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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王凡還是沒有像車猛想的那樣,要了車猛的命,只是結實揍了一頓之後告訴他以後踏踏實實做人。

畢竟王凡可不是車猛這樣沒有原則沒有下限的悍匪,身為劍齒虎特戰隊的領袖,王凡做事可是要講究法律的。

不管車猛有多麼的十惡不赦,王凡都不會在他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替天行道,在王凡看來,所有的罪惡都應該交給法律來審判。

沒有人可以代表法律,即便是他自己也不行!

不過王凡最後交代車猛的踏踏實實做人,恐怕是只有讓他下半輩子在監獄裡實現了。

眼下雲南境內的大多數警力,都在忙着查金三角的雄坤販毒集團,所以造成了一段時間之內的人手空缺,這才導致了混跡在邊境一帶的車猛、阿生、柳為富他們逐漸猖獗起來,趁機大肆挑戰法律,猖狂的斂財。

不過眼下高德成已經落網了,這就意味着雲南境內的毒品行業,已經崩塌了半壁江山!

而且高德成的落網,對於劍齒虎和特警部隊剿滅雄坤集團的行動,絕對是利大於弊的,畢竟這麼多年的合作關係擺在這,高德成對雄坤了解的實在是太多了……甚至比雄坤自己對自己的了解都更加透徹。

畢竟在合作關係的基礎上,兩人也互相算是彼此最有力的競爭對手了,正所謂最了解自己的,一定是自己的敵人,這話放在高德成跟雄坤兩人身上,倒也不無道理了。

等到雄坤也落網的那一天,也就意味着劍齒虎跟特警部隊兩個部門執行了長達十個多月的“青天行動”要宣告結束了。

到了那個時候,相關部門一旦騰出手來,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對境內其他不法分子開展有力的打擊!

到時候車猛、阿生、柳為富他們這些嚴重影響到社會安寧的黑惡勢力,一定會是最先遭殃的!

不過現在,王凡卻是把所有心力都放在了雄坤,以及那個有能力傷到陳白的,傭兵代號為紅寡婦的女人身上。

經過了一個通宵的折騰,王凡他們從白沙鄉返回市區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蒙蒙亮了。

這時候已經是清晨六點半左右,市立第三軍區醫院的住院樓里,寧靜已經早早的做煲好了一份雞湯,用保溫盒裝着來到了陳白所在的病房裡。

剛一進門,寧靜就看到屋子裡的三個重傷患者,竟然在不安分的做着晨練。

陳白小心護着自己被繃帶吊在脖子上的左手,用右手拎着個灌滿了的熱水壺,一上一下的揮舞着,從他腦門上那幾滴不怎麼明顯的汗珠來看,這小子顯然已經劇烈運動了好一會兒了。

李白則是將自己中了槍的左腳搭在病房裡的暖氣片上,做着壓腿運動。

相對於他們兩個來說,何冶就比較可憐了,兩條腿跟兩條胳膊上都纏滿了繃帶,而且肋骨還沒有完全康復,就只好站在窗口做着一些簡單的伸展運動。

進門之後看到這一幕,寧靜不禁黛眉微蹙的走過去,一把奪下了陳白手裡的那個熱水壺,但卻因為水壺的重量,險些沒拎住而灑了一地熱水。

“你們三個真是夠了啊,就不能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調養嗎?身體不是自己的對吧?”

寧靜一臉嗔怒的看着陳白,卻是同時對屋裡的三個病患表達着自己的不滿,在這丫頭看來,陳白很有可能就是被另外兩個傢伙帶着一起做運動的。

女人一旦認準了一件事的時候,那就是八匹馬加八頭騾子都拉不回來啊!

所以李白跟何冶兩人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被殃及的池魚,對此他們也感到無可奈何……

陳白為了平息寧靜的怒火,趕緊識趣的乖乖躺在病床上,嬉皮笑臉的盯着寧靜手裡的保溫盒,“嘿嘿,小寶貝給我送吃的來啦?真香啊,是炖了雞湯吧!”

“哼,都讓你猜到了還有什麼驚喜感?”

對於陳白的無賴秉性,寧靜顯然也是心知肚明的,當下看到他要岔開話題,不禁皺了皺鼻頭嗔怒一句。

陳白聞言趕緊換上了一張茫然的嘴臉,可謂是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問了一句,“我猜到什麼了啊?我什麼都沒猜到啊!”

說完這話,他又忙不迭扭頭沖李白跟何冶兩人使着顏色,“你們倆說說,我剛才有在說話嗎?”

“沒有啊!”

“沒聽見,你剛才說什麼了?”

李白跟何冶兩人倒也算是配合,看到陳白彷彿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在臉上了,為了給他們使眼色整張臉都抽搐起來了,當下也有些不忍心拆他的台了。

聽到兩人的回答後,陳白不禁丟給他們一個讚許的目光,旋即趕緊扭頭望着寧靜,“怎麼樣小寶貝,我剛才是沒有說話吧?”

“哼,就你鬼點子多,趕快趁熱喝了吧。”寧靜看到陳白那一臉恬不知恥的表情,非但沒有感到厭煩,反倒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看到那張如花般誘人的俏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比太陽更加耀眼的笑容時,陳白的心頓時放進肚子里了,他可是生怕自己運動的事情惹的寧靜不高興呢。

緊接着寧靜先是找了拖把將地上的熱水擦乾,這才轉身坐在床沿上,嘴角含笑細緻入微的開始喂陳白喝那一壺她天不亮就從床上爬起來熬的雞湯。

正是因為他們這溫馨的一幕,令這間不大的病房裡,氛圍都有些旖旎。

同一間病房裡的李白跟何冶兩人眼巴巴盯着這一幕,不禁砸吧砸吧嘴吞了一口涎水,流露出一臉吃味的表情。

“唉,某些人就是命好啊,這一大早的就有人來給送心靈雞湯。”何冶一臉艷羨的盯着寧靜手裡那一壺雞湯,酸不拉幾的開口。

李白聞言也趕緊重重點了點頭,跟着附和一句,“是啊,不像咱們這麼命苦,可憐我的小芳芳這周只有一天的假,昨天還給用了,我只能孤零零的一個人待在這屋子裡啊!”

“誰說不是呢,曉芳每個禮拜起碼還有一天的假,清心這個實習生卻是一個月才兩天的假啊!”何冶苦哈哈的吊著老臉,帶着種偽裝痕迹很明顯的哭腔,自怨自艾的開口,“可憐我們倆的感情才剛剛有點起色,誰知道……她這個月不能休假了……唉!”

兩個無恥的傢伙就這麼在病房裡一唱一和的調侃着,弄的寧靜還沒喂陳白喝幾口雞湯,就先一臉赧顏的有些羞澀了。

“喏,給你,你自己端着喝吧。”最終寧靜還是忍不住兩人的調侃,有些嬌羞的把保溫壺放在了陳白的懷裡。

陳白見狀趕緊做出一副受傷的表情,左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表情誇張的哀求道:“不要啊小寶貝,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可是,可是他們在笑話我啊!”寧靜兩邊俏臉上升起一抹緋紅,低頭擺弄着自己的衣角,把說話的聲音都壓的很低。

尷尬的氣息瞬間在寧靜身上油然而生,眨眼間便瀰漫了整間病房。

被擱在陳白懷裡的那壺雞湯散發著香噴噴的熱氣,保溫壺有些傾斜,不過還不至於讓裡面的湯汁灑出來。

看了眼被子上的保溫壺,陳白不禁一臉憤懣的伸手指着李白跟何冶兩人,“你們兩個王八蛋,自己喝不到雞湯就來壞我的好事,這下滿意了吧?”

李白跟何冶兩人似乎不敢觸陳白的霉頭,紛紛一言不發的低垂着腦袋,就像個戰場上的失敗者似的,不過誰都能夠看到,兩人側臉上咧起的那一絲竊喜的笑容。

注意到兩人側臉上的這個細節後,陳白不禁感到有些憋屈,要不是念着懷裡這壺雞湯是寧靜一大早起來為他熬的,真想連保溫壺一起丟到他們臉上……

不過眼下在陳白看來,最重要的卻不是跟那兩個損貨鬥氣,而是想辦法把自己失去的好待遇給討回來。

當下只是平息了一下內心複雜的情緒,陳白便不再理會何冶跟李白兩人,而是扭頭再次換上一臉諂媚的笑容,眼巴巴的盯着寧靜。

“親愛的,你看我這條左手都動不了了,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嗎?”

“你受傷的不是右肩嗎,關左手什麼事?”寧靜毫不領情的回了一句,讓陳白頓時覺得尷尬無比。

“咳咳,那個……總之我一隻手端不動這壺雞湯啊,你看它裡頭又有松茸,又有雞肉什麼的,也怪沉的對吧?”

“一隻手連那麼重的水壺都拎起來了,這麼輕的雞湯怎麼會難倒你?”寧靜依舊緊守着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可還是忍不住有些心疼的用眼角餘光瞄了陳白一眼。

心思縝密的陳白自然是注意到了寧靜這個小動作,當下不由得心頭一喜,感覺這事兒好像還有戲,便清了清嗓子,打算全力以赴憑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對寧靜動之以理曉之以情。

不過還沒等他發揮,病房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

楊平人還沒進屋,那讓陳白感到有些心煩意亂的聲音就先傳了進來。

“師父,你的傷好了沒啊?總不能一直就這麼呆在醫院裡,你得對我負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