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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有着各種各樣的人,每個人都擁有着不同的天賦,或是通過後天的不懈努力,而在不同領域取得不同的成就。

不論有沒有與生俱來的過人天賦,只要能在自己的領域上,獲得一定程度的成就,那麼這個人就應該是值得尊敬的。

在狙擊手的眼中,陳白是這樣的人。

在搶手的眼中,何冶也是這樣的人。

而在醫生護士們的眼裡,司徒青雲,自然就是這樣的人……

之後站在專業的角度考慮,司徒青雲還是讓自己團隊里的其他醫生用專業的醫療設備,為陳白做了個安全檢查。

最終那些高端設備給出的鑒定結果,跟司徒青雲用肉眼看出來的一般無二,那就是陳白肩頭的傷口附近,並沒有大面積的肌肉壞死,只要這段時間注意調理,是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的。

隨後陳白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被幾個護士推着出了手術室。

圍在門口的寧靜和王凡等人,看到手術室的大門被人從裡面打開時,都是情不自禁的眼前一亮,看到陳白躺在床上被人推出來後,更是一個個急不可耐的圍了上去。

“醫生,他情況怎麼樣?”

“司徒教授,陳白的傷……沒什麼大問題吧?”

寧靜和王凡兩人一前一後對着司徒青雲開口,兩人的目光里,都是充滿了期待的神色。

他們無比期待着司徒青雲說句沒事的話,但與此同時,他們也都分外擔憂。

王凡對陳白傷勢的擔心,絲毫不比寧靜差,他們兩人都是生怕司徒青雲給出什麼讓自己接受不了的診斷結果。

不過幸運的是,司徒青雲最終只是搖了搖頭,語氣平淡的回了兩人一句,“沒什麼大礙了,輸血也正在進行着,只要好好調理一段時間,別讓傷口受寒了,不會落下什麼病根的。”

“那就好,那就好……這次又辛苦司徒教授了!”

王凡得知陳白不用退役後,頓時流露出一臉欣慰的表情,跟身後那幫隊員們一起,看向司徒青雲的眼神里,也是展現出無限的感激。

寧靜更是在聽了司徒教授的診斷結果後,始終都在緊繃著的心弦終於徹底鬆開了,這也就導致她心裡那最後一道維持着理智的防線徹底崩塌了。

幾個護士正打算推着陳白的手術床把他送到病房時,寧靜卻是突然兩腿一軟,撲倒在陳白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這丫頭一邊哭,還一邊小聲念叨着,“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陳白一臉憐惜的用左手摸摸寧靜的小腦袋,嘴角咧出一抹牽強的笑意,“我沒事的傻丫頭,哭什麼呢?你這不是讓我心疼嗎?”

“嗚嗚嗚,誰讓你嚇唬我!”寧靜哽咽着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的盯着陳白,“下次受傷了必須第一時間來醫院,答應我,好不好?”

“呸呸呸,什麼下次受傷啊,哪有你這麼咒自己未婚夫的?是不是盼着我身上蓋張黨旗被推進火化爐里,你好重新物色一個啊?”

雖然陳白明知道寧靜這麼說,是因為真的關心自己,不過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還是忍不住惡趣味了開了個玩笑。

“呸呸呸!”寧靜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後,也趕緊學着陳白的樣子呸了三下。

不過很快她又想起什麼似的,板起一張俏臉黛眉微蹙的對陳白嬌嗔道:“不許瞎說,你要是再亂說話,信不信我這幾天都不來醫院照顧你?”

果不其然,聽到這丫頭看起來蒼白無力的威脅後,陳白竟然真的露出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不要啊小天使,我這段時間右手都不能動了,連吃飯都是個難題,你就忍心看着我自己一個人呆在醫院裡虛度光陰嗎?”

“怎麼不忍心?讓你再亂說話!”寧靜故作兇狠的露出一對小虎牙,雖然沒裝出半點狠意,反倒有些可愛,但她還是破罐子破摔的威脅了陳白一句。

兩人之間的這點小甜蜜,看的周圍一群人臉上都是情不自禁的浮現出幾分笑意。

司徒青雲早就想開口說話了,但是看到陳白和寧靜兩人這麼恩愛,還是忍不住拖到了現在,等到時間真的夠長了,這才走到寧靜身後緩緩開口。

“姑娘啊,他現在需要靜養,還是先讓護士送他到病房裡去吧,既然已經沒事了,你們兩個以後的時間不還多得是嗎?”

聽到身後傳來老教授的提醒,寧靜這才趕忙拭乾了臉上的淚痕,起身之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垂着腦袋,“謝謝醫生,給你們添麻煩了。”

“呵呵,不麻煩,不麻煩。”司徒青雲臉上堆着和藹的笑意,應了寧靜一聲後,便示意推着手術床的兩個護士將陳白送去病房。

王凡等人憋了一肚子的苦水,然而一直都沒有機會跟陳白傾訴衷腸,自打出了手術室後,陳白就一直被寧靜一個人霸佔着。

不過這點他們倒也不好說什麼,然而好不容易等到兩人膩歪完了,王凡他們幾個正打算跟着陳白一起去病房時,卻被司徒青雲給伸手攔下。

“你們就先別去了吧,他現在還處於虛弱階段,先讓他休息一晚,要探病的明天早上再過來吧。”

看到司徒青雲那副鐵面無私的樣子,王凡等人頓時知道這事兒是沒得商量了,當下只得一個個沮喪的低垂着腦袋,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答應了司徒青雲。

陳白則是被兩個護士推着,出了電梯後,又是一番輾轉,終於到了住院部分給自己的病房裡。

住院部的人似乎也認識他們這幾張熟臉了,負責分房的醫生很人性化的把陳白分在了何冶跟李白所在的病房裡。

被兩個護士推着進了病房之後,裡面的兩個老住戶紛紛熱情的跟陳白打着招呼。

“呦,這不是陳白嗎?”

“哈哈,你小子也進來了啊!”、

何冶跟李白兩人雖然都狼狽的躺在病床上,不過在看到陳白時,兩人臉上還是很默契的流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陳白翻了個白眼,被護士安置在這間屋子裡的最後一張病床上後,沒好氣的回了兩人一句,“是啊,這不是想你們了就來看看你們嗎?”

三個難兄難弟里,雖然李白和陳白兩人都是因為挨了槍子兒才進來的,不過要說傷勢最嚴重的,卻要非何冶莫屬了。

這小子當初跟肖雲波酣暢淋漓的打了一架,導致左肩脫臼、一根肋骨斷了,以及兩條腿分別出現程度不一的骨折,真是當之無愧的最悲劇病人了。

然而就這樣,那還是肖雲波在動手時,有意無意的收斂了幾分力道的結果。

陳白估計這次從醫院出去以後,何冶這小子再也不敢跟肖雲波提切磋武藝的事兒了,只要他不是傻子的話……

兩個護士安置好陳白後,交代了幾點注意事項便轉身離開了。

只留下病房裡的三個難兄難弟,陳白跟何冶、李白兩人閑聊幾句後,窗外的天色已經徹底黑透了,不過三人卻都沒有絲毫的睡意。

最後不知怎麼搞的,只有何冶跟李白兩人在有一嘴沒一嘴的先聊着,陳白卻是不知在什麼時候突然安靜了下來,從病號服的褲兜里摸出了一枚子彈,自顧自的在那裡端詳了起來。

兩人七嘴八舌的聊了一陣兒後,何冶終於發現了一直默不作聲的陳白,不禁好奇的往隔壁看了一眼,“幹什麼呢老陳,怎麼心情這麼低落啊?”

陳白看也不看他一眼,目光始終盯着手裡的那枚子彈,嘴上卻是回了一句,“這就是打傷我的那枚子彈。”

“子彈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何冶有些茫然的脫口一問。

下一刻,陳白突然將那枚子彈放在被子上,扭頭一臉嚴肅的望着何冶,“一些行事風格比較獨立的傭兵,喜歡把自己的標誌或是團隊的標誌刻在子彈上,這事兒你應該也知道吧?”

“知道啊,你從這枚子彈上看出什麼來了嗎?”何冶先是點了點頭,隨後醒悟過來或許事情不簡單後,神色也變的肅穆起來。

隨後只見陳白眯着眼睛,像是思考着什麼似的沉默了片刻。

在何冶跟李白兩人的目光注視下,陳白終究若有所思的緩緩開口,“這枚子彈上的標誌,跟狼蛛的標誌長的很像,而且子彈側面還刻着和狼蛛一模一樣的團隊標誌。”

“什麼!”何冶聞言不禁大吃一驚,“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回來為狼蛛報仇了,而且還知道是你幹掉狼蛛的?”

陳白默默的點了點頭,腦子裡逐漸回憶起了上午在金三角經歷過的事情。

“今天我跟馮強和車神在金三角執行任務時,馮強跟車神有幾次都已經暴露目標了,然而那個隱藏在叢林里的人始終都沒有出手,直到最後一刻才對我開槍,很顯然……她是有明確目的性的。”

聽完了陳白對白天經歷的描述後,何冶跟李白兩人都是神色凝重的沉默了起來。

這件事雖然聽起來好像是個意外,但仔細分析的話,還是存在着相當大的隱患的,絕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