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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雙手握着兩顆靈氣石,足足吸收了十多分鐘,恢復了近一成的元力,足下似是閑庭散步,任憑唐若山狂風暴雨般的發起攻擊,總是傷不到他分毫。

如此咄咄怪事,使得整個體育館已經是嘈雜議論不止。

唐若山一柄亮銀qiāng換了數路qiāng法,在賽台上來去廝殺,可就是挨不到寧遠衣角一絲,那傢伙溜得太快了,忽前忽後。

四處傳來的喧囂,唐若山聽在耳中,急在心頭。

再拖下去,只能白白便宜對手恢復修為,很可能把前面一局的優勢給葬送。

唐若山不能再等了,也等不了,他雙手握着qiāng柄一擰,

“咔嚓”,亮銀qiāng成了兩截,他雙手各持一截,左手短qiāng,右手短棍,雙手同使qiāng法棍法,貼身橫掃豎刺,距離近了,頓時情勢兇險許多,對場中兩人都是如此。

寧遠終於不能再從容握拳吸收靈氣。

他腳下急退,雙手朝口袋一抹,收了靈氣石,

雙手一上一下,擺了一個推手架勢,迎着唐若山的zuǒgùn砸來,一個纏繞拍擊,化解短棍,右手一圈一封,帶歪了短qiāng的攻擊。

這也是寧遠在賽台上第一次與唐若山正面硬抗,還是以空手對抗。

這番交手,速度極快,兩人都是以快打快,兩道身影夾雜在亮銀色的寒光中,急速穿插閃現,不時還有兩人的腿jiǎojiāo踢聲傳出。

直到此時,許多與寧遠交過手的對手,才知道,寧遠不單單是qiāng法犀利,這手上武技,也不輸其qiāng法,再配合這詭異的身法,看得一眾手下敗將搖頭苦笑,不服不行啊。

短兵相接,最是兇險,片刻間,賽台便有鮮血飛濺。

寧遠也是使盡了渾身解數,他一直在尋機會,使用崩山拳的機會。

幾次試探,都被唐若山提前退讓化解,

他還有一拳之力,這一拳必須打到實處,不能浪費了,而唐若山有了前車之鑒,怎肯再輕易與寧遠對拳?時刻警惕着,稍有不對,便退讓防守。

又是十分鐘過去,寧遠連使詐招,把唐若山給逼得一路倒退。

化解掉唐若山的當頭棍砸,寧遠右手要化解短qiāng刺擊的時候,突然身形一晃,迎着唐若山的右手短qiāng,“噗”,避過要害,用肩頭接了一qiāng,在qiāng頭洞穿身體的剎那,右手一把鉗住qiāng柄。

他是有備而為,也是現學的魏寒安的自殘招式,不這樣不足以施展他的拳技。

左手變掌為拳,同時全力對着唐若山轟去,兩人隔得極近,對手要不就棄qiāng,要不就硬接他的拳頭,沒有其他選擇。

若是短qiāng落到了寧遠手中,戰況又將不同,寧遠到底還是擅長qiāng法一些。

唐若山一直緊繃的臉上,突然出現一絲古怪笑容,

他右手撒qiāng,一掌對着寧遠的拳頭拍來,掌心有紅芒隱隱,

寧遠心中一驚,不會吧?唐若山也能以三品境低段修為使用出法術?

這是欺負他修為低弱,不能使用法術手段相抗。

什麼時候法術的凝練使用,在三品境這般泛濫了?

太陰險了,絕對是故意的,幾次三番故意不與他拼拳,最後等他被短qiāng刺穿了,才顯得逼不得已拼一招,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啊。

寧遠心中苦笑,他心急了,自持有絕招在手,以為能用拳頭穩贏對手。

而對手也在算計他,不惜重傷也要掃清道路,因為新唐州武大還有一個三品境選手可用,算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寧遠只能是打發一個就算一個吧。

“嘭”,拳掌相擊,火光大放。

一溜火焰,沿着寧遠的左手瞬間燒上了肩膀,所到之處,“嗤嗤”聲炸響。

“咚咚咚”,寧遠臉上因為痛疼而扭曲,他一連倒退了五六米,才化解掉唐若山那一掌的力量爆發,到底是三品境,在修為上寧遠吃了虧。

體內的元力快速湧向左肩和左臂,右手鬆開了刺在肩膀上的短qiāng,一把撕掉左邊的衣服,把着火的部分給撕掉,元力與灼燒在皮膚上的火焰相抗。

也就幾秒的時間,元力撲滅了缺乏後勁的火焰灼燒。

他整條手臂燒得焦黑不堪,一股焦臭味,在賽台上飄蕩。

唐若山搖搖晃晃倒退,最終還是沒能頂住崩山拳勁給他的傷害,噗通一聲倒在賽台邊上,滾下了賽台,唐纖雲飛奔過來,一把接住了吐血的唐若山,沒讓唐若山再次受到傷害。

“快……把他打下去……”

唐纖雲抬頭看向賽台,只見寧遠吼叫着,用右手把刺穿肩膀的短qiāng,給狠狠地穿了過去,她也不敢再耽誤,這不是她與寧遠個人的事,相反,兩人還是相互鬥嘴的好朋友。

為了不讓兩位兄長的心血白費,唐纖雲必須得完成既定的計劃。

放下唐若山,唐纖雲跳到台上,看着肩頭飆血,臉色蒼白的寧遠,有些困難的彎腰撿起被鮮血染紅的亮銀短qiāng,唐纖雲只得一狠心,咬牙拱手:“得罪了!”

寧遠抓着短qiāng,左手從口袋裡掏出靈氣石握着,咧嘴嘿嘿笑道:“看在熟人面上,能讓我歇一會嗎?”

唐纖雲眼睛微微一眯,她發現這貨,還是那麼欠扁,道:“你可以下去歇息。”目視飄在空中的裁判易千回,意思是抓緊點。

易千回還是例行問了一句:“寧遠,你還要繼續嗎?”

能夠把兩個掌握了初步五行法術的三品境武修打下賽台,還是用拳頭,即使場館內敵視地球武大的觀眾,都停止了喧囂,寧遠的表現,令他們不得不佩服。

“繼續吧!”寧遠笑道。

短qiāng在手,他還能拼,主要是荊楚武大隊員的普遍修為,遠遜色於新唐州武大,他必須拼到竭盡全力為止,盡量的為後面的同伴創造最大的優勢。

想要奪取冠軍,可不是口頭上說說就行,不付出血的代價,怎能輕易到手!

“開始!”

隨着裁判的一聲喝令,唐纖雲揮舞長劍,朝着顯得虛弱不堪的寧遠撲來。

她不信,寧遠還能使出那詭異莫測的身法來躲閃她的攻擊?

為了對付寧遠,他們幾個可是從淘汰賽開始一直研究到尾,制定了無數的針對寧遠的戰術,也否定了無數的方案。

最終,魏寒安、唐若山保留了壓箱底的手段,只為今天這一戰。

打到現在,唐纖雲拼着與寧遠同歸於盡,也要完成新唐州武大最後的清掃任務,一切,都是為了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