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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青看着大鷹半天沒有說話,以為他是在欣賞自己的“大做”。

靳青拍了拍雙手,拍掉了本來就不存在的灰塵,自豪的問大鷹:“比你爸刻的怎麼樣!”

707:“”宿主啊,你還真有臉問。

大鷹被問得心中滿是悲憤:他父父是大祭司,是族裡最有才華的人,族中的所有的壁影、浮雕都是出自父父之手。父父雕刻的東西栩栩如生,彷彿可以從牆壁上走下來。

再看看靳青刻的怪物雞,大鷹的憤怒已經快要到臨界點:到底有哪裡是一樣的!

一狠心一咬牙,大鷹對着靳青的方向,狠狠的一點頭:“和父父刻的都差不多!”

之後,大鷹在心裡默默的念叨:“父父對不起,兒子不孝。但是兒子的時間不多,真的是耽誤不起了。關鍵這個姑娘腦子不好,兒子又打不過她!但是,父父放心,等她老死以後,兒子若再碰到她,一定會同她一較長短的!”正所謂君子報仇,八十年不晚,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靳青不知道大鷹的心裡活動,只是專心致志的盯着棺材蓋上刻的“鷹”,偶爾往上刻上一筆,試圖讓“鷹”的羽翼變得更加豐滿。

大鷹絕望的看着靳青的動作,心裡一片凄涼:罷了,隨她去吧。反正自己躺在棺材裡面,面上的畫自己看不到。

終於靳青刻的讓自己滿意了,對着大鷹點點頭:“好了,看看喜不喜歡!”

大鷹看着雞翅膀處的兩個巨大肉瘤,向著靳青的方向點了點頭:“不錯!”看在這個雞已經身患絕症的份上,自己便不同它一般見識了吧!

靳青很開心的將棺材的棺體也抱了過來,對大鷹說:“躺進去!”

大鷹以為自己聽錯了,急忙反問:“你說什麼?”

靳青一邊將大鷹往棺材裡塞,一邊說:“你躺進去,我連人帶棺材一起抗走,這樣快。”

大鷹被靳青硬生生的按進了棺材,再靳青正要蓋蓋子的時候,大鷹趕快開口道:“我想看看路。”

靳青皺眉回答道:“看什麼看,你又記不住!”她可不想帶着個路痴到處跑,誰知道他萬一在半路上掉隊了,自己去哪裡能把他抓回來。

這樣扛着他,雖然有點累,但自己要是跑的快點,說不定還能在野外的樹上露個營,反正怎麼也比對着鄭嘉戚這個慫貨強吧。

大鷹被靳青懟對一滯:“好有道理啊!”隨後不再多語,安靜的躺在了棺材裡。

看到大鷹躺好後,靳青將蓋子蓋好。想了想,敲了敲棺蓋,對裡面的大鷹喊道:“漏光么?”

大鷹看着自己四面透光的天花板,違心的回答:“一點光都不漏。”反正自己睡覺的地方,蛇蟲鼠疫迫於自己的威壓也不敢進來,唯一的問題就是進水不容易干罷了。

但是事已至此,他不想在折騰了,誰知道一會這姑娘要是腦殘起來了,還能對自己做出什麼來。

聽見大鷹的回答,靳青放心了,看來她的手藝很不錯嘛,看看事主多滿意。

靳青活動了一下身上的各個關節,扛起棺材就往外跑,打算早幹完早收工。

聽見靳青關門時發出的響聲,鄭嘉戚悄悄的從被子里伸出了一隻手,將手中的鹽袋灑在自己在床底下,又趕快縮回去,彷彿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鹽、是可以辟邪的!

靳青跑的飛快,沒用幾個小時便來到了她當時被活埋的地方。

和之前不同的是,靳青當初碰見的老葛頭這回沒有出來到處晃悠。

而這邊這片原本熱鬧的墓地,也好像從沒有鬼出現過一樣,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靳青歪着腦袋想了想,實在沒有看出來哪裡不一樣了,但是動物的本能卻告訴她,這裡有些不對勁。

想了一會,靳青覺得自己想多了。於是放下了大鷹的棺材,開始在地上挖起坑來。

靳青挖的飛快,沒多久就將原本埋葬大鷹的深坑又挖了出來。

之後靳青再接再厲,順着深坑直直挖進了山體中。

看了看手上的懷錶,時間已經將近兩點了。

靳青又累又困,打了個哈欠,擠出了兩滴眼淚。沒有辦法,她的眼睛好乾澀啊!

深山裡沒有路燈,只有天上高懸的月亮,所以靳青看東西很費勁。

但是大鷹的一雙眼睛,由於常年在黑暗的狀態下生活,所以對光的需求就稍微小一些,在靳青掀開棺蓋後,大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靳青眼角的淚。

大鷹有些感動,原來在這個世界上他是有夥伴的,只是他們相遇的太晚了。

直視靳青的雙眼,大鷹鄭重的說:“對不起!”我不能陪着你了,我要去沉睡,等着與我父父重逢的那天。

靳青有點蒙:這隻老殭屍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了。

鄭重的對着大鷹說了句:“再會。”靳青還沒有等大鷹反應過來,就直接合上了棺材蓋子。

將棺材往深坑裡一推,聽着棺材傳來了落地時的悶響,靳青滿意了。

反正707說了,山體中的土質偏軟,這個棺材應該摔不碎。

而裡面的老傢伙更是結實的不行,再活個幾千年也沒有問題,摔不死的。

大鷹被忽然的落體運動摔蒙了,隨着棺材落地發出的一聲悶響,他這次是真的睡了過去。

臨睡前,大鷹的最後一個意識是:父父,等我!

我們不是無法相遇,只是要等待下一個千年-軒轅鷹。

靳青將之間扒出來的土重新填好,背着手靜靜的看着大鷹的沉睡地,覺得自己埋得不夠結實,打算等鄭家戚的危險解除時,一定要帶着狼牙棒過來敲兩棒子,免得哪天老殭屍睡着睡着被老鼠拖了出來。

主意已定,靳青聽着身後沙沙作響的樹,忽然開口說道:“出來!”

沒有想到,一個身影立刻從樹後閃了出來,陰沉沉的問靳青:“你怎麼發現我在這裡的?”

靳青此時也有點懵逼,怔怔地回答到:“我不知道啊!只是之前我看的電視劇就是這麼演的。”她只是覺得這句台詞挺適合這個場景的,找找感覺罷了。

來人:“”我居然被個傻子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