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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自己跟這個九皇叔並無交集,甚至這個時候九皇叔根本就沒出現過,她根本就不知道有九皇叔這樣一個人。

這一世到底是哪裡出了偏差,九皇叔在自己危難時一次又一次的出現,救了自己?

想起自己前世臨死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難道這跟她的重生有關?

“怎麼?手還沒擦乾淨?”九皇叔俯身看着姬如歡,突然出聲,嚇的姬如歡忙鬆開了手。

剛剛走了神,九皇叔已經將她放在了小榻上,她居然還一直抓着九皇叔的領口。

看着九皇叔胸前那月牙白的袍子上,被自己蹭上去的明顯的痕迹,姬如歡羞紅了臉,她怎能做出這般幼稚丟臉的事情?

九皇叔面上倒是不見一點惱意,帶着一絲笑意開口說道,“好好休息。”

說完便轉身過去了茶几邊上坐下,繼續品茶看風景去了。

姬如歡紅着臉偷偷打量着窗邊的人,纖長的手指輕握着手裡的茶杯,修的身子靠在窗邊,隨意束起的黑色長髮,披散在肩頭,與身上的月牙白長衫形成鮮明的對比,頭微偏看着窗外,露出一張如精緻雕琢過一般輪廓完美的側臉。

如此出色的人,救下了自己又這般細心照顧着她的傷,難道是?心儀自己?

姬如歡控制住怦怦亂跳的心,忙胡亂搖了搖頭,不可能,這般出色的人,怎麼會心儀自己?剛剛還數落了她不堪的過往。

那是出於什麼目的?難道是跟四皇子一樣,想利用自己?

姬如歡心裡突然浮起一股子失落,出神的看着那一張完美的側臉,在藥效中漸漸困頓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姬如歡閉上眼睛之後,獨孤馳硯也轉過頭,看向了小榻,眼神複雜,看着那一張睡夢中都眉頭微皺的小臉。

“咚咚咚!”

艙門外面傳來敲門聲,獨孤馳硯才收回了視線,站起身出了船艙。

一出船艙,夏至便開口說道,“主子,冬雪來了。”

獨孤馳硯轉頭,再看了一眼小榻上的人,開口說道,“走吧,這邊交給冬雪。”

夏至猶豫的道,“不把姬姑娘挪過去么?”

獨孤馳硯搖頭,應道,“算了,我坐冬雪的船走吧。”

姬如歡再次醒來,便沒再見着那個總坐在窗邊看風景的風光霽月的九皇叔,而是一個臉蛋圓圓笑容甜甜的小丫頭守在自己床前。

“姑娘睡醒了?肯定餓了吧,奴婢煮了鯽魚湯,剛好給姑娘補補身子。”

看着面前這陌生的姑娘,姬如歡一臉莫名開口問道,“你是誰?”

那姑娘甜甜笑着應道,“瞧奴婢這記性,忘了給姑娘說了,奴婢冬雪,是奉公子之命伺候姑娘養傷的。”

姬如歡瞭然,原來是九皇叔找來的人,可自己還是在船上,船也應該還在海上。

“你家公子人呢?”姬如歡問道。

冬雪笑着應道,“公子有事先行離開了,讓奴婢給姑娘帶話,讓姑娘好好養傷,待傷養好,是上岸還是去衡陽,都由姑娘自己決定。”

姬如歡皺起眉頭,輕聲呢喃道,“就這樣走了?”

……

吳越軒滿心疲憊,卻硬是熬着等到吳桐從外面進來,帶了姬將軍的消息。

“公子,公子,姬將軍回來了,可是、可是……”

吳桐一進門,都來不及給自家主子施禮,邊喘氣邊開口說道。

吳越軒不耐煩的踹了一腳結結巴巴的吳桐,“可是什麼?就不能一次說完。”

吳桐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是一口氣說了出來,“可是姬將軍是被抬回來的。”

吳越軒激動的站起身來,大聲斥道,“什麼?抬着回來?”

吳桐點了點頭,“好多人圍着,我也擠不進去,只看到姬將軍應該是被抬回來的,之後便急着回來給您報信了。”

吳越軒眉頭緊皺,邊往外走邊開口說道,“咱們去看看。”

吳越軒跟吳桐在外面等了許久,只到裡面背着藥箱的郎中出來,才有人招呼了他們進去。

姬將軍身邊的李志,看着吳越軒實在沒什麼好臉色,卻還是將人給迎了進去,並開口警告道,“將軍身上有傷,吳小少爺最好還是收斂點,不該說的話不要說,這裡可不是京都,出了事情有一堆貴人替吳小少爺兜着。”

吳越軒胡亂的點了點頭,心思卻沒怎麼放在一旁說話的李志身上,而是看着靠坐在床上,面色蒼白眼睛微閉的姬將軍。

“將軍,人帶來了。”

站在一旁的黃平出聲提醒,姬將軍才睜開了眼睛,看向吳越軒,開口詢問道,“你怎麼會來衡陽?”

吳越軒難得規規矩矩的給姬將軍抱拳施禮,過後才開口應道,“我本是跟大哥的援北軍一起……”

細細將事情說了一遍,姬將軍卻是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坐直了身子,大聲開口問道,“你說什麼,如歡居然帶人燒西夏戰船去了?”

姬將軍聽着姬如歡居然帶着兩千人去燒西夏戰船,這比他聽見西夏十萬大軍跨西海過來還要激動。

吳越軒無奈點了點頭,應道,“我有勸她先回京的,但是她不肯聽。”

姬將軍面色焦急,大聲斥道,“簡直胡鬧,胡鬧,你怎麼能丟下她讓她帶人去燒西夏戰船。”

吳越軒見着姬將軍那如同看負心漢的眼神看着自己,很是無奈開口應道,“我要衝過西夏十萬大軍的防線進衡陽報信,我自己都沒辦法保證,自己能活着衝進衡陽,她跟着我更危險。”

姬將軍瞪眼看着吳越軒,“她一個還沒及笄的小姑娘,你就不該帶着她來北境,簡直就是胡鬧。”

吳越軒沉默了下來,這事兒他還真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駁,難道說是為了跟姬如歡退親才答應帶她來北境,真要說了,只怕姬將軍現在就能剝了他一層皮。

倒是一旁吳桐替自家主子打抱不平,小聲說道,“要是我們不來,還不能夠發現西夏跟大涼的陰謀,這衡陽怕是都要完了。”

吳越軒瞪了一眼一旁吳桐,忙轉移話題開口問道,“您身上的傷還好吧?”

一旁黃平接口應道,“將軍,您身上有傷,還是先好好休息吧,小姐的事情,屬下想辦法帶人去找。”

姬將軍嘆息一聲,看了看自己的腿,開口應道,“罷了,多帶幾個得力的,喬裝混出去,路上小心些。”

黃平應下,姬將軍才再次看向一聲狼狽的吳越軒,“你們也累了,先下去好好休息吧,其他事情等休息好了再說。”

該帶的消息已經帶到,吳越軒應下,抱拳施禮才轉身離開,由門口衛兵帶着往另外一處院子去。

路上姬如吳越軒問道,“我剛剛倒是忘了問了,你們將軍怎會受了傷回來,可是跟西夏軍交上了手?”

那衛兵只知道這位公子是姬將軍未來的女婿,卻並不知這其中還有其它的彎彎道道,只當吳越軒是自己人,倒是一點不隱瞞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哪裡是西夏軍傷的啊?是姬將軍身邊的副將,秦偉那廝,真是沒想到,居然是潛伏在姬將軍身邊的細作,姬將軍毫無防備,差點死在那廝的手上,還好咱們姬將軍身手了得避開了要害,才能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