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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事車司機已經當場身亡,事故究竟是人為還是意外,還得等相關部門調查。

只是這樣的話,巫慶峰等人原本還沒有多想。只是在看到隨後趕來的李心愛等人,陰謀論才尖叫着浮出水面。

“衛霖在哪?他怎麼樣?”

慘烈的現場讓李心愛倒吸一口冷氣,想到衛霖身體向來孱弱,心中不由焦急不已。

“在那邊。”

這段時間一直跟在李心愛身邊巴結討好的白玎玲,眼尖地看到正不顧形象坐在地上休息的幾人。

李心愛蹬着尖尖的高跟鞋,緊張得聲音都變尖了,朝着衛霖一路驚呼過去:“衛霖,衛霖,你沒事吧?”

衛霖下車沒多久就醒了,簡單檢查過後,並沒有發現多麼嚴重的外傷,只是岔了氣,有些不敢用力。而更幸運的是康康,除了受到驚嚇,什麼事都沒有。此刻,正伏在叔叔的懷裡低低地抽噎。

“你怎麼會來?”衛霖一手揮開李心愛欲碰觸自己的手,看她的眼神有些發冷。

“我……”李心愛被衛霖看得有些心虛,但固有的自尊讓她很快挺起胸膛,態度也變成一慣的倨傲:“你一聲不響偷偷跑掉,是不是故意躲我?”

衛霖早對她煩得緊,這會又正心情不好,加上對她到來的時機有所懷疑,心裡一煩躁,長期壓抑在內心的厭惡便明明白白地表露在臉上:“是,我就是故意躲你。別問我原因,你自己心裡應該有數。”

“你……”天之嬌女的李心愛徹底呆掉。衛霖以前就算不高興,也不曾用這樣不客氣的態度跟她說過話。

她是李家的公主,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沒有想要而得不到的東西。

兩年前的驚鴻一瞥,她便迷上了衛霖那張牡丹般穠艷的臉龐,明明那樣蒼白瘦弱的身軀,偏偏有一張精緻糜麗的面容,只是一眼,便深深扎進人的五臟六腑,再也拔不出來。

從此她就不管不顧地纏上了他,想要讓那份張揚的美麗變成自己一人獨佔的私有物。

可衛霖是人,而且還有一個不錯的家世。衛家雖然比不上李家,但也不容覷。地方上很多事情,李家也需要衛家的支持。所以家裡跟她說得很明白,可以糾纏,卻不能強迫。

可是明明之前哪怕是敷衍,也不得不順着自己的意思,為什麼現在連表面上的功夫都懶得再做?自己有那麼差嗎?

李心愛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知道自己長得不如衛霖,可是她的身份讓她足以看上任何人。以前也交過兩個男朋友,只要亮出自己的身份,他們一個比一個對自己殷勤。這讓她又有些索然無味。

唯獨在衛霖這裡,始終讓她看得到,卻抓不到。現在更是直接表露出厭惡的表情。李心愛人生第一次被人嫌棄,一時間愣在那,不知道該傷心,還是該憤怒。

“麻煩你要發獃到一邊去行不行?我們這裡還有傷員,需要新鮮的空氣。”衛霖此刻心裡的厭煩一點也不想再隱忍。

他內心有些陰暗地猜測,或許之前的車禍就是為了攔住他,只不過司機沒把握住,反而演變成一出人間慘劇。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人,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偏偏對方還一副理直氣壯,完全沒有錯的樣子。

康康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抽噎,從衛霖懷裡探出頭,看到李心愛時,撇撇嘴,翻了個大白眼。

“你……你們……”

李心愛的臉色有些發白,是被這兩人氣的。手指顫抖着指向衛霖和康康,嘴唇哆嗦着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難得看到李心愛被人嫌棄,白玎玲偷笑之餘,開始左顧右盼。

初見衛霖時,她也曾被這個少年迷住心竅。只是當看到李心愛出現在他身邊,並且一點也沒有掩飾自己對他的喜愛時,白玎玲就知道自己沒戲。

不說自己年紀比衛霖要大幾歲,單單只她家與肖家關係密切,就跟衛家立場不同。兩人想要在一起,就跟羅密歐和茱麗葉一樣困難。現在再加上一個李心愛,她更加知道自己沒戲。

於是她乾脆放下這份心思,藉機攀上李心愛。畢竟李心愛的那個圈子比肖家的更大,她的機會也會更大。只要討好了李心愛,她願意將自己帶進去。

李心愛和衛霖的事她插不上嘴,只能將心思放到別的地方。待看清半躺在巫慶峰懷裡昏迷着的煉瑤時,臉上露出一個惡意的冷笑。

“咦,還有人的血是紫色的?真的假的?”

李心愛之前的注意力都在衛霖身上,並沒有在意其他人。這時被白玎玲的話吸引,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一點蹊蹺。

煉瑤的傷口已經上過葯,血也已經止住。巫慶峰替她做過簡單清理,但條件有限,沾染上血液的頭髮衣服卻無法清理乾淨。不往血液方面想,一般人看到頂多以為是污漬。但細心一點,卻是瞞不過去。

李心愛盯着煉瑤的臉看了半晌,眼裡是濃濃的嫉妒與不甘。

第一次看到她時,李心愛心裡就有危機感。不管她平時如何自負身份高貴,始終改變不了自己略顯平凡的相貌。

而煉瑤不僅長得十分好,而且與其他人不一樣的一點,她不懼她,或者說眼裡沒有她。這一點,就連衛霖都做不到。哪怕他煩她,除了今天,他以往也不得不順着自己。

看出李心愛對煉瑤的不善,白玎玲轉了轉眼珠子,故意大聲說道:“哎,心愛,你見過有人是紫色的血嗎?不可能吧?人的血不應該都是紅色嗎?紫色,好奇怪,就跟電影里的怪物一樣。”

“是很奇怪。”李心愛陰沉着聲音道,“不過也不是沒有。有些奇怪的病症,確實會讓人的血液變色。”

“還有這樣的怪病?我還真是從來沒聽說過。還是心愛你見多識廣。不過既然生了病,不是應該待在醫院接受治療嗎?這樣到處跑也不怕嚇到別人。萬一這病有傳染性,多少無辜的人要遭殃啊!”

白玎玲目光在煉瑤因失血過多而變成淺紫白色的唇和指甲處多看了幾眼。之前幾次見面,她還當是化的妝。卻原來是病嗎?

李心愛聽過白玎玲的話,心裡若有所思,不禁動了動腳,朝着煉瑤走過去,想要仔細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