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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與苟得全的實戰對抗訓練,唐纖雲自告奮勇充當裁判,這是觀察班長實力的大好時機,她揮着纖細的長臂,興奮叫道:“開始!”

兩人規規矩矩行完禮,寧遠率先發起攻擊。

小跳步側身直拳,擊向苟得全的左胸。

速度和力量,都是中規中矩,看不出有繞圈子使陰招的打算。

苟得全右手格擋着朝外一磕,再順勢虛晃一拳,打向寧遠的面門,看速度,比寧遠的攻擊還要快上一兩分。

寧遠格擋,腳下側踹,雙方你來我往,正面對抗着打得不分上下。

場面上打得很激烈也很有看頭,一輪進攻接一輪防守,不時交換方向,而寧遠始終沒有利用他的意空明境優勢,來壓制苟得全,使得苟得全終於放心。

寧遠班長是個講究人啊!

花毛打了個哈欠,有些鬱悶道:“真是豈有此理!打我的時候,都恨不得把我打死,瞧瞧,打狗子就軟綿綿的,都什麼人吶。”

宋曉雯挖了花毛一眼,嗤笑道:“狗子人緣好,某前班長,做人太失敗!還被人一招碾壓!好可憐啊,估計也是創了咱們合道館的記錄!”

花毛被人捏了痛腳,這次沒有火急跳牆。

對唐纖雲投來的抱歉眼神,給了個不介意的回復,隨後,花毛的目光在宋曉雯的雙腿上下打量幾眼,然後轉向唐纖雲那雙大長腿,還衝空中吹了聲口哨。

“花毛你!”

宋曉雯氣人不成,反而被花毛的無形言語給激怒了。

她最忌諱的就是身高,叫道:“等我晉級意空明境,第一個,就是要把你打得滿頭包,花毛,你給我等着!”

花毛洋洋得意吹着口哨,來了個不予理睬。

誰先晉級意空明境,呵呵,還不定是誰呢?女人,等着吧!

場上的兩人打完一場十分鐘的實戰對抗訓練賽,誰也沒傷着誰,打了一個勢均力敵、棋逢對手,苟得全抱拳行禮,退了下去,使勁地拍了拍悲催的熊飛兄弟。

寧遠行完禮,看了下牆上的掛鐘,道:“時間還有多,大家精神點,再來一輪實戰對抗訓練,花毛,唐纖雲同學,該你們上場了。”

不用意空明,與苟得全實打實地打了一場,寧遠收穫良多。

兩人修為相近,說起來,苟得全的經驗更加豐富,寧遠正好可以練手磨礪技藝。

“還來啊我頭暈,真暈,眼前有重影”

“唐纖雲同學,你陪花毛去醫院看看,等下帶片子回來交給館長”

“咦,我好了唐纖雲,你等下悠着點,我不是你的仇人,站邊上那混蛋才是,下次你和他對戰,可以全力以赴,我看好你!”

“我,我輕點打。我沒有仇人的,花毛你別瞎說!”

再次上場,花毛和唐纖雲打了一場溫吞水的友誼賽。

花毛再也不作死,跑人家側後身位去,看得場下幾人打瞌睡,太綿了,沒勁!

輪到宋曉雯和熊飛的時候,稍微出了點小岔子,熊飛死活不肯上場。

是寧遠、苟得全和花毛三人出手,把他強行押上了刑場。

哦不,是對抗賽場,男人不能慫!

死也得死在場上!

三分鐘後,牛高馬大的熊飛抱頭躺地上,嚎叫着打死都不起來,才結束了又一場單方面虐打。

最後一場也乏善可陳,打完對抗實戰賽,白天的訓練算是完結。

吃飯的時候,神出鬼沒的邵老大準時出現在餐桌前,大爺一樣,等筷子送手上,碗放他前面,才以挑剔的態度夾了第一筷子新菜式,品嘗之後:“還行!”

大家聽到開搶的信號,那是各顯神通,幾分鐘就把整桌菜給掃光。

今天沒有葯膳湯喝,寧遠煲了大骨湯,等得湯喝完,邵峰才慢條斯理給白天的實戰對抗進行總結性發言。

“打得不夠激烈啊!同學們!你們的實力,沒有完全挖掘出來!”

這話一出口,寧遠就覺得要遭,果然,邵老大換了副嚴厲的神情,看向寧遠,道:“你是班長,最強的那個,瞧瞧你今天打成什麼樣了?過家家?鬧着玩?

明天,對抗名單這樣安排,寧遠對唐纖雲,花毛對宋曉雯,熊飛對苟得全。”

“好!老大英明!”

熊飛激動得差點淚流滿面,他的噩夢終於結束。

唐纖雲看了看滿臉嚴肅的邵峰,幾次欲言又止,最後不敢反對,那就試試吧?

邵峰敲着桌子,臉上露出絲讓寧遠心中發寒的假笑,道:“今天寧遠班長,有一個舉動,還是值得表揚的,就是,他有意不用意空明境來進行實戰對抗訓練,很好呀!

這樣才能達到磨礪的真實效果,他能意識到此點,非常正確!

寧遠班長,在今後這段時間的實戰對抗中,將不允許使用意空明境。

希望大家多幫助他,促進他更快地成長起來!”

唐纖雲的眼睛唰地亮了,信心立馬膨脹,還是館長想得周到啊。

花毛跳了起來,大呼:“老大英明神武!”

他和他小弟,似乎除了英明神武幾個字,就想不出其他新詞了,翻來覆去只會炒剩飯,寧遠狠狠地給了個白眼鄙視。

宋曉雯揉着手腕子,朝坐立不安的寧遠上下打量,原來,館長在這裡等着呢,這個坑,還是寧遠自己挖的,館長只是揣了一腳,順便把土給填上了。

“哎呦,吃壞肚子了,全哥你採購的東西不新鮮我先去醫院,回聊啊。”

寧遠臉色突變,捧着肚子朝外面溜。

身高手長的唐纖雲,搶先着把門給關上了。

在合道館混了兩天,她對新環境的適應非常快,也表現出了超凡的學習能力,還能舉一反三了,這個舉動,贏得了邵峰的眼神讚賞。

花毛先給巨高妹兒比了個贊,然後,一副你也有今天的奸笑表情,放肆地拍着寧遠,道:“哥哥房裡有葯,等下拿給你喂,狗子,去下面把鎖落了。”

寧遠見逃遁無望,似乎認命了,道:“差不多到練功時間了,都去教室。”

又回頭吩咐苟得全:“明天去市場上買條蛇回來,要活的,五斤左右的就行,做一個口味蛇吃,嗯,幫廚的兩位,明天學着殺蛇和剝蛇皮,走了!”

唐纖雲和熊飛頓時臉色都變了,殺活蛇,還要剝蛇皮?

那玩意能自己殺嗎?想想那驚悚的手感不敢想啊。

“不都是在市場殺好了,剝好了皮,再拿回來的嗎?怎麼還自己處理?”

花毛看不過眼幫腔了,寧遠這小子是赤果果地威脅唐纖雲,明天實戰不放水,以後,廚房裡沒她好日子過。

“自己處理怎麼啦?新鮮,好吃!我用的魚呀、雞呀,都是現殺現吃,活蛇也肯定是拿回來處理,這邊處理好了,那邊就下熱油鍋。花毛同學,你如果想掌勺,直說好了,我讓賢給你!”

花毛趕緊擺手,朝前面跑了,道:“不用,我也就問問,沒別的意思。”

他敢有別的意思嗎?讓他掌勺算了,唐纖雲你們還是殺蛇吧。

武修高手,怎能害怕區區普通的蛇?

一刀下去,把蛇腦袋給剁了,不就完事大吉。

邵峰在這一點上還是很公平,不摻和他們之間的暗鬥,優哉游哉往前面走,進了辦公室,叫了一聲寧遠,問道:“你志願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了?”

寧遠敷衍道:“還要過幾天出成績,再看看吧。”

“渝州武大那邊催我得緊,他們給出的條件你也知道了,在校期間提供給你的修鍊資源,比普通學生上浮三成,很有誠意的,你好好考慮吧,我不干涉你的決定。”

“嗯,我會認真考慮的,讓老大費心了。”

回到教室,大家聊了幾句志願的事情,就開始繼續晚上的練功。

11日一早,苟得全還真去菜市場買了條蛇回來,用袋子裝着放在廚房。

他哪敢違抗寧遠班長的命令啊,花毛一再威脅,不讓他買,可是,縣官不如現管,他這個採購不聽班長的話,班長立馬會換一個更合適的工作給他,比如和熊飛那小子互換。

再說了,他不去買蛇,寧遠就不會自己去買蛇回來?智商啊。

上午的訓練按部就班進行,等得做午飯的時候,花毛建議中午吃蛇。

寧遠二話不說,把掌勺往花毛面前一遞,花毛落荒而逃。

那條蛇還在有氣孔的袋子里緩緩挪動,嚇得唐纖雲洗菜的時候,都不敢靠近那個陰冷的角落,一隻眼睛盯着,生怕蛇跑出袋子。

熊飛臉上還有淤青色,切菜的時候,好幾次差點切到手。

他得提防寧遠班長突然把蛇踢到他腳上,沒見寧遠嫌那條蛇礙事,一腳就把袋子和蛇給踢得翻滾啊。

那玩意長長的,冰冰涼,看着就瘮人,還殺蛇

“哎呦”,這下好了,熊飛分神之下,終於成功地把手指頭給切了。

寧遠上前一看,道:“一道小口子,小傷,你休息去,找花毛弄點葯上上,讓唐纖雲替你切菜,也不多了。”

熊飛一溜煙跑掉,廚房裡留下唐纖雲幫廚,她真的快哭了。

那條蛇給寧遠班長踢得離切菜的案板不到一米,她腳下灌了鉛,挪都挪不動。

“班長,我們下午不打了不打了成不?”

“那怎麼成?咱們不聽老大的安排,老大會親自動手打咱們,打還是要打的,這個嘛咳,點到為止,達到鍛煉的目的,差不多就行了。”

“嗯嗯,我聽班長的。”

寧遠上前,若無其事把袋子拎起來,扔垃圾一樣給扔雜貨房去了。

罪過,罪過,用這種無賴手段嚇唬一個巨高的小姑娘,良心受譴責啊寧遠心中懺悔了一秒,馬上又開始動腦筋,明後天,還要面對花毛和宋曉雯的實戰,又是個頭疼的麻煩。

那兩傢伙肯定不會手下留情!他是實打實的要挨揍。

哎,不用意空明境,他什麼都不是,也就與苟得全、熊飛打一個不分上下。

得努力提高啊,不管是修為,還是自保的經驗技巧等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