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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和俞千巧抱拳行禮,聽得裁判一聲呼喝:“開始!”

毫不猶豫,寧遠唰一下朝對面衝殺,心神瞬間沉入了心與意合意境。

通過前面兩場比試,寧遠發現俞千巧都是在兩三分鐘左右開始使用手段,他猜測這裡面或許是有原因?否則,俞千巧在開局便會使用手段,而不會與范醒糾纏良久。

寧遠的對策是一開始便發起最兇猛的攻擊,不給俞千巧以施展手段的時間。

他不相信,俞千巧能逃得過他全力之下的搏殺!

他絕對不會給對手三分鐘時間,一分鐘都不給她,看俞千巧還如何施展手段?

俞千巧見前面兩場的古怪沒能鎮住寧遠,也沒讓寧遠小心謹慎尋她破綻,反而使得寧遠氣勢洶洶直接發起猛攻,她心中暗自苦笑,弄巧成拙了。

施展浮身步快速飄身後退,打算先拖延片刻時間,再施展無形手段對敵。

揮舞蛇劍對着寧遠追來的方向擺動,像蛇一樣,發出嘶嘶的輕微響聲,憑她三品境修為還是能阻擋寧遠一陣。

寧遠急追之下,中間五米遠的距離很快拉近,

見了俞千巧的舉動,寧遠大吼一聲,撒手qiāng長驅直入,對着蛇劍後的俞千巧右胸直刺,他惱恨對方下手太狠,他的性子是以牙還牙,擺明了要重創對手給范醒報仇。

“滋滋……發現空中含有致幻藥物曼霖花粉,建議修者屏息……”

果然,俞千巧下了藥物!

寧遠屏住呼吸,以他的修為,屏息三五分鐘甚至更長時間都無礙,

只是他有些奇怪,曼霖花粉的藥性並不是很強烈,而且發作得很慢,以范醒二品境中段的修為,即使呆在成片的曼霖花叢中呼吸七八分鐘都無礙,怎麼可能區區三分鐘就中招?

念頭只一閃,寧遠手中長qiāng快若閃電追着刺去,

qiāng尖左右抖動劃圈,順着蛇劍的擺動,兩樣武器似乎挨到了一起,卻又沒有發生任何碰撞,他絕對不給俞千巧多餘的時間作怪。

俞千巧臉色大變,沒有料想到,她的劍法居然比寧遠的qiāng法差了如此之遠,連揮劍防守一時半刻都做不到,那她只能提前發動,再也顧不得掩飾,左手掐動,瞪起眼睛朝向寧遠,口中嬌斥:“着!”

右手蛇劍狂舞,試圖劈中qiāng桿阻擋寧遠片刻,讓她爭取時間退卻。

可是,一切都遲了,寧遠的長qiāng陡然加速,從蛇劍舞動的間隙瞬間突破,“噗”,qiāng尖把俞千巧穿胸而過,在臨身那一刻,qiāng尖稍稍上抬了那麼一分。

直到此時,寧遠才覺得腦中微微一暈,接着他突然察覺身體體表有微弱的氣息循着隱脈線路在快速旋轉,是一直不知用途的護身波紋功法,此時居然自行在運轉!

結合先前系統提示的致幻藥物曼霖花粉,寧遠恍然醒悟,俞千巧的剛才這下瞪眼呼喝,應該是利用藥物,施展出了類似致幻的精神力法術手段。

還真讓老張瞎蒙猜測對了!

而他的護身波紋功法,恰巧抵消了一部分法術的作用,讓俞千巧的手段失效。

頭暈的感覺非常淡,基本上沒影響到寧遠的動作,他單手挑着俞千巧,就待一招摔投把重傷的對手丟下台。

“認……輸!”

俞千巧還能喊得出來,裁判瞬間便閃身握住了寧遠的qiāng桿。

“不可能……你怎麼會沒反應?你還沒到三品境……你的比我……差很多,不可能抗得住我的手段?”

寧遠沒有理會俞千巧的問題,也側面證實了剛才俞千巧施展的是精神力手段,

具體如何,得等回去之後再問老師便清楚了。

俞千巧能夠在三品境低段,施展出無影無形的致幻手段,即便是藉助了藥物,寧遠也覺得很厲害了,只可惜,碰到了他。

裁判很快就把俞千巧給從qiāng桿上解救了下來,交給跑來的新京州武大隊員,讓他們護送去給老師治療。

“新京州武大……後面四局,棄賽!”

俞千巧臉色蒼白,嘴角溢血,沖賽台上的裁判低聲叫道,

從寧遠剛剛這一qiāng,讓她知道了寧遠的恐怖實力,而且,寧遠一qiāng能重傷她,後面幾人上去,只怕都會是重傷的下場,

她知道,因為她先前重傷了一個荊楚武大的選手,惹惱了寧遠,

為了後面的兩場比賽勝利,她不得不做出棄賽保全大家的決定。

最關鍵的是不能再折損了剩下的三品境凌師弟,新京州武大已經輸不起了。

“俞師姐,讓我打一場……”

另外那名三品境選手狠狠盯了一眼寧遠,不服氣叫道。

俞千巧低聲呵斥:“閉嘴!”

裁判看向俞千巧,確認問道:“你確定放棄後面的四局比賽?”每支隊伍的隊長,有權利視情況放棄賽事。

“確定!”

裁判揮了揮手,然後宣布荊楚武大獲得本場的勝利。

選手休息區,花毛、田佳農等人擊掌發出了一陣歡呼聲,荊楚武大,8強循環賽的第五場,再次拿下三分,累計獲得了十五分。

選手休息區另外一邊,唐若山注視着寧遠跳下賽台,沉默着久久沒有說話。

魏寒安憨厚的臉上滿是苦笑,低聲道:“俞千巧的彌幻術,無影無形,連我們不小心都可能會着道,寧遠才二品境圓滿……他怎麼會不受影響?難道是俞千巧沒時間施展秘法?”

唐纖雲搖頭道:“她施展了,蛇劍擺動,提前釋放了藥粉,可能是時間太倉促,施展法術的效果不佳,等晚上的時候,我去問問她便知。”

寧遠走回休息區,還沒有落座,便看到京津武大的靳鴻和樊守平走了過來,樊守平一臉的無奈,對寧遠抱歉地笑了笑。

靳鴻盯着寧遠,臉上沒甚麼表情,道:“下午,我們兩隊的比賽,我與你單挑,一局定勝負,你覺得如何?”

寧遠無所謂笑了笑,很乾脆道:“行!我首發出場。”

靳鴻拱了拱手,道:“說定了,我也首發。”說完轉身便回走,對其他人沒做理睬,是不屑理會。

樊守平沒有跟着回去,伸手示意了一下,然後坐到寧遠身邊,道:“寧兄神技,讓樊某大開眼界,可惜,這次不能請教寧兄的高招。”

寧遠呵呵一笑,道:“要不,你與靳鴻商量下,換咱們兩個上台單挑定勝負?”

若真是由樊守平提出一場定勝負,而靳鴻沒有跟過來,寧遠就得考慮這其中只怕是有戰術欺詐,他也不會第一個就首發出戰了,這無關乎信譽,而是直覺判斷。

樊守平在京津武大的定位是軍師,玩戰術使陰詐無可厚非。

而靳鴻是隊長,是京津武大的尖刀,見獵心喜也好,圖省事也罷,說出單挑定勝負的話來,寧遠相信。

再則京津武大最後一場的對手,是人見人虐的吉城武大,

靳鴻與寧遠單挑一局定勝負即便是輸掉,京津武大也總共才輸兩場,晉級八強基本上穩了,這或許,也是靳鴻玩單挑的底氣所在。

樊守平不接寧遠的茬,趕緊推脫,道:“那還是算了,我在台下觀摩兩位交手,受益更多,不敢上台獻醜。”又轉身對花毛拱手笑道:“關兄弟,寧兄這是把你雪藏了,不讓你上去大顯身手啊?”

循環賽以來,花毛確實還只打了一局,是對陣吉城武大的隊長鍾乾。

其餘的賽事里,花毛大都給安排在最後一個押陣,根本就沒花毛上場機會。

面對樊守平的言語試探,花毛嘿嘿一笑,道:“能者多勞,我這點微末本事,就沒必要上台給隊長丟人了,倒是樊兄一雙鐵拳,在台上威風得緊。”

花毛也很想上場比賽,想得心裡貓爪撓撓一樣,

可是沒辦法,他得聽從寧遠的戰術安排,以大局為重,盡量的少與人交手,到時,才能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畢竟,他的修為,相比三品境高手們還是太低了一點。

樊守平打着哈哈與花毛鬥了幾句嘴,這傢伙是個自來熟,又與其他人都笑談了幾句,一個不落,彬彬有禮,又很能說,連兩個女生,他也奉承了幾句,這才起身告辭。

“很帥的小夥子!”

這是齊湫的評價,見其他人都奇怪看着她,特別是花毛、田佳農幾個傢伙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她趕緊道:“比隊長差了一點!”

寧遠滿意的咳嗽了一聲,掐滅了花毛幾人準備取笑齊湫的胡鬧苗頭,道:“都認真點看比賽,盯着新岳州武大的幾個主力,找找他們的破綻,等下匯總給齊湫,咱們最後一場的對手,就他們了。”

“行,行,看比賽!齊湫妹紙,晚上,咱們再接着討論帥與不帥的話題。”

“討論你個頭髮,看比賽!”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