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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完文化課之後,寧遠帶着秦雲意發過來的資料,特意去了一趟丹藥學院教學樓,找到王明奇導師,把事情一說,還提出秦雲意願意付出新藥專利的一半,以換取一個調轉學籍。

王明奇看了資料,隨後當著寧遠的面打了兩個電話,確認了新葯的真偽,笑道:

“我們丹藥學院正需要這樣的學生,我馬上去找杜院長彙報此事,也請轉告秦雲意同學耐心等一些時間。學校有一些程序要走,各武大之間的人才調轉,也不是那麼容易,需要多次磋商。

謝謝你替我們丹藥學院招攬人才,寧遠,要不你也來我們丹藥學院吧?”

寧遠可不敢答應這茬,否則,老張非把他吃了不可。

好不容易掙脫王明奇的熱情握手,寧遠趕緊溜走了,老王逮着機會就沒完沒了的騷擾他,讓他都有些受不了。

回到搏武院,寧遠繼續練習輕身步、槍法、大悲手。

自從晉級到了二品境之後,寧遠還一次都沒有吞服過二品境的丹藥,

他早就用現金購買了二品培元丹,一直隨身攜帶着,即使在宿舍每晚淬鍊手部骨骼,損耗了大量元力氣息,他也沒有吞服培元丹,最多是吞服浩氣丹、聚氣丹,用來恢復消耗。

每一種新丹藥的服用,對寧遠來說,可不僅僅是增進修為的物品,

而是他從系統那裡獲得新技能感悟的一種生物能媒介!

每種新丹藥都值得他倍加珍惜,不能隨意對待!

寧遠早就總結出了系統給予他感悟的一些經驗,必須是新藥品的第一次服用,還必須是他正在修鍊的功法,最好是勤修苦練了一段時間,瀕臨到了突破的地步,

那樣,一顆新丹藥吞服,他馬上就能得到技法的突破提升或增加境界感悟。

寧遠現在還有待驗證,像他到了二品境,再吞服低級新丹藥,比如秦雲意煉製出來的新葯,還能不能讓系統發揮出神奇的作用?

這個得等新葯上市了,寧遠再買來一顆嘗試一番才知道。

他現在最想獲得提升的還是槍法境界,一趟野外歷練,讓他領悟出了手與槍合的意境,使他實力大增,若是能夠更進一步,掌握槍與力合的意境,寧遠做夢都會笑醒。

聽駱啟豐導師說,槍與力合意境的掌握,可以讓他的基礎勁力和槍法完美融合,使得槍法威力更上一層樓。

當務之急,寧遠得先把大悲手給突破了,

否則,他擔心憋了好長一段時間,一直捨不得吞服培元丹用來提升修為,結果卻讓他突破了大悲手的意動境界,那寧遠真會哭死去。

對他來說,新葯,是吃一次就少一次機會!

17日上午,秦雲意打來電話,很高興地告訴寧遠,她剛剛接到了荊楚武大丹藥學院一個馬老師的電話,要她按正式表格填寫一份人才轉調申請資料交上,讓她耐心等候一些時日。

寧遠叮囑秦雲意,粵城武大那邊也別急着退了信息,先放着留一條退路,沒成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兩人聊了片刻,才掛了電話。

隨後幾天,寧遠仍然是按部就班訓練着。

22日,寧遠去了一趟靈訓大樓,花了三十武勛值租了兩個小時的密室使用。

相比一品境時候,二品境學生租賃使用密室的費用,要貴出不少。

因為相同的時間內,二品境學生能吸收的靈氣,遠遠超出了一品境學生。

把體內的元氣氣息給液化到六層左右,寧遠目前最多也就能液化到如此地步,他還缺少時間的沉澱,隨後把修為上限提升了一截。

回到訓練室,發現張仲橫在隔壁訓練間指點花毛的基礎拳勁訓練。

寧遠過去與老張打了聲招呼,正準備返身回他的訓練間練習大悲手,被老張給叫了出去,兩人走到南院的走廊上。

“怎麼回事?花毛髮什麼神經,選在這個時候,想要突破覺力境?”

“他……知道我突破到了破力境,然後,他就發瘋了。”

並不需要解釋很多,寧遠只起了一個頭,張仲橫腦補着明白了其中的緣由,看了寧遠一眼,並沒有責怪寧遠不該透露破力境的消息給花毛,他知道寧遠和花毛的關係,

是那種穿同一條褲子相互嫌棄,但能為了對方拚命不二話的過命交情。

沉吟着在走廊上來回走了幾步,張仲橫苦笑搖頭,道:“破力境,很難啊!否則,你以為我不想讓學生多出幾個破力境?我是擔心花毛白白浪費了大好時間,拖累了其它訓練和修為提升。”

“最多一個月,我與他約定了,您放心,他也不敢多折騰!”

“一個月時間……嗯,倒還可以嘗試。”

張仲橫眉頭稍稍舒展,沉思着又轉了一會,低聲道:“還有一種訓練方法,有些危險,或許,能讓他……算了,還是按正常訓練讓他折騰吧。”

“張老師,您倒是說啊,什麼方法……喂,別走啊……怎麼還說半截話?”

老張擺擺手,頭也不回沿着走廊徑直出了甬道出去了。

寧遠還是第一次見識老張如此作態,想了想,回到訓練室,把花毛拉到一邊,把老張或許還有其他訓練方法的事情講了,讓花毛自己去找老張,

不管方法好壞,先聽聽,如果真有很大的危險,大不了花毛不練就是。

花毛用毛巾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悶聲道:“不用打聽了,我知道老張說的方法。”

“啊!”

寧遠吃了一驚,看了花毛一陣,然後一腳踢去,罵道:“你小子是不是準備偷偷自己練?說,什麼方法?誰告訴你的?”

花毛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嘿嘿笑道:“你也有不知道的時候啊,還以為你是新人王,什麼都知道呢,成天一副臭屁的吊樣……別踢,別踢,我說還不行嘛!”

寧遠收了腳,對花貨就不能客氣,該動手的時候不動口。

花毛朝身後緊閉的南院訓練室鐵門一指,壓低聲音道:“這地方很久沒開放了,知道為什麼嗎?……裡面每過幾年總要淹死三兩個學生,後來,就關掉了。”

“淹死?難道裡面是池塘?”

“更準確點講,南院就是三個大水池子。”

花毛見寧遠真不知道,咳嗽一聲,低聲顯擺道:“要想突破到破力境,除了常規訓練,很早以前,學校里還讓學生在淹沒至頭頂的水中訓練,也叫窒息訓練法。

據說,這種極端方法可以讓學生在生死邊緣遊走,反覆藉助死亡的恐怖壓力,促進突破感悟……”

“不行,太他么危險了!你最好是打消這個愚蠢的念頭!聽到沒?”

寧遠粗暴地打斷花毛繼續講下去,他太了解這貨了。

難怪這兩天,花毛變得有些沉悶,臉上笑容也少了許多,顯得很有心事的樣子,寧遠還以為花毛是在煩惱一時不能突破呢。

原來這傢伙有些舉棋不定,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嘗試這種危險的訓練方法。

現在他能笑得出來,可見,花毛已經決定豁出去要嘗試窒息訓練了。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