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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陛下口諭,這京兆府尹也算是豁出去了,真真是無所顧忌的將整個京都翻了個底找天。

然而別說是鳳陽郡主的蹤跡,就連刺客蹤跡也沒找到一點,那鳳陽郡主跟宮中刺客,便如憑空消失了一般。

而姬將軍也正在滿心焦急的尋找自己女兒的時候,卻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上面只寥寥四個字,“一切安好”。

姬將軍看着那張紙條,皺着眉頭出了好一會兒神,才開口對黃平說道,“我得進宮見一見皇上。”

姬將軍心裡明白,皇上心疼姬如歡,絕對是出自真心,所以得到了消息,便第一時間進了宮面見皇上。

皇上接過和順承上來的紙條,看到“一切安好”那幾個字,也稍稍鬆了一口氣,可是看到那落款處淡的不細看都看不見的標誌時,卻瞬間變了臉色,變的面色蒼白。

姬將軍將一切看在眼裡,看着這般反應的皇上,心也跟着提了起來,一臉擔心的急切問道,“陛下,怎麼了?這紙條有問題?”

皇上面色蒼白的愣愣看着那紙條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如歡應該不會有事,愛卿不必擔心了,先回去休息吧。”

姬將軍一臉疑惑的看着皇上,見皇上不想再說的朝着自己揮了揮手,便也只得施禮退下,出了皇宮。

然而心裡卻很是奇怪,皇上看到那張紙條為何那般反應?

難道皇上知道是誰劫走了如歡?那會是什麼人會讓皇上如此這般變了臉色?

既然皇上知道是誰劫走了如歡,還說不用擔心如歡不會有事,姬將軍反而更放心了些。

雖說如歡有了線索,但是皇帝卻並不打算說出實情,只當不知道,仍舊在追查刺客,一副不查出刺客誓不罷休的樣子。

然而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查出來,京兆府尹也仍舊還是京兆府尹,並沒有因為刺客一事被罷官。

倒是長公主,被軟禁在太后的壽安宮中好幾日,到年前才被放回府,放回去之後,仍舊被軟禁在了長公主府里。

至於太后,倒是本就不怎麼出壽安宮,然而壽安宮的下人,除了太后身邊的那幾個老人,被太后強力保下,其他卻全部被皇上換掉了,且所有人沒有皇上的批准,不準輕易進出壽安宮,這明顯就是不想讓太后跟外面的人聯繫。

這般情況,吳家跟俞家也不敢自己站出來彈劾鳳陽郡主勾結西夏了,但還有其他人卻沒打算這麼輕言放棄,可是皇上鐵了心要維護鳳陽郡主,無視他們的彈劾。

那些人除了有幾個人證證明鳳陽郡主從西夏碼頭下的船,可是這並不能證明鳳陽郡主就勾結了西夏,卻也莫可奈何。

這件事便這麼不了了之了。

姬如歡重活一世,便明白一個到底,那就是別的人秘密,知道的越少越好,就比如身邊這個神秘的九皇叔。

她當然很好奇九皇叔的一切,但是她並不會去探究,然而有兩個問題,她卻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問。

有上好的葯,加上她超強的恢復能力,在床上躺了兩天,倒是可以跟九皇叔一樣坐在窗邊喝茶了。

姬如歡手裡玩兒着茶杯,看着對面的九皇叔,開口問道,“您是不是派了人監視我?不然為什麼每次都這麼巧,在我最危險的時候就出現了呢?”

然而九皇叔仍舊看着他手裡的書,似是沒聽見姬如歡的話一般。

姬如歡不滿的盯着九皇叔,終是忍不住伸手,一把將九皇叔手裡的書抽走了。

手裡的書沒了,九皇叔總算是將目光放到了姬如歡身上,姬如歡趁機開口再次說道,“九皇叔為何每次能這般巧救下我?”

九皇叔抿唇應道,“剛好這麼巧。”

姬如歡道,“我不信,您是不是派人跟蹤我了?為何要派人跟蹤我?難道是為了保護我么?您為何這般對我?”

九皇叔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遞到唇邊抿了一口,聽着對面女孩拋出的一大堆問題,開口應道,“這般對你不好么?”

姬如歡應道,“當然好了,救我幾次性命,我很是感激,只是好奇您為何對我這般好。”

“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你是我侄女兒。”

獨孤馳硯邊說邊觀察着對面女孩的表情,發現說她是自己侄女兒的時候,女孩兒面上並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看來是知道自己的身世?

姬如歡癟了癟嘴,“您的侄子侄女兒可是不少,獨獨對我這般好,我可不信是因為這個。”

獨孤馳硯挑了挑眉,應道,“你這個侄女兒比較合我心意。”

姬如歡很是鬱悶,明知道這回答是敷衍自己,可是自己卻硬是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只得放棄這個問題,姬如歡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九皇叔,問出了另外一個一直好奇的問題,“九皇叔,您貴庚啊?”

“二十有四。”

姬如歡吃驚的看着對面的人,“您真的是九皇叔?”

獨孤馳硯再次挑眉,“你說呢?不是你一直叫我九皇叔么?”

姬如歡喃喃應道,“可是這年齡差距也太大了吧?皇上都已經四十多了,還是排行五,這可是差距了二十餘歲啊,呀,居然比我大了十歲呢。”

“那九皇叔是不是成親了?有孩子么?”

獨孤馳硯抿唇應道,“你說呢?”

看着對面一臉糾結的小女孩,獨孤馳硯勾起了唇角,心道,到底還是個孩子呢。

姬如歡噘着嘴拿起手裡的茶杯,一口氣喝完,獨孤馳硯看着她的動作,不明所以,剛剛不還好好的么,怎麼突然就變了臉不高興了?

小小年紀,這脾氣還真是變幻無常呢。

看着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打算往嘴裡灌的姬如歡,獨孤馳硯忙伸手按住了她抬起的手,“有傷,少喝茶。”

獨孤馳硯突然出聲,讓姬如歡停下了動作,微微有些發愣,自己都有些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莫名其妙的心裡覺得不舒服?

“明天便送你回去了,以後自己小心。”獨孤馳硯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

姬如歡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一時沒聽清楚。

獨孤馳硯只得再次重複了一遍,姬如歡皺着眉頭看着對面的九皇叔,噘着嘴應道,“我傷還沒好。”

獨孤馳硯勾起唇角,“已無大礙,回家了好好養着便是,難道還想繼續在這裡養傷?”

姬如歡愣了愣神,心道,是啊,回家養傷,家裡人也不用為自己擔心了,她到底咋想什麼呢?

“那你呢?”姬如歡不自覺的便出口問出了這個問題。

獨孤馳硯嘆道,“我也該回去了。”

姬如歡好奇看着他,“回哪兒去?您不是九皇叔么?”

獨孤馳硯應道,“也就你叫我九皇叔。”

倒真是這樣,如今這滿朝上下,怕是都沒幾個人知道這個九皇叔的存在,姬如歡暗想。

獨孤馳硯盯着姬如歡看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以後自己好好保重,不是每次危險,都會這般巧的有人救下你。”

姬如歡抬起頭盯着九皇叔,心裡突然覺得有些難受,“您不救我了么?”

獨孤馳硯頓了頓,才開口應道,“你該學着自己保護自己,盡量不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實在有危險要學會自救,不能一直想着倚靠別人。”

姬如歡陷入了沉思,卻原來自己重活一世,自己還是這般無能,幾次差點喪命,不能自救。

還想着保護家人,為自己報仇,若自己就這樣死了,如何保護家人,又如何報仇?

獨孤馳硯看對面的女孩陷入的沉思,想必是聽進去了,便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