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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心裡恐慌的一批,自己看似是萬人之上的身份,可有時要考慮的事情真的太多太多。m.

不像別的人可以只顧慮眼前的生活,可自己彷彿被束縛上沉重的枷鎖一般,就算有事也要裝作沉穩的樣子。

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有誰能懂?又有誰能體會到呢?

難道要去告訴別人,自己有多苦?自己又有多累嗎?

皇后突然來鬧得這麼一出,皇上也沒有多少心思再繼續看摺子了。

本身就堆積了很多的摺子,還想着今天沒有什麼事就看完算了,可現在看來真的是只能想想了。

皇上心煩意亂的,感覺坐也不對站在也不對,就在大殿走來走去的,腦子裡也一片混亂。

皇后回到自己殿里的時候,二公主已經走了,看着扔在地上的紙巾,皇后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彷彿能看見剛才二公主兩腿蜷縮在哪裡,雙手抱着腿,在哪裡哭的樣子,皇后不由的鼻子就有些酸了。

瞬間也沒有別的心情了,坐在大殿上愣在哪裡什麼也不幹。

二公主殿里,跟隨二公主一同回來的丫鬟什麼也沒說,就默默的跟在她身後,看着二公主的一舉一動,內心沒有一點波瀾。

雖說自己跟着二公主也有些時日了,可是皇宮裡的這些主子說真的情緒都很多變,她們這些下人肯定不會受太大的影響,幾乎都算是看慣了這種情況了,也就從來都不覺得有什麼了。

從進殿到現在,二公主的情緒都很崩潰,根本冷靜不下來,也沒有人敢上去奉勸,都是任由她在這裡胡亂髮脾氣。

也不知道鬧了多久,或許是疲憊了,也或許是想明白了,乖乖的從地上起來,就會內屋了,沒有一點動靜了。

另一邊,越王府,平常宋楚年下朝回來的時候越王妃都是剛用完早膳,可今天越王妃都用完膳有一段時間了,宋楚年都沒有回來的跡象了。

越王妃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能干著急的在門口等着,等了好一會,才看見宋楚年的馬車過來。

宋楚年前腳剛從馬車上下來,越王妃下一秒就緊張的問道:“你幹什麼去了?回來的這麼遲?”

“母親,你嚇死我了等我下去再說也不遲啊!你怎麼這麼急得啊!”宋楚年也被越王妃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

越王妃朝後退了幾步,示意他下來,宋楚年下來剛站穩腳,越王妃又問道:“現在說吧!”

宋楚年一臉為難的抬頭看着樹上的鳥兒,故作一臉聽不懂的樣子,伸手指着那隻鳥兒,急忙說道:“母親,你看那個鳥兒長得多俊俏啊!”

越王妃伸手拍了一下他的頭,語氣很冷的說道:“少給我脫離話題,回答我的問題。”

“哎呀,母親,我沒幹什麼,就是被皇后叫過去了說了幾句話而已。”宋楚年一臉糾結的樣子,眼神有些膽怯的看着母親。

“皇后?找你什麼事呢?”越王妃很不理解的又問道。

宋楚年撇了撇嘴,“說了二公主的事。”

“讓你兩聯姻?”越王妃語氣中透漏着驚訝。

宋楚年想都沒整就點了點頭,突然又問道:“不過我沒答應。”

越王妃更是震驚了,“沒答應?那皇后是怎麼放你出來的?”

在越王妃心裡,皇后特別容易斤斤計較,況且年兒還這麼直白的拒絕了她,她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的。

越王妃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神有些凝重,看見母親這樣,宋楚年總覺得自己彷彿做錯事了一樣。

小心翼的問道:“母親,我做錯什麼了嗎。”

“沒事,你的事你自己怎麼做母親都會支持你的。”越王妃毫無防備的說了一句這話,轉身就進了越王府,弄得宋楚年還是一臉懵逼的樣子。

母親太多變了,搞得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做的決定對越王府有利還是有弊呢?

宋楚年也覺得很煩躁,伸手撓了撓後腦勺,一臉茫然的樣子就直接進了越王府。

回到自己院里,也是一臉不明白的樣子,宋楚年本以為自己心裡的想法會很堅定。

當時皇后問自己的時候,腦海里閃過的就是童之諾的臉頰,說不上來什麼原因,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段時間偶爾做夢夢裡都是童之諾的樣子,明明就只是一個有幾面之緣的女子,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動心呢?

想起上次童之諾來越王妃說的話,宋楚年覺得童之諾就彷彿是在暗示自己什麼,但是又說不出來是什麼事?

兩人之間的對話真的是少而少之,第一次對話還直接就是不歡而散。

想來就覺得很好笑,宋楚年在房間里傻傻的想着和童之諾的接觸,傻傻的笑着,像極了一開始談對象的戀人一般。

這樣的場景,以後不知道會不會還存在着,可是現在這樣就應該特別好了。

而此時童府那邊……

今天一天童之諾都處於無所事事的狀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阮氏昨晚做夢夢見童之憐在大皇子府里受了苦,一大早的就開始鬧個不停。

童之諾本來是不想理她的,可奈何她動靜真的很大,下人們都被她嚇得不輕,不是被她罵了就是被她打了,童之諾實在看不下去就徑直去了阮氏院里。

阮氏起來也沒有梳洗,蓬頭霧面的坐在地上,就彷彿是大街上的潑婦罵街一般,真的是沒有一點形象可言。

童之諾一進去,就覺得很煩人,臉色很是不好,冷冷的看着坐在地上的阮氏,一臉不耐煩的問道:“母親,你這是幹什麼?”

阮氏聽見童之諾的聲音,也有些慌了,刷的一下就從地上坐起來了,直直的站在那裡,囂張拔的看着童之諾,“你怎麼來了?”

都這時候了,童之諾也沒有一點跟她吵架的心思,態度也很好,抿了抿嘴唇,眼睛無奈的瞅着她,“母親這邊動靜這麼大的,我不想知道也不行了。”

“怎麼,沒事我還不能找找樂趣了?”阮氏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