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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環視一圈,人群齊刷刷朝後退了一步。

愣了一下,寧遠隨即裂開嘴巴,仰天作猖狂大笑:“唯有英雄多寂寞,問班上,誰是對手!哈、哈、哈……誰是對手!”

花毛怒了,太不要臉!這麼不要臉的話,他想說一直都不敢說出來!

因為他有一個糾纏了好久的老對手,一直與他是不相上下。

“圍人牆,扁他!”

一呼十應,女生那邊也在宋曉雯的指揮下,與男生這邊欲要合圍。

能夠痛扁意空明,大家熱情空前高漲,盯着中間的寧遠,眼神像狼一樣犀利。

“喂喂,過了啊,大家同學一場,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

寧遠高手的架子端不住了,叫道,不等他們真正合圍,閃身出了圈子,朝邊上遊走,話說意空明再好,也架不住人多勢眾啊。

“把他堵出去,堵出去,咱們班留他不住,送他天上浪去。”花毛混在人群中,指着一臉得色的寧遠,高聲叫喊指揮。

寧遠死活不出去,與眾人在教室里兜圈子,眾人也輕易逮不到他。

正鬧得熱鬧,教室門推開,邵峰走了進來,板著臉吼道:“你們這麼能鬧,咋不上天呢!”

十多條手臂,齊刷刷指向教室中間醒目的個體戶寧遠,道:“是他鬧!”

“哦!”

邵峰仔細看了寧遠一眼,臉上露出笑容,道:“不錯嘛,昨天還在打電話問我沖關的事,這麼快就晉級了,可喜可賀啊!”

寧遠趕緊拱手,謙遜道:“都是老大的栽培。”

花毛開始告狀,叫道:“老大,這小子還晉級意空明了,他要找我們報仇算以前的小賬。”着重強調的是我們,意思是把老大也算在內了。

“沒出息,打小報告那是壞孩子才幹的缺德事,花毛,你越混越回去了。”

邵峰叱了花毛一句,搖了搖手腕,看向寧遠,嘴角翹出一個危險的弧度,道:“那我試試,剛剛那個叫囂英雄多寂寞的傢伙,到底有多能……”

寧遠見勢不妙,拔腿朝人民群眾的懷抱撲去,也想來一個人遁。

可惜,他的群眾基礎太差,民心盡失,迎接他的是無數拒他之門外的掌推腳踢,外帶無數的讚美溢詞。

“送寧遠同學上天!”

“對,讓他英雄多寂寞。”

寧遠滿心悲憤,館長太沒公德心了,還偷聽牆角,卑鄙,無齒下流……

“老大,送他上天!”

“送他上天!”

“……”

邵峰呵呵一笑:“你聽聽,來自群眾的呼聲,多熱烈啊,你……就安心去吧!”

最後兩字還沒落音,繞人群轉圈,不得其門而入的寧遠,就見教室翻轉了過來,不,是他的視覺翻轉,好怪異的角度。

“吧唧”,樓板摔得震動了一下,寧遠屁股着地給放倒在地。

花毛這才越眾而出,捧臭腳道:“多謝老大主持正義,鎮壓了邪惡的寧遠。”

“吧唧!”

花毛也摔在樓板上,與地上的寧遠來了個齊頭並尾。

宋曉雯藏在女生堆里,把腦袋都埋了進去,打死她都不出去,老大又發神經了!

邵峰看了眼被女生遮擋得嚴嚴實實的宋曉雯,有些可惜地搖搖頭,道:“驕傲自滿,自認為天下無敵,就是寧遠同學的下場,大家以後要引以為戒!”

寧遠欲哭無淚,他招誰惹誰啊,先是花毛動的手,後來宋曉雯加入圍攻。

他不就是想試試意空明的威力嗎?他有錯嗎?隨後一堆人圍攻他,現在連老大都欺負他,他不活了……

呸了還沒醒神的花毛一臉,寧遠趕緊蹭着樓板,離開花毛遠點。

與花毛睡一起,真是膈應人啊,晚上肯定做噩夢。

邵峰對於寧遠的小動作視而不見,又指着反面教材花毛,道:“不思進取,不團結同學,就是花毛的下場。還有某位女同學,我就不點名批評了。

你們兩就不能多學學寧遠同學啊,這麼長時間,怎麼還沒有晉級意空明?”

訓示完畢,邵峰才允許地上兩人爬起來,接着,又大聲而充滿激情道:“現在,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寧遠同學,講講他晉級意空明的一些心得。”

“嘩啦”,還真是掌聲雷動,一個個傢伙滿臉熱切看着寧遠。

似乎,先前他們拒絕寧遠同學落難時候的無情無義,根本不存在一樣滴。

“老大,我能不講嗎?”

“你不講試試?”

面對蠻不講理的館長,寧遠除了悲憤,就只能搜腸刮肚想說詞了。

他真要是胡說一通,下一秒躺地上的又將是他。

這算什麼事啊,挨了打,還要哄打他的人開心!這操蛋的世界,還講不講理?

寧遠此時,終於與當年唐前輩的憋屈和憤懣產生了些許共鳴。

“那我簡單講幾句。”寧遠警惕地瞥了眼邵峰,“首先申明,我的方法,不適合普通人!”

聽眾們差點集體吐血身亡,不要說得這麼直接好嗎?

不就是幫助了班長,在你絕望時候沒有伸出援手嗎?至於這樣打擊我們普通人,我們也是有尊嚴的……求放過!

邵峰咳嗽一聲,威脅道:“說重點,廢話略過!”

還是館長懂兄弟們啊,聽眾們大都淚流滿肚。

寧遠搖搖頭,道:“讓我講心得可以,大家最好別模仿,普通人模仿不來。”

見一個個嘴角抽動,身軀搖搖欲墜,寧遠這才心滿意足,繼續道。

“前些時候,我曾經挨了一刀,挨刀子的前一秒,我還在琢磨以意行樁,以及意空明的一絲感觸,以至於心神不屬,被歹人所趁。

在刀子臨身之際,我似乎是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還有藏在背後陰影下的歹徒……那種感覺很奇妙,又像是很真實,我根據本能避開了致命一刺,並反殺歹徒。

受傷之後的那段時間,我天天都在回想,都在琢磨那種對危險感應的本能。

等傷好了之後,我修養的那段時間,只能進行溫和修鍊。

做得最多的,還是在探索那種本能的感覺,一直朝着一個方向,執着的前行。

而且,我覺得,館長曾經教過我的,要按部就班來訓練,要融會貫通,要忘記前面學到的東西,或許不是唯一達到意空明的途徑!

就在昨天,我服用丹藥突破修為之後,體內尤有餘力,也正是感知最佳的狀態,於是產生了嘗試突破意空明的念頭,然後,我循着感覺就突破了……”

一番長篇大論講完,幾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包括邵峰在內。

花毛痛苦地揪着頭上的彩毛,低頭轉圈,口中嘀咕:“挨一刀……本能現……”

寧遠非常無語,再三強調了,他的方法不適合你們這些普通人。

花毛那貨,真幹得出來挨一刀子用來尋找本能的蠢事!

而且他所講的也隱瞞了一些關鍵事實,因為事關係統,他是不能透露的,真是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