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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什麼?”程小舟一腦袋的問號,她想不明白。

一開始他們來的時候,不是說雲笙前輩不肯相助的嗎?難道就因為她救了皓月就一切都變了?

就算都變了也可以,但是也應該雲笙前輩出面吧?

江海看着程小舟疑惑的樣子,便對她使了個眼色。

看着他對着自己的使眼色,程小舟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你還沒有看明白嗎?你眼前這個人不就是雲笙前輩嗎?”江海忍不住開口。

聽了他的話,程小舟根本就不敢置信:“不可能吧,雲笙前輩是江爺爺的師妹,怎麼可能……”

她看着面前年紀也就二十多歲的女人,怎麼也不肯相信。

“為什麼不可能?那個老東西難道沒有告訴你們,我是師傅的關門弟子。”雲笙看着程小舟驚訝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

“不會吧,就算是關門弟子,這也關的太……”

滿意於程小舟的驚訝,她輕輕笑了笑:“我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了。”

說著,她伸出手在頭上摸了一把,有些得意的樣子。

程小舟看着她這張沒有被歲月打敗的臉,終於明白為什麼未來的社會裡那麼多的女人注重保養了,因為一般在老了的時候大家都覺得炫耀金錢沒什麼意思了,反而炫耀臉蛋才是資本。

“這裡面是醫書,你可以拿回去看看。”雲笙大發慈悲的說。

“好,等我解決了事情,一定把書給您還回來!”程小舟保證着:“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您。”

“你說吧,今天你救了皓月,我自然是不想欠你什麼,你有什麼要求就儘管說。”

聽着她慷慨的話,程小舟只覺得自己無意之間救了皓月簡直就是天大的幸事了!

“是這樣的,我們雞舍里的雞突然全都病了,都是拉稀和打蔫兒這兩個癥狀。”

“別的雞舍呢?”

“別的?”程小舟想了想:“別的都沒有問題,不光雞舍,禽類的都沒有問題,只有我們這一個雞捨出了問題。”

“那就肯定不是雞瘟了,不然的話有了這麼多的癥狀你們養殖場的禽類就都保不住了。”

“我們養殖場的技術員也是這麼說的。”

“應該是吃了什麼東西吧,或者可以說是被人投毒了。”

“被人投毒?”這跟程小舟真的想到一起去了。

“我給你配一點兒解讀的葯,你回去餵給它們吃了試試。”說著,雲笙站了起來,又走回剛剛的那間小屋子裡。

程小舟跟江海對視了一眼,然後就抱着皓月起身也走到了那間小房間里,她就站在門口看着裡面的雲笙。

從門口打量着屋子,她這才發現原來這是一間藥鋪,裡面有各種各樣的藥材,而且還有專門的葯櫃,此刻雲笙就站在葯櫃前抓藥。

她拿的都是藥片,拿完之後就又把藥片壓成面,然後用一個紙包給包了起來。

做好這一切之後,她才把藥包遞給了程小舟:“把這一包葯摻在雞食里,保證藥到病除。”

“那人下的是什麼葯?這些雞如果不救治的話會死嗎?”這是程小舟一直想要問的,看來真的是有人存心要跟她過不去啊。

“死倒是不會,就是會這樣不吃不喝一段時間罷了,只是如果這些雞真的生病那麼久,你還有好果子吃嗎?”雲笙避重就輕的說。

聽了她的話,程小舟連連點頭:“對啊,現在大家就開始各自推脫責任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總要有個人出來承擔全部的責任了。”

想來想去,也就只會是她了。

“人家這不是奔着雞去的,而是奔着你去的。”

“我知道了,謝謝雲笙前輩!”面對着這樣一張臉,程小舟可叫不出奶奶。

“好了,你們兩個人坐一會兒吧,一會兒衣服就應該好了。”雲笙說完之後,就拿出了一本書在旁邊靜靜地看書。

她在旁邊這麼安靜,程小舟也不敢說話了,加上江海本來就話不多,所以他也很沉默。

程小舟來回的看了看他們這沉默的樣子,便覺得這樣有些如坐針氈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在一邊憋悶的難受,雲笙放下了書,似乎是努力的找着話題。

良久,她看向了江海,有些熟絡的問:“怎麼不是江洋來?早幾年我就聽說他去當兵了,可真是越來越有出息。”

“……我哥他已經去世了。”江海有些難言的樣子,頓了頓才說。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老東西沒有跟我說?”雲笙有些驚訝,即便是平時處事不驚的她現在也掩飾不住驚訝的神情了。

“已經過去兩年多了。”

“怎麼死的?我原來見過那個孩子,與你一般強壯帥氣,怎麼可能會這麼早死呢?”

“他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因公殉職了。”江海似乎有些創傷的樣子,他依舊強裝出沉靜,其實心裡早就已經翻湧了。

“……哦,我真是沒有想到會這樣。”雲笙呢喃着開口,似乎是覺得有些不能接受。

而一旁的程小舟聽着他們的對話,只覺得有些雲里霧裡的,她疑惑的目光對上江海的,但是他卻只是有些憂傷的別開眼。

“好了,你看看都怪我,讓你們也一下子都跟着傷心了。”

“雲笙前輩,您不要這麼說。”程小舟看着她自責的樣子,趕緊勸解。

“別老是叫我雲笙前輩了,叫我雲笙就可以,我這麼年輕才不想被叫老了呢!”雲笙有些開玩笑似的說道。

“好的,雲笙!”儘管內心裡知道她是一個中年人了,可是看着她的容顏卻怎麼也不能跟四十多歲的年齡對上號,反而覺得直接叫她的名字很親切。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程小舟,小舟從此逝的小舟!”程小舟爽朗的笑笑。

“小舟從此逝?你上過學?”

“上過的。”程小舟點了點頭。

“那可真是太難得了,我來這窮鄉僻壤這麼久了,很少看到上學的姑娘,大多數都是到了年齡就下學掙工分了,還有的年紀小小的就開始給公社裡打零工,別說上學念書了,恐怕大字都不認識一個。”

“我初中都已經讀完了的,正要升高中,後來……”程小舟本來口氣是很愉悅的,但是說著說著就說到傷心處了。

“後來怎麼了?”雲笙看着她落寞的樣子,忍不住追問道。

程小舟搖了搖頭,沒有繼續將肚子里的話說出去:“後來我就沒有再上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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