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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聲嘶力竭一聲大吼,嚇得附近曬太陽的人們都有些發愣,談笑聲戛然而止。

歡快地追在寧遠身後十來米遠處的花毛、田佳農等人,還以為寧遠在作怪開玩笑,直到看到步步速退的寧遠身前,突然出現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

花毛和田佳農稍稍一愣,兩人同時怒吼一聲,正待衝上去搏命幫忙,

被金鴻衛一把抓住,喝道:“蠢貨,抄傢伙,併肩子上啊!”

搶步到背着工具背包的段雄彪身側,雙手一撕,“滋吱”,結實的背包給撕得爆開,桶子、鏟子、網子拋灑飛落。

金鴻衛伸手搶了一柄掉下來的摺疊鏟,“咔嚓”一聲,將摺疊鏟打開。

花毛像炸毛的野狗,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吼音,也順手搶到了一把摺疊鏟,氣勢洶洶沖向灰衣刺客。

而寧遠卻已經等不及花毛等人的救援,也很難救,

品級上的差距,不是多幾個人就能夠抹平,刺客的速度比他更快,修為境界比他更高,寧遠連轉身的時間都沒有,步步閃退,速度上打了些折扣。

閃過對方抹脖子的兩連擊,寧遠是再也躲不開隨後當胸的一刺。

身體微扭,朝左側做下了閃躲的動作,寧遠大喝一聲:“去死!”

右拳兇猛地對着灰衣刺客當胸打去,看這架勢是狗急跳牆要拼一個兩敗俱傷,為後面的花毛等人爭取攻擊的機會。

灰衣刺客藏在遮風帽下沒什麼表情的面孔,嘴角翹出一絲冷笑譏誚。

刺擊的速度不減,反而加快了一分,“嗤吱……”,利刃刺破衣服撕裂的聲音。

灰衣刺客同時伸出左手,閃電般朝寧遠的右手拳頭抓去。

區區一品境垃圾,還敢與他玩同歸於盡的打法?

他都不屑用格擋,直接抓住寧遠的拳頭捏碎就是,二品境,已經用元力氣息淬鍊了四肢骨頭,堅韌如二級合金。

突然,灰衣刺客察覺不對,他的合金匕首,順着對方的身體微側滑開了,僅僅劃破了衣物,並沒有刺入對方胸口入肉的感覺。

這突兀的變故,使得再冷靜的刺客,也很是吃了一驚。

寧遠抓住對方的剎那遲疑,拳頭猛然加快,元力氣息爆發,搶着稍縱即逝的空檔,擦着刺客左手邊緣過去,“嘣”,狠狠擊中了灰衣刺客的左胸。

而一擊急退的寧遠,也沒能閃過刺客倉促而本能的一踢反擊。

“嘭”,寧遠給踢得翻出有兩米多遠,一口鮮血在空中就噴出。

“殺!”

花毛幾個在此時趕到,也急紅眼了,狠狠的幾鋼鏟砸向站在原地、還保持刺殺動作、連移動都困難的灰衣刺客腦袋上和身上。

剛剛寧遠的一拳,情勢危急下,他沒有收斂第二階段的破力境力量,

連他所能使出的三成貫穿勁,也一股腦全部化作一直拳打在灰衣刺客胸口上。

灰衣刺客根本就沒料想到一個區區一品境八層小武修,居然練成了極少武修才能領悟的貫穿勁,等得發現不妙,想一腳把寧遠給踢廢掉的時候,他已經着了寧遠的道,腳下只能使出平時的兩三成力道!

虧得灰衣刺客修為遠超寧遠,匆忙之際調用元力抵擋了一部分寧遠的攻擊。

破力境加貫穿勁造成的鑽心巨痛,和極大傷害,讓灰衣刺客悲哀地發現,他在三五秒內想要側轉下身體,都成了奢望,

只能眼睜睜看着,四五把還沾着淤泥的可笑小鏟子,帶着呼嘯風聲,劈頭蓋臉打在他額頭、脖頸、胸口等要害位置。

急紅眼的花毛、田佳農、金鴻衛幾人,一頓亂劈亂砍。

三秒鐘之內,就把一個二品境刺客給劈得血肉橫飛,劈得倒地生死不知。

段雄彪身上濺了許多鮮血,突然清醒過來,叫道:“別打了!別打了!再打要出人命,兄弟們,住手啊!”用手中的鋼鏟趕緊攔住打瘋了的花毛手中的鏟子。

那邊傳來戴小芹和齊湫的叫喊:“寧遠,你怎樣了?堅持住,老師馬上就到!”

寧遠又吐了兩口血,沾得胸口處衣服慘不忍睹。

兩位女生還以為寧遠是給那下匕首刺傷的,趕緊用小手按住,幫寧遠止血。

花毛聽到了女生的叫喊,見地上的刺客已經昏迷不動,腦袋上成了血葫蘆,恨恨地又踢了兩腳,對段雄彪吼道:“看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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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雄彪趕緊把掉地上的匕首,用鏟子撥開到一邊,這點常識他還是懂,上面有刺客的指紋,他不能亂碰,否則就難說清楚了。

見花毛、田佳農、金鴻衛三人都跑去倒地的寧遠那邊,段雄彪一把拉住戚昊:“兄弟,留下來和我一起看着這傢伙,等下他醒來,我一個人可對付不了。”

正說著,校門口的二品境保安隊長掏出警棍跑來,喝道:“你們,放下兇器!”

此地離校門口並不是很遠,廣場上鬧出來的大動靜,驚動了裡面的保安。

“我們是荊楚武大的新生,有歹徒持刀行兇,還刺傷了我們同學,現在歹徒被我們制服,快報警!”

戚昊掏出校徽叫道,他可不想引起保安們的誤會,還不知寧遠傷得如何了,那一刀看上去刺得絕對不輕。

已經有附近的路人報了警,紛紛給戚昊等人做證,說他們打倒的是壞人。

寧遠給灰衣刺客那一腳,踢在小腹上,差點沒把他的修為給踢廢掉,痛得他頭暈眼花差點背氣,直到此時才緩了過來,調順體內狂暴奔走的元力氣息,見幾個傢伙按他胸口的按胸口,喊的喊,吵得他頭都大了。

“鬆手,你們快壓死我了!”寧遠叫道。

兩隻小手從他刺破的風衣口子伸了進去,摸在他胸口上,真是笨蛋,摁着難道都沒有察覺他並有受刺傷嗎?寧遠很懷疑,兩個女生是故意吃他豆腐!

還有花毛這貨,也急吼吼湊熱鬧使勁按他身上,沒傷都差點給壓出內傷來。

耳邊的耳嘜中,傳出聞彥博焦急的呼叫:“寧遠,你堅持一下,我們的人馬上到,千萬要挺住啊!”

寧遠滿臉黑線,真想呸聞彥博一臉,會不會說話呢?

要不是他想了點辦法自保,這次還真難說會不會給刺客一刀刺死。

前天找到張仲橫導師,說自己周末有事得外出一趟,請張老師幫他找後勤處租借一件能護身的衣服,他知道後勤處有,在電腦的清單上看到過。

只是護身衣不對學生開放,太貴重了,學生弄丟了可賠不起。

讓張仲橫好一頓恥笑,譏諷寧遠,怕死到這份上也屬罕見,真是丟盡了邵瘋子的老臉云云。

寧遠嬉皮笑臉纏着,他情願丟臉,也比丟了小命要划算。

再則,丟的也是邵老大的老臉,關他屁事!

最後花了10點武勛值一天的代價,張仲橫幫他租來了一套薄薄的像秋衣的護身內衣,是很羞恥的肉色,貼身穿上了還真難以看出來?

只要不是給打爆頭,三級合金的武器砍刺在身上,據說都能擋住。

當然擋不住高品級武修的暴力打擊和震力。

“呸,我命硬死不了。那刺客給我幾個同學亂鏟打暈了,麻煩你的人,趕緊過來收拾殘局,還有,記得給我同學他們頒發見義勇為獎章!”

花毛和戴小芹幾人都有些怔怔,看着寧遠說話中氣十足條理分明,不像是重傷垂死的狀態,還能對着衣領說這麼多莫名其妙的玩笑話。

“喂,你們想摸到什麼時候去?這麼多人看着呢,還捨不得放手。”

戴小芹和齊湫給寧遠一句話說得臉蛋都紅了,小手像是給燙着了,趕緊抽開。

戴小芹呸了一口,又踢了寧遠小腿一腳,罵道:“誰稀罕!”

花毛不放心地伸手在寧遠胸口處狠狠地掏摸了幾把,把皮膚都掐起來一層。

寧遠實在是沒什麼力氣,阻止花毛的暴行,欲拒還休只得任由花毛占他便宜。

花毛查看了之後,裂開嘴巴呵呵傻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叫道:“我就知道,禍害活千年,靠,害我白擔心了一場,這貨身上穿了護身內衣!不行,吃他一頓太虧了,最少得請我們吃一個星期的大餐。”

田佳農把鋼鏟往地上哐當一扔,他也看到,花毛掐起寧遠的胸口皮膚上,有層薄薄的肉色衣服,上面染了一片鮮血,他算是徹底放心。

把花毛推開,扶寧遠起來,田佳農哈哈笑道:“這是救命之恩,寧老大請咱們一個星期的大餐還是太少,最少得一個學期。”

“漁網,出息點好嗎?才一個學期怎麼行?得一年!一年!”

“過份了啊,我乾脆把卡給你們得了,順手幫點小忙而已,你們還嘚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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