不行,老大不會聽他解釋。

在老大眼裡,他的那點信譽值早就負到底,花毛一把扯住寧遠的褲子,這個時候,只有寧遠能救他了。

寧遠看着怒目金剛,一步一步走來的邵老大,壓力前所未有的大。

他能撇下花毛嗎?要說星期天之前,他管花毛去死。

現在……寧遠只得硬着頭皮開口,叫道:“館長,是我請班長教我的,我與人約了這周四比斗,一顆養氣丹的彩頭。”

簡單的幾句話,把前因後果,還有彩頭都交代清楚了。

能不能救花毛,仰或是把他自己也搭進去,寧遠心中也沒底。

館長那不靠譜的性子,他根本就揣摩不透,只能聽天由命,與花毛禍福與共。

邵峰停下腳步,陰沉着臉問道:“什麼時候約的?”

“上周四,早上,在學校里,體育老師給我們簽的比斗協議,對手進二層有段時間了。”寧遠說得飛快,看樣子是有戲,邵老大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嘛,花毛這傢伙太慫了。

“上周四嘛……”邵峰沉吟片刻。

上周四寧遠還沒有晉級二層,如此看來,是對手挑釁了,難怪得這小傢伙死活都要纏着花毛學格鬥武技方面的東西。

“下不為例!”

邵峰丟下這句話,板著臉轉身往外走。

花毛馬上滿血復活,一骨碌爬了起來,沖寧遠擠擠眼睛,小聲道:“老大就是喜新厭舊,對你偏心……”

寧遠很無語,這貨……算了,還是打死了清靜,他快速朝邊上躲開。

一道黑影在空中一閃,已經走出教室的邵老大,殺了個回馬槍。

“吧唧”,把作死的花毛給重重摔在地板上,摔得蕩氣迴腸,再一閃,人已經出門,有聲音淡淡傳來:“許勝不許敗,上課時間不準練習。”

“是,館長英明!”

寧遠心悅誠服地給邵老大點贊,老大已經許了他在休息時候,請教和練習格鬥。

對於邵老大打擊邪惡勢力不遺餘力的做法,他堅決擁護。

花毛捶地低吼:“他就是偏心嘛,還不許說?我偏要說,偏說,就偏心啊啊!”

看了眼打擊得崩潰的花毛,寧遠搖搖頭,這孩紙,可能是摔壞了腦子,鬧起了小孩脾氣,難道不知,下次只會死得更慘!敢質疑老大的權威,大忌啊。

還是苟得全見機,趕緊把教室門給關了,雖然邵老大要偷聽,門關了也沒卵用。

花毛耍潑鬧了一陣,見各人在忙着練功,沒人理睬。

連罪魁禍首寧遠也躲牆角不出來,他爬起來,口中開群嘲模式罵道:“一群沒良心的傢伙,白疼你們了。”

“嘔……”

回應他的是幾聲誇張的嘔吐聲,還有鬨笑聲。

“關哥,你是我們的嘔像!瞧瞧你,怎麼作死都死不了。”

“對,嘔吐的對象!”

“老大才捨不得打死關哥,要留着過年慢慢打……”

花毛張牙舞爪,跳了過去:“我先打死你們再說。”

教室里的氣氛,又恢復了平常的歡快喝罵。

寧遠蹲在角落擺着架勢,雙手在空中划動,上課時間,他得抓緊練習基本功。

基本功才是以後修為進步的基石,練格鬥武技打流氓,只是附帶的調節。

時間如逝,一晃就到了5月13日中午,也是星期三。

吃完午飯,高三126班的11位入品男女生,把寧遠給綁架進了小樹林里,這次他們有了防備,把寧遠堵在最裡面的角落,外面圍滿人,不讓寧遠再鑽空子溜了。

尹正煒捏着拳頭,得意地笑:“打自家同學,真下不去手啊,哎,這得罪人的活,又讓我來做,罪過罪過!”

寧遠知道他們是不放心,想趕在比試前一日,試試他的真實水平。

“正煒,咱們多年的基情,下手輕點……”

“啊呸……奸商,看打!”

外面的十人差點笑着一堆,寧遠在這個時候了還嘴賤,不是找打嗎?

牆角留了五米左右的空地,正好適合用來切磋比試。

尹正煒可不敢小看寧遠,上次試探打過一次,當時,他打了兩分鐘,可是一次都沒打中寧遠,他不會認為是寧遠運氣好,而是寧遠躲閃得巧妙,那傢伙藏拙了。

呼的一拳打去,連後續的變化,尹正煒也算清楚了。

寧遠右手朝下一拍,化解尹正煒的攻擊,右腳斜着朝左上方一個跳步,身體跟進,速度飛快轉到了尹正煒的側後方,腳下輕輕一勾,右手順勢一推。

這招寧遠吃過無數次的苦頭,他看都看會了。

此時使用出來,頓時覺得心曠神怡,以前摔跤的痛苦,在這一刻都值得了。

“嘭”,尹正煒橫跌出兩米開外,撲在草叢裡,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一地的眼珠子摔得嘣嘣響,這麼快就打完了?

站着的是寧遠那個笑嘻嘻的傢伙!

寧遠幾步上前,把尹正煒從草叢拉出來,口中歉意道:“抱歉,抱歉,打自家同學,真下不去手啊,你非得逼我,得罪得罪!”

把尹正煒的原話給照搬着還回尹正煒,弄得尹正煒哭笑不得。

“再打一場啊,這場不算,正煒大意了,讓寧遠鑽了空子。”鄒密幾人根本就沒看清楚,一場切磋就結束了,頓時建議再來過。

“不打了!沒勁。”尹正煒搖搖頭,又對寧遠道,“恭喜!你晉級二層了。”

剛剛短暫交手,尹正煒察覺到了寧遠的元力修為只比他稍差,不是晉級到了二層,又會是什麼修為?真想不到,這才幾天時間,寧遠就晉級了。

“什麼?”

“不可能?”

幾聲驚叫,圍在外面的同學,除了極個別,都擁了上來,朝寧遠抓去。

寧遠腳下幾閃,先退再順着空隙突圍,幾拐就出了牆角地帶,他天天練習步法、練習躲閃,此時可以看出有幾分火候了。

“男同學,我嚴正警告你們別亂摸啊,我翻臉了!女同學隨便摸,但得一個個來,一窩蜂的上像什麼話?”

寧遠一本正經呵斥,呵斥的對象自然是以鄒密為代表的毛手毛腳的男同學們。

“呸你一臉,誰稀罕摸你。”

以秦雲意為主的女同學,表示羞憤,寧遠這傢伙的臉皮,比拐角的牆壁還厚。

“就是,打他,二層就很了不起嗎?咱們一群,單挑他一個,扁奸商!”

“扁奸商!”

男女同學在最短的時間,達成了一致而強烈的願望,用左右迂迴,正面突破的戰術,向寧遠發起正義的衝鋒,太可恨了,都晉級二層了,也不告訴他們一聲。

最最主要的是寧遠晉級太快,激起了公憤,都想上手扁他。

寧遠撒腿跑在前面,口中憤憤不平:“你們給我等着,我一定會回來的!”

操場上,又是烏拉烏拉追着一群歡快的男女,把代表邪惡的寧遠給趕出校門,發出勝利的歡呼才罷休。

洪承波落在後面,搖頭嘆息:嘴賤的下場啊!活該!可惜又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